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南王妃,久仰了!”
一陣聲音從破廟的外面傳了進來。
“誰?”尚若雲有些緊張地問道,“你們,快出去看看!”
“是,翁主!”兩名男子拱手之後跑出了破廟,當那兩人跑出之後,只傳來兩聲喊叫聲,外面便沒了任何動靜。
“青鸞,你出去查看一番,外面到底出了什麼事?”
青鸞思索半晌後,開口道:“翁主,我們還是一起離開這裡吧,萬一我出去查看險情,恐敵人對你不利!”
“好,那我們趕緊離開這裡吧!”
尚若輕在青鸞和其他幾名西域男子的護送下,剛漫步走出破廟的大門,就見迎面飛來兩具屍體來,青鸞忙擋在尚若雲眼前,其他兩名男子騰身而起,一人一腳,將那兩具屍體踢落在破廟院子中,當她們低頭看向那兩具屍體時,正是剛纔派出去查看情況的那兩人。
衆人皆抽出手中彎刀,圍成一個半圈,將尚若雲護在身後,掃視着院子的四周,警覺起來。
“何人在此,爲何不肯出面視人,如此鬼鬼祟祟的算什麼英雄好漢!”尚若雲朝着院子遠處的樹影大喊了一聲。
隨着尚若雲的聲音落下,破廟院子的大門突然被狂風颳了開了,院子中的落葉也紛紛被颳得飛舞起來,正當那羣西域男子擡手捂住眼睛時,院子的門口快速闖入數名女子來,將整個破廟的院子圍了起來。
尚若雲衆人忙擠在一起,警覺起來。
“你們……你們是何人?”一名西域男子顫顫巍巍問道。
“地煞冷冢聖姬駕到,爲何不出門迎接!”
“放肆,何人在此,敢在雲南王妃面前說如此大義不道的話!”青鸞大喊了一聲道。
隨着兩名女子從對面楓樹上俯衝而下,白虎聖姬和玄武聖姬手持一黑一白兩把傘,也從尚若雲和衆位地煞冷冢弟子的中間落了下來。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隱市地煞冷冢的白虎和玄武兩位聖姬?”尚若雲揮手示意讓眼前那羣西域男子讓開道來。
“是。”
“是……”
西域男子見尚若雲走上前來,紛紛收起手中彎刀,爲尚若雲和青鸞讓出一條通道來。
“不知兩位聖姬來此處,所爲何事?”尚若雲輕聲問道。
“沒什麼,只不過我們地煞冷冢出了一個叛徒,我們追趕至此,不知雲南王妃也在此處。”白虎聖姬咧嘴一笑道,“可王妃爲何要與這羣西域人在一起,是不是有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不想讓旁人知道,所以才躲在這破廟裡的!”
“放肆!竟敢對雲南王妃如此無禮!”青鸞看着白虎聖姬,冷聲說道,“我勸各位不要來此尋事,若是將我們惹急了,就算你們地煞冷冢勢力雄厚,我們也是不怕的!”
“哦?看來諸位的身份不簡單啊!”玄武聖姬冷笑一聲道,“只是我們地煞冷冢從來不怕任何人的!青鸞姑娘,你可是當日去了那烈焰鳳凰山了?結果還不是被嚇得撒腿跑了回來!我一直想知道,不知姑娘是爲何人去奪火鳳凰靈丹的?難道是眼前這位雲南王妃?”
“聖姬不必瞎猜測!那火鳳是上古神獸,爲何我不能取了它的靈丹給自己用?”
“原來是這樣,看來青鸞姑娘也是個有野心之人!”
“你們……”青鸞要接着理論,卻被尚若雲伸手攔了下來。
“白虎玄武兩位聖姬,你們怕不是如此湊巧經過此地的吧?”尚若輕冷聲說道,“有什麼事,不防直說吧!”
“好,雲南王妃果然是爽快之人,那我就開口說亮話了!”白虎聖姬回道。
可看着對面一衆西域人,白虎聖姬又將要說出口的話嚥了回去。
看着白虎聖姬欲言又止的表情,尚若雲看出了白虎聖姬的顧慮,對身後那羣西域男子揮手示意道:“你們先退下。”
“是。”
等那羣西域男子退出破廟院子後,白虎聖姬纔開口道:“雲南王妃,我們地煞冷冢有一份買賣,不知王妃願不願意與我們做?”
