月傾城一家的住處。
小寶一連陪着月傾城坐了兩個時辰,月傾城都沒開口趕他走。
難道孃親真的打算讓我自己看着辦?!
小寶暗自挑眉。
他倒要看看孃親會堅持到什麼時候。
時間緩緩流逝……
很快地,黃昏降臨。
月傾城放下醫書,準備晚膳。
君墨涵和小寶站起身,主動跟進去幫忙。
這還是他們在現代養成的好習慣。
在現代,丈夫幫助妻子做飯,兒子幫助母親做飯,那是在平常不過的事。
耳濡目染之下,在那裡待過的男人都養成了這個好習慣。
當然,以月傾城等人現在的修爲,現在自然不吃東西也不會感到飢餓。
不過,大部分時候,月傾城還是會和家人一起用膳。
一來,一家人一起用膳是非常好的聯絡感情的方式。當然,一起做飯也是一件非常溫馨的事。
二來,享用美食也是一種享受,即使不飢餓,也不妨礙他們享受美食。
很快地,簡單又美味地三菜一湯就上桌了。
月傾城、君墨涵和小寶在桌旁落座,可是用膳。
至於大寶,這幾日正在非常認真地執行月傾城給她的任務,早出晚歸,很少和家人一起用膳。
用過晚膳,月傾城又看了一會兒醫書,就招呼君墨涵回屋了。
自始至終,她都沒有對小寶今天一天賴在家裡的作法發表看法。
看來,孃親倒是說話算話。
小寶在心中嘀咕。
說實話,月傾城變得如此好說話,小寶有點不習慣。
唔,不知道我明天一這樣的話,孃親是不是還會繼續不管。
小寶眸光微閃……
……
夜,林府。
客房。
“怎麼回事?!刺殺那小子的人還沒傳回消息嗎?!”薛凌宇看着郭英,冷聲道。
這已經是薛凌宇第五次詢問郭英這個問題了。
本來,按照預計,派出去的人昨晚就應該有消息。
可是,薛凌宇昨晚一直等到凌晨,都沒聽到消息。
因爲怕干擾那些侍衛,薛凌宇一直忍着沒讓郭英主動聯繫那些人……
今天早晨的時候,他才忍不住讓郭英去聯繫……
結果,郭英試圖用傳音令牌聯繫那些侍衛,卻沒得到任何迴應……
“也許他們昨天沒能找到機會,今天在繼續跟蹤那小子呢。”郭英安慰臉色難看的薛凌宇。
接下來,每隔一會兒,薛凌宇就讓郭英聯繫那些侍衛,可是,每次都沒有迴應……
“回公子,還沒。公子,你說,他們是不是沒有完成任務,又怕公子生氣,所以不敢迴應?”郭英皺着眉道。
至於這些人是不是沒命了,郭英完全沒往這方面想。
因爲先前兩次的刺殺,讓他覺得,小寶不會殺人,他們的人即使失敗也不會有性命之憂。
所以,他現在唯一想到的是,先前薛凌宇曾威脅那些人沒完成任務就不讓回薛家,所以,那些人有心裡壓力纔不敢迴應。
“一羣廢物!”薛凌宇氣得將枕頭扔到了地上。
郭英大氣都不敢出,恭順地躬着身子。
“派人去找,找到他們後,讓他們的隊長來這裡見我!”薛凌宇怒聲道。
“是……”郭英應了一聲,然後小心翼翼應道。
……
夜,當凌府所有人入睡後,翼虎和仙鶴悄然離開,往月傾城一家的住處而去。
月傾城和君墨涵的房間。
聽完翼虎和仙鶴的對今天所有事的描述,月傾城嘴角微勾,眼中閃過一絲諷刺……
那薛夫人也是可笑,明明是他的兒子腳踏兩隻船,朝秦暮楚,現在反而倒打一耙,指責林沐沐水性楊花……
還有那薛凌宇和林茵茵,簡直是奇葩一對,一樣的無恥,一樣的陰毒。
“去吧,繼續看着他們。”月傾城擺了擺手道。
“是,主人。”翼虎和仙鶴對月傾城行了一禮,然後安靜地離開。
……
凌晨的時候,郭英滿臉憂慮,匆匆進入薛凌宇的房間。
“怎麼樣,找到那些廢物了嗎?”薛凌宇臉色難看道。
郭英額頭冒出一滴冷汗,然後帶着一絲忐忑道:“還沒有。”
“廢物!那麼一大羣人,難道能憑空消失不成?!薛家簡直白養你們,每次要用你們的時候,你們什麼都做不成!”薛凌宇暴怒。
“公子息怒。”
郭英連忙道。
“我們的人雖然沒找到那些侍衛,但是,發現了一絲蛛絲馬跡,現在,我們懷疑,他們可能遭遇不測了。”
“什麼?!你是說那小子殺了那些廢物?!”薛凌宇眼睛一瞪,怒聲道。
“屬下也只是猜測。據我們的人回報,他們在藥林城外的森林裡看到了疑似那些侍衛和人打鬥後的現場,那裡的樹被撞斷了幾根,上面還殘留有血跡,另外那裡遺留了幾片破碎的衣服布料,我檢查過了,和我們薛家侍衛夜行衣的布料完全一樣。”郭英小心翼翼道。
“就憑這個,你就說他們遭遇不測了?!”薛凌宇皺眉。
“還不僅這些,在那裡,我們的人還找到三把劍,那三把劍我也看過了,確實是我們薛家爲那些精英侍衛打造的佩劍。”
郭英邊說邊拿出了幾片破布和三把劍,恭敬地遞給薛凌宇,然後帶着一絲凝重,繼續道。
“我之所以覺得他們遭遇不測,是因爲我認爲,他們但凡有一個人活着,就不會將這些容易被人捏住把柄的佩劍扔到那裡。”
薛凌宇將那幾片破布和那幾把佩劍放到眼前觀察,他幾片破布他看不出端倪,畢竟他作爲薛家的少主,自然不會注意薛家侍衛的衣服是什麼布料。
不過,佩劍他確實認得的。
確實是薛家爲那些精英侍衛打造的佩劍。雖然不能說價值不菲,但是,也是花了重金的。
當然,這些佩劍是專爲執行某些見不得光的任務打造的,外人不知道這是薛家特有的劍,薛家人自己卻認得。
“這麼說,那個小子殺了薛家二十個精英侍衛?!”薛凌宇臉色陰沉,咬牙切齒道。
現在,薛凌宇不知該爲薛家的侍衛任務失敗而憤怒,還是該爲他們的犧牲而痛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