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竹卻戒備地看了翠琉一眼,道:“你是跟着哪位姐姐的?”
翠字開頭的丫頭,不是正院的一等二等丫頭,而是一等和嬤嬤們的丫頭,所以冬竹有此一問。
翠琉不樂意地哼道:“你既然不知道我跟哪位姐姐,還有臉問?哼,我不管跟哪個姐姐,也是夫人院裡的,比你香着呢。”
說完一扭頭跑了。
冬竹氣得直皺眉,“小姐,我看不對勁,夫人有話之前怎麼不說?”
蕭蕭拍拍她的手,示意她不必太緊張。
等人都走了,過了一會兒,夫人並沒有來,也沒有其他人來傳話,蕭蕭有點不耐煩,站起來在房間裡走了幾步,從落地花罩往內室望了一眼。
司馬伕人的房間裝潢的優雅富麗,樣樣都是頂好的,梳妝檯左邊有一尊小小的三寸左右高的金觀音。
原本有兩尊的,左邊是金,右邊是玉,合稱金玉觀音。
蕭蕭心下冷笑,就是那尊玉觀音,害得原來的風蕭蕭被誣賴冤死。
如今,她就要給風蕭蕭報仇,她下意識地捏了捏袖籠中那隻鎏金鐲子,快步進了內室。
冬竹嚇了一跳,忙往外看了一眼,“小姐,夫人不喜歡人家進她屋子。”
蕭蕭已經走了出來,笑道:“沒什麼,我就是隨便看兩眼。”
冬竹趕緊扶着她扔在外間落座。
蕭蕭坐下,有點冷,管冬竹要手爐。
冬竹啊了一聲,“啊,手爐怎麼跑那裡去了。”
原本應該在這邊桌上的,怎麼跑那邊去了,她趕緊去捧過來,蕭蕭接了過去,這時候又有個丫頭來說:“夫人問,十三小姐怎麼還沒過去。”
冬竹認得她是夫人跟前傳話的小丫頭,忙嗯了一聲,問道:“不是說讓我們小姐在這裡等,夫人有話說嗎?”
那丫頭嗤道:“好大臉呢,這麼多人,單獨留你們?”
說完摔簾子走了。
蕭蕭一聽站起來疾走,“快點吧,我瞧着這苗頭不大對勁。這兩個傳話的丫頭不像是一撥人。”
說着她趕緊離開了司馬伕人的正屋,外面廊子下有丫頭在玩,就好像沒看見她們一樣也不管。
出了走了幾步,蕭蕭感覺不對勁,突然道:“這手爐怎麼有點沉。”
說着她就掀開了手爐,驚訝地叫了一聲。
冬竹定睛一瞧,嚇得險些昏死過去,裡面竟然是一那尊小小的玉觀音。
“小姐,怎,怎麼……回事?”
冬竹嚇壞了,“肯定……是有人……陷害小姐。”
她嚇得臉色蒼白,想起了那一次被陷害,沒想到時隔不過兩個月,同樣的危機再次降臨。
她腦子裡飛過一個念頭,來不及想,伸手就去拿玉觀音往自己懷裡揣。
蕭蕭一把按住她,把玉觀音塞回手爐,“冬竹,你幹嘛?”
冬竹慌忙道:“小姐,我給,給送回去,要,要是被抓住,就說,就說是我貪心……”
蕭蕭看她臉都白了,卻還是要搶玉觀音,心裡一陣溫暖,卻還是道:“你傻了,我們反正在外面,還不如趕緊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