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已經決定把勿箜當做兄長看待了。”
月傾城結束了自己的講述。
“對了,勿箜,還沒有問你,你現在多大?比我三哥大還是小?”月傾城眸光一閃,再次轉向勿箜。
“我二十歲。”勿箜答道。
“這樣的話,我三哥也要喊你哥了。”
月傾城笑盈盈道。
“不過,你與我大哥同歲,那我大哥……”
“他自然也要喊我哥。”勿箜想也不想就立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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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血月比他大還是比他小,都必須喊他哥,讓他喊一個以前的護法做哥,即使他同意,估計鬼殿上下也不同意。
“……好吧。就這麼定了。”月傾城點頭。
她也覺得這樣合理一點。
勿箜攤牌之後,衆人的話題頓時打開。
月傾城、鳳不驚和月翔宇開始向勿箜詢問自己心中的各種疑問。
譬如,如果任務無法終止,他會不會繼續刺殺月傾城。
譬如,他是從什麼時候把他們當做朋友的。
譬如,他爲什麼一直不告訴他們血月的事。
勿箜都一一作答,碰到難回答的,就習慣性沉默。
而君墨涵則一如既往地保持沉默。
……
“對了,剛纔在魔獄森林是什麼回事?”待月傾城三人的問題告一段落,勿箜纔有機會問出自己心裡的疑問。
於是,輪到月傾城將自己的晚上的經歷講給勿箜聽。
勿箜同樣一邊聽以便露出震驚的表情。
他沒想到月傾城的那個小魔獸竟然如此厲害。
……
聊着聊着,月傾城不由打了一個哈欠。
折騰了一夜,現在已經是臨晨。
而且,這幾日都乘着巨龍趕路,神經又一直緊繃着,自然沒法好好休息。
現在一切事情圓滿解決,她的神經放鬆,睏意自然就來了。
“傾城,你去睡吧。我去守着大哥,等大哥醒了,我就去叫你。”月翔宇看着自己妹妹疲憊的神色,柔聲勸道。
“沒關係,鳳不驚,墨涵你們累的話,就先去休息吧。”
月傾城眨了眨眼,笑道。
“三哥,你和我去大哥房裡守着吧。”
說着,月傾城站起身,準備往臥室而去。
“我陪你吧。”君墨涵立刻起身。
“我也去。”鳳不驚連忙道。
“……”勿箜雖然沒有說話,不過腳步卻跟着月傾城往臥室而去。
……
臥室。
血月的臉色稍微帶着一絲青白,正在安靜地昏睡。
月傾城再次爲他診查了一次,這才完全放心。
現在,血月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也許,凌晨的時候就能醒來。
月傾城坐在牀邊,雙眼一紮不眨地看着牀上的血月,心裡的激動像是潮汐的浪潮,一浪接着一浪……
其他人也陪她坐在牀邊。
屋子裡沒人說話,卻流淌着一股溫馨寧靜的氣氛。
……
時間緩緩流逝。
當第一縷陽光照進窗櫺的時候,血月長長的眼睫毛顫動了一下。
月傾城和月翔宇的眸光遽然一亮,都緊緊盯着血月的臉……
血月嘴裡發出一絲模糊的呻~吟,然後,在衆人期待的目光中,他緩緩睜開眼睛……
他先是看着帳頂,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緊接着,他感覺到一旁傳來的幾道強烈視線,不由轉頭觀看……
當他看到牀邊的五人時,不由詫異地眨了眨眼。
爲什麼他的妹妹和弟弟會在這裡?
還有,殿主爲什麼也在這裡?
而且,他貌似應該是在魔獄森林深處,被沼澤吞沒了纔對,爲什麼他現在還活着?
不僅好好地躺在牀上,旁邊還坐着不可能出現的人!
難道他是在做夢?
“大哥,你醒了?”月傾城和月翔宇驚喜地異口同聲道。
“……”血月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大哥,你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月傾城在血月面前晃了晃手掌,帶着一絲關切問道。
“……”血月再次眨了眨眼睛,帶着一絲茫然看向月傾城。
這個夢境太真實了,竟然連聲音都這麼真實。
血月不由暗暗掐了掐自己的掌心,一絲銳疼從掌心傳來……
竟然不是夢嗎?!
“大哥?”月傾城和月翔宇再次喊道。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血月回神,聲音沙啞道。
“我們來找大哥啊。”
月傾城邊說邊起身,從桌上倒了一杯溫開水後返回。
同時,月翔宇主動扶起血月。
月傾城將杯子喂到血月嘴邊:“大哥,你先喝幾口水潤潤嗓子,然後再說話。”
血月就着月傾城的手喝了幾口水,臉上依然帶着驚疑不定的神情……
到現在,他沒法相信這是現實。
這可是鬼域,外人怎麼可能進來?
殿主怎麼會允許?
血月一臉疑惑地看向勿箜。
“他們確實是來找你的。”勿箜開口道。
“……”
血月眼中閃過一抹茫然。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件事說來話長,等會兒我們再詳細講給你聽,大哥,你先告訴我,你現在身體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血月感覺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發現除了頭腦有點昏沉,身體有點乏力和痠痛之外,並沒有大礙。
“……沒有。”血月搖頭。
“你再喝一點水,然後我再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你。”月傾城再次將水杯送到了血月嘴邊。
“我來就好。”血月有點不習慣月傾城喂自己,於是擡起手,自己去拿杯子。
月傾城也不堅持,將茶杯交給血月,然後坐回原位。
“大哥,你差點嚇死我們,你知道嗎?”
月傾城用這句話開始,首先簡單說了今夜的事。
聞言,血月震驚地瞪大眼睛。
他們闖進魔獄森林找到他,然後還契約了灰龍?!
那片沼澤裡竟然有龍棲息嗎?
“大哥,你怎麼會闖入那片沼澤?”月傾城詢問。
血月潤了潤脣,開始講述自己的經歷……
“進入魔獄後,越來越多的魔獸發現我的存在,不停地對我發起攻擊,我每日都要和不同的魔獸周旋,越來越力不從心,於是就以躲避爲主。那日,我被一羣魔獸追趕,不小心闖入了那片沼澤地,我發現我進入那裡後,那羣魔獸沒再追來,終於鬆了一口氣。可是,我馬上感覺自己的身體在下陷,當時,我已經精疲力盡,神識也有點恍惚,沒有力氣離開,只能任由沼澤將我吞沒,然後,我就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