“哦?不知聖姬所說是何買賣,不防說來聽聽,若是賠本的買賣,我自然是不會做的,若是盈利的買賣,誰不願意做呢?”
“哈哈哈,王妃果然是個唯利是圖的人,看來我們這筆買賣已經成了一半了……”玄武聖姬笑了一聲,說道。
“哈哈哈……”尚若雲也應和着笑了起來,“既然如此,那我就洗耳恭聽嘮!”
白虎聖姬收起手中白色布傘,走到尚若雲身邊道:“王妃,你手中拿的可是通天玉壁?”
“翁主……”青鸞忙將尚若雲護在身後。
尚若雲搖了搖頭,走到白虎聖姬面前笑着說道:“原來白虎聖姬也識得這玉壁?”
“這通天玉壁是西域各國的傳國之物,如今這玉壁在王妃手中,相比您也是西域大宛國皇親之後了?”
尚若雲眼色變得有些驚訝起來,心中默默想到:“難道青鸞她們說的是真的?我真是大宛皇室之後?不可能,我父親不可能是牟融的!”
“王妃可是想起了什麼?”玄武聖姬撐着一把黑傘走到尚若雲眼前道。
尚若雲咧嘴微微笑道:“白虎聖姬,西域國家衆多,你方纔也說了,這用玉壁當傳國之物的國家可不止大宛一國,您怎麼就能確定我是大宛的後人呢?”
白虎聖姬在尚若雲眼前來回走動着:“若是論實力,西域各國除了曲勒、大宛兩國,其他各小國怕是無法與中原各國匹敵的,可如今曲勒礙於中原幾國的壓力,早就誠服於中林國,大宛早在幾年前就被中林國戰神寒莫將軍和御親王孤獨秀滅了國,如今的小宛雖日益繁榮富強起來,可畢竟不能與當日的大宛相比,放眼整個西域,怕是有心復國的,只有大宛國後人了!”
“白虎聖姬果然聰慧,可你也知道,我是尚府毒門的三小姐,與西域各國並無什麼瓜葛,這通天玉壁,只是剛纔那羣西域男子從隱市花高價購了回來的擺件,我覺得好奇,所以纔拿了過來把玩了一會兒……”尚若雲將手中通天玉壁丟到身旁的青鸞手中道,“青鸞,我們走……”
“是。”
尚若雲瞟了一眼白虎聖姬和玄武聖姬,和青鸞走出了破廟的院子去。
“二姐,你爲何不將我們的買賣說與她聽呢?”玄武甩袖抱怨道。
“四妹莫急,如今我們已經探明瞭尚若雲的身份,只要情況屬實,等我們回了冢主之後,等她老人家定奪後再做打算也不遲……”
“可是,我們好不容易將人擒住,就這樣放她離去,豈不是失了這次難得的機會了!”
“此人是雲南王李晟的妻子,又是尚府毒門的三小姐,如今又有西域人護着她,怕是我們不好得罪她……”
白虎聖姬和玄武聖姬正說時,直覺頭頂樹梢間有一人影閃過。
“誰?”玄武聖姬喊了一聲。
兩名女子看了一眼玄武聖姬的眼睛,迅速朝破廟牆外那個被樹葉裹地慢慢的大樹飛去,當那兩名女子剛隱入樹梢時,便沒了任何動靜。
就在衆人張目望着那棵古樹等待之時,那兩名女子便從樹影后面被人用強大的劍影劈打倒退了回來。
兩名女子倒在白虎聖姬和玄武聖姬的腳邊,睜了睜眼睛,便一命嗚呼了!
其他幾人見狀,忙飛向那棵大樹,就在幾人剛要畢竟樹影的時候,古樹後面迎來一名女子來,隨着那名女子迎飛而來,她手中也隨之射出數道白色劍刃來,那幾名女子忙翻身躲閃而去,可還是有幾人被那些劍刃射殺在了當場。
“原來是你這個叛徒!”玄武聖姬夢地大喊一聲道,“來人,將這個叛徒給我就地斬殺!”
