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她大叫的自然是烏賀等人,這幫人研究了大半天,顯然什麼進展都沒有,正懊惱着呢,轉頭就看見洛千塵居然拿起那些廢紙在看。
他們自然不覺得洛千塵能看懂什麼,但就算是廢紙他們也不能讓洛千塵拿在手裡,萬一是什麼珍貴文獻或者絕世秘籍怎麼辦!
洛千塵轉頭看向烏賀,冷笑了一聲。
她很清楚這些人在想什麼,無非是他們先碰到先看到就不許別人染指,就算沒碰過,他們也有一大堆理由宣稱他們纔是最合適的擁有者。
果不其然,白連率先講起了大道理:“洛千塵,那幾張紙並不是什麼秘籍,而是珍貴的文獻,於你也無用,我爲了研究靈陣和機關翻閱過不少古老書籍,還是交給我來處理吧。”
言下之意是她沒文化?哼哼!洛千塵沒有回答,只是冷笑不已。
烏賀也忍不住說兩句:“這本來就是我們先找到的東西,而且就算給你你也看不懂,就連白兄一時間都查閱不出是哪裡的文字,你要來也沒用,快別搗亂了,萬一弄壞了你擔當得起嗎?”
“怎麼?是不是覺得天下女人都是豬腦袋,很好糊弄?”洛千塵揮了揮手,“不勞你費心了,我凌劍宗能破譯古籍的精英也不少,難道你們還能比凌劍宗更厲害不成?”
“洛千塵,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白連沉下臉來,長劍不知不覺握在手中。
洛千塵笑了一聲,也不廢話,直接把那些紙張都收入儲物戒!
“找死!”白連終於忍耐不住,運起靈功揚劍就刺!
但洛千塵比他更快,剛收好紙張立刻一步踏出射向白連。
問心見狀適時鬆開了手,時間掐得剛剛好,而她也已經握緊拳頭直搗中門。
轟!
因爲房間不大,兩人衝擊引發的響聲被擴大了很多倍,震得衆人忍不住捂起耳朵。
洛千塵的拳頭和白連的劍身相抵,兩人的神情無比嚴肅。
突然,白連的長劍出現一道裂痕,很快向兩邊延伸,最後一聲清響,直接斷成兩截!
“怎麼會!”烏賀驚得合不攏嘴。
“這個石室,會吸收靈氣!”白連的臉色很難看。
其他人紛紛低呼,連忙控制自身靈功的運轉,生怕平白浪費靈氣,但又不敢收功,怕洛千塵對他們發難。
這把靈劍品級雖然不高,但也是他慣用的一把,居然說斷就斷,就算原因是被石室吸了靈氣,可也是洛千塵打斷的,他心裡現在恨得不行。
“你應該感謝我手下留情,不然被毀的還有你的臉!”洛千塵收回拳頭,輕蔑地說,“那些紙,我要了,你們偷我的靈材料,剛纔還拿了不少東西,該知足了!”
知足個屁!白連恨得直咬牙,怎麼會有個這麼可惡的石室,居然能吸收他人靈氣,偏生洛千塵還是個不需要靈氣的主,在這裡豈不是任由她宰割?
洛千塵看着他憤憤不平的臉就想笑,什麼藉助石室的優勢,就算沒有,這幾個人照樣不是她手腳!
突然,洛千塵皺起了眉頭,喉頭一動,嘴角溢出血來。
閻樂立刻跑上來擔心地拉着她,問心也上前拉住她另一隻手,知道她的身體還沒有調整好,還衝出去運功打人,真是不要命了!
見到洛千塵的異狀,白連等人也是一愣,隨即高興起來。
哼,看你還那麼囂張,原來根本就是受了重傷,還裝得沒事一樣,裝過頭了吧,露陷了吧!
“洛千塵,以爲毀我靈劍不會遭到反噬?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乖乖拿出那些文獻,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那破玩意兒能反噬我?別笑死人了。”洛千塵輕輕提起手,脫離了問心和閻樂的手掌,慢慢走向他。
“終於露出嘴臉了嗎?這樣多好,你就直接說,這裡的東西都是你的,如果我敢染指就把我給宰了,這樣多簡單明瞭,不過我是不會買賬的。”
白連沒有回答,只是抽出另一把靈劍。
沒有了問心的幫助,洛千塵的嘴角又溢出血來,體內的臟腑因爲翻騰的靈力而受到不同程度傷害,但這都在她能承受的範圍內。
問心知道這女人倔起來誰都不聽,更何況還是事關自身信息的東西,他要是衝上去攔估計也要被打,乾脆不勸。
白連的靈功已經最大限度運轉起來,他不怕被吸收靈氣,因爲他有丹藥在身,頂多一會兒吃兩枚補回來,現在收拾這個女人,打擊一下凌劍宗的氣焰才重要!
正想着先發制人,白連感覺眼前一花,洛千塵的身形突然消失了。
“白兄!小心!”烏賀猛喊了一句,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洛千塵一個箭步衝到白連面前,嬌小的手掌瞬間在他眼前放大,覆蓋到了他的臉上。
一掌拍下!
嘭!
堅實的地板沒有被壓碎,但在她掌下的白連感覺自己的頭骨快要碎了!
洛千塵以一掌之威直接摁倒白連,更在其他人被震懾的空隙展開劍蕩十方的領域,身影同時在衆人面前閃現,精湛的武技之下,他們根本沒使出靈功就已經被打得失去行動力。
把這些人都解決了,洛千塵纔回到白連旁邊,一腳踩在他的頭上,她知道他沒有昏死過去。
“你該慶幸你的靈功讓我覺得有點熟悉,不然你早就死了!本來我不想理會你們,但是做人太過得寸進尺還是要受點教訓的。”
說完她擡起腳,用腳尖挑起他的手,那裡是他的儲物戒所在。
這是一隻高品階的儲物戒,已經和主人的靈魂綁定在一起,只有主人死了纔會解除防禦和禁制。
“想活命,自己解下來,不然我也就是多花一腳的功夫。”
“你……你敢殺晏家附屬家族族人,要死的將會是你!晏家可是比問心宗和凌劍宗還要龐大的勢力!”白連頭痛欲裂,貼着地面的臉已經面目全非,徒增了幾分猙獰。
洛千塵眉頭一挑,不過語氣依然冷漠:“我死不死就不勞你費心了,反正你會先在下面等我。”說完她的腳再次踩到他頭上,這一次她很用力,讓白連感覺自己的頭隨時都可能會被踩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