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個女人,她自己還不知道?
千茵郡主表示很不滿,所以當兩人一路走進春華樓的時候,她的表情都陰測測的。
老鴇顯然還沒睡醒,揉了揉幾次眼睛纔敢相信面前的事情是真的,她提高了音量,詫異的問:“你們真是來逛窯子的?”
千茵郡主什麼時候被人用這種態度質問過,雙手叉腰,吼道:“來都來了,還有假的?你打開門做生意,有銀子賺就行了,問那麼多做什麼?”
老鴇被這麼一吼,反倒是放低了姿態,經營這種風月場所的都是人精,看千茵郡主的穿着和盛氣凌人的氣勢就知道她不是一般人。
“行行行,只要您給得起銀子,姑娘我們這裡有的事。小的我只是覺得新鮮而已,這大白天來逛窯子的女人,我活了大半輩子了,還真是頭一次見。”
“少見多怪!”千茵郡主啐了一句,大步往裡走,“去,把你們這裡最好看,生意最好的姑娘都給我叫過來,我最不缺的就是銀子!”
老鴇一聽,頓時樂開了花,趕緊走在千茵郡主面前爲她引路,一邊走一邊招呼夥計去各個房間敲門,將那些還在睡夢中的姑娘統統都叫了起來。
冷顏夕跟在兩人身後,很是震驚,這眼前發生的,是她的錯覺嗎?再看千茵郡主,實在是懷疑這還是那個說不敢一個人來青樓的小姑娘?拜託哦,你看看這氣勢,哪裡像是第一次來青樓的人。
尤其是那一句,我最不缺的就是銀子!土豪啊,簡直是土豪中的土豪!她就夢想着有那麼一天,她牛叉哄哄的躺在一堆金子上,然後無比哀怨的對天仰嘆:“爲什麼,我除了金子,一無所有?”
那場面,想想都覺得美好。
正當冷顏夕疑惑的時候,突然發現正在上樓梯的千茵郡主雙腳有些發顫。嘴角淡淡一笑,原來這纔是個真正會裝的。
千茵郡主一邊走,一邊不時回頭衝冷顏夕使眼色,那眼神裡閃過一絲慌亂,示意她快一些。
冷顏夕安撫性的點了點,腳步加快了一些。
二樓最豪華的房間裡,姑娘們站成一拍,一個個好奇的盯着冷顏夕和千茵郡主看,有些姑娘眼中寫着興奮,有些姑娘臉上表現出些許害怕。
也是,兩人一看就是送錢來賺的金主,但是這樣的金主,還是女人,誰知道有什麼怪癖?所以一時間,大家都在觀望,居然沒有一個姑娘敢上前來主動示好。
“兩位姑娘,你們挑挑,看中哪個,我立馬替你們安排妥當。我們這裡的姑娘啊,各個技術都很好,這點你們放心,來了一次,保管你們還想來第二次。”老鴇將自己的姑娘誇了個天花亂墜。
千茵郡主不屑的撇了撇嘴,“不就是脫個衣服,還有技術?”
“姑娘,話可不能這麼說,脫衣服也有脫衣服的方法,從不同的地方脫,在什麼光線下脫,在什麼音樂下脫,在多少人面前脫,都是不一樣的,不一樣的脫法,效果也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