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華大師喘了一口氣,然後微微睜開眼睛,聲音虛弱道:“月老弟體內的元氣……有問題,好像……有毒。”
說着,風華大師再次吐出一口鮮血,頭向後一仰,就暈倒在鳳不驚的懷中。
“!!!”
“!!!”
元氣裡有毒?
衆人臉色一變,齊齊看向同爲煉藥師的曹長老。
曹長老也是一頭霧水的樣子,連忙上前爲月季鴻和風華大師檢查……
下一刻,他臉色迅速一變,然後表情越來越凝重。
“月老弟的傷情比剛纔更嚴重了,而且確實有中毒的跡象。風華大師經脈和丹田受損,也同樣有中毒的跡象。”曹長老道。
“什麼毒?!”衆人齊聲問道。
“老夫只能診斷出是一種通過元氣的運轉來傷害經脈和五臟六腑的毒藥,具體是什麼毒藥,老夫也從來沒見過和聽說過。”曹長老搖搖頭。
“!!!”
“!!!”
衆人再次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一定是月季仁,一定是他!他好卑鄙,竟然給我父親下毒!我去找他!讓他交出解藥!”
月翔宇邊說邊往外跑。
“翔兒,站住!”風若曦回神,怒喝。
月翔宇不甘地停下腳步,紅着眼看向自己的母親……
風若曦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看向曹長老:“他們倆還能撐多久?”
“風華大師暫時無大礙,月老弟說不準,也許一個時辰,也許一天,也許三天。”
“好,我知道了,我立刻去找月季仁,跟他要解藥。”風若曦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
“我陪你去!”月翔宇立刻道。
“你留下。看着你父親和妹妹。”風若曦想也不想就立刻道。
“那我們陪你去吧。”曹長老和鳳不驚同時道。
“多謝兩位的關心,不過,沒有必要。我只是去跟他討解藥,不是去打架。光天化日,月季仁還不至於把我怎麼樣了。你們去了,對方可能會覺得我們是在威脅他,反而不願意給。”風若曦緩緩道。
“他若不給,自然要威脅他!”
鳳不驚狹長的眸中冷光閃爍,聲音陰沉道。
曹長老目光閃了閃,然後道:“如此好了,我們先禮後兵。月夫人先去,他若願意給最好,若不願意給,再想其他的辦法,像鳳公子說那樣用武力威脅他也不失爲一種辦法。”
“多謝。”風若曦點點頭,“那我夫君他們就拜託各位幫忙照看了。”
說完,風若曦大步往外走。
“孃親……”月翔宇忍不住想要跟上去。
“你留下。”風若曦嚴厲地看了月翔宇一眼,然後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我陪夫人一起去吧。”蕭紅沉聲開口,然後大步跟了上去。
這次,風若曦沒有反對。
……
定國公府。
現在,定國公府一片歡騰。
歐陽家和金家的人也在。
“月兄,你剛纔真是威武啊。一拳就把那個月季鴻打飛了出去。哈哈……看得我真是爽啊。”歐陽燁邊說邊哈哈大笑。
“當時,是我失手了。他畢竟是我大哥,我也不想傷他的。”月季仁一臉的愧疚。
“好了,月兄,你就別內疚了,當時,是他偷襲你,你也是迫不得已,不是你的錯。”金玉言微笑着開口。
“是啊,相公,你有什麼好內疚的?!別人不仁,我們自然不義,難道站在那裡任他打嗎?”
上官瑤一臉的憤憤不平。
“你當時若不出手,受傷的就是你了。”
“就是,就是。姐夫你就是太善良,纔會屢次被月季鴻一家欺負!”上官萍憤憤不平道。
一旁,歐陽慧、月金妍等小輩也大聲附和。
就在衆人同仇敵愾地譴責月季鴻和支持月季仁的時候,管家匆匆而來……
“老爺,夫人,大夫人來訪。”
“大夫人?哪個大夫人?”衆人詫異地看向管家。
月季鴻眸光一閃,然後道:“應該是我大嫂。”
說完,他吩咐管家:“你帶她進來吧。”
管家點點頭,匆匆離開。
很快地,風若曦和蕭紅跟在管家身後大步而來。
衆人全都看向一臉沉凝的風若曦,猜測他的來意。
而就在衆人不注意的時候,一抹青色的身影竄上了屋頂,趴在屋頂上看着下面的情況。
來人膚色黝黑,小眼睛,塌鼻樑,厚嘴脣,一副憨厚的樣子,不是易容的血月是誰?!
“大嫂,不知你來這裡有什麼事?”
“二弟,能否借一步說話。”風若曦看了看周圍的其他人,然後開口道。
“有什麼話不能在這裡說的?難道又要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上官瑤臉上閃過一抹譏誚,一臉敵意地看着風若曦。
就是他們一家,害死了他的父親、大哥和侄兒。
她悄悄發過誓,一定會爲父親他們報仇。
現在月傾城已死,月季鴻也活不了多久了,剩下風若曦和月翔宇,看她怎麼送他們下地獄?!
她一定要讓他們受盡折磨而死!
“你閉嘴。”
月季仁對上官瑤冷冷喝了一聲,然後看向風若曦,一臉恭敬有禮道:“大嫂,你有什麼話就說吧。”
風若曦深吸了一口氣,“這裡真的不方便談話,二弟,我們還是借一步說話的好。”
“大嫂,對於小弟來講,事無不可對人言。大嫂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吧。”
月季仁笑得一臉坦誠和正氣。
風若曦暗自咬了咬牙,沒再這一點上多糾纏,直接開口道:“能否把解藥給我?”
“什麼解藥?大嫂,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月季仁皺起了眉頭,一臉疑惑地看着風若曦。
“二弟,我想你應該知道我要的是什麼解藥。”風若曦忍着氣,儘量用興平氣和的語氣道。
“大嫂,你什麼都不說,小弟怎麼知道你要的是什麼解藥?”月季仁一臉的不解。
風若曦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道:“好,我再說明白一點。你大哥不僅受了重傷,而且,還中了毒,我想,你應該有解藥。”
聞言,藏在暗處的血月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什麼?!父親中毒了?!
怎麼會中毒呢?
這麼說,是月季仁乾的?!
想到這裡,血月憤怒地看向月季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