“是!”衆位女子齊聲回道。
冰羽落了地後,忙踮腳起飛朝破廟院子的牆外飛去。
見狀,玄武聖姬忙將手中那把黑傘執出,隨着那把黑色布傘快速朝冰羽逃去的方向旋飛而去,傘面上無數支細針鋪天蓋地朝冰羽射去,冰羽忙停下腳步,揮出手中長劍,數道白色冰羽劍朝密密麻麻極速射射來的細針對射而去。
黑色布傘停於空中,在玄武聖姬的控制下,傘面不停轉動着,發出一股股黑色霧氣來。
落雨傘下的冰羽隨之也將手中冰羽長劍猛地撐於頭頂,劍刃化出的白色靈光將那些稀碎如牛毛般的銀針擋在了外面,可即便是如此,還是有幾根銀針刺入了冰羽體內!
眼看白虎聖姬也要出手了,冰羽忙屏氣將罩在自己頭頂的那把黑傘散出的法障振開,一道白色冰羽劍也隨之射向周圍跑來的幾名女子。
那些女子“嗯哼”一聲後,皆倒地沒了呼吸,冰羽奪空一個掠身猛地衝出破廟院子的大門,隨着那扇木門被震碎落地,站在院子外的冰羽也口中吐出一股鮮血來。
“抓住她,不要讓她跑了……”
原來傳出玄武聖姬的聲音來,冰羽顧不得查看自己的傷情,忙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後,起身跨馬朝遠處跑了去。
當幾名女子跑出破廟院子時,只留得一股煙霧和幾聲馬蹄聲從遠處傳來。
“玄武聖姬,讓她給逃了……”一名女子拱手說道。
“廢物!”說話間,玄武聖姬的巴掌已經打在了那名說話女子的臉頰上。
“屬下無能,屬下該死!”眼前幾名女子忙跪在了玄武聖姬腳邊。
“四妹,讓她走吧,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對付她!”白虎聖姬走了過來,開口說道,“你們也起來吧!”
“是。”那幾名女子站起身後,讓出一條通道來,白虎聖姬走到眼前一馬匹前,騎了馬便朝遠處跑去。
玄武聖姬看了一眼身側的女子道:“還愣着幹什麼,我們走!”
隨着幾道馬鞭聲傳來,地煞冷冢的兒子朝平襄城外跑了去。
等一陣土霧散盡後,冰羽又從破廟外的一棵古樹旁倒身走了出來,她的臉色已經變得慘白起來,冰羽伏着胸口,顛顛撞撞走入廟中後,她盤腿坐了下來,正要爲自己用功療傷將體內那幾支細針逼出體內時,卻聽得一陣慢悠悠的腳步聲從破廟院子外傳來進來。
隨着那陣腳步越來越近,一陣帶着邪魅的冷笑聲也隨之傳了過來:“哈哈哈,姐姐,您這是受傷了?”
紅袖扶袖捂嘴笑着走進破廟,可此時的冰羽正在用功療傷,她哪能顧得上回答紅袖的這番話語。
紅袖彎下腰去,將頭靠近冰羽的臉頰,伸出纖細的手指,摸了摸她慘白的臉頰道:“姐姐,玄武聖姬的玄火黑心針不好受吧?”
冰羽緊閉着眼睛,嘴角的血痕越來越明顯,脣齒間的牙縫中也不斷涌出些許紅色來,雙只停於胸前正在用功療傷的雙手不停顫動了起來。
紅袖摸着冰羽的頭髮,細聲道:“姐姐,要不讓妹妹幫幫你吧!”
說着,紅袖站起身來,手中紅色靈氣也隨之爆裂而來。
“咳!”隨着一聲嘶喊傳來,紅袖那隻聚集着靈力的手掌已經劈在了冰羽頭頂。
冰羽睜開眼睛,眼中佈滿了不可思議,隨之,一口心血從冰羽口中噴了出來。
紅袖收回掌力,彎腰從冰羽衣襟中將那塊白玉虎符取了出來,咧嘴一笑道:“小姐,你終究還是輸了!”
說罷,紅袖收起手中那塊白玉虎符,漫步朝破廟外走去。
冰羽的身體也隨之倒了下去……
走出破廟的紅袖朝着眼前一片寂靜的樹林冷聲說道:“出來吧!”
紅袖的話音剛落,幾名持刀男女便從樹影中閃身而出,其中一名男子說道:“紅袖,可是找到了小姐?”
紅袖未言先哭了起來:“小姐,小姐她……”
“哎呀,紅袖,你怎麼又開始哭上了?小姐她倒地怎麼了?”一名男子走到紅袖對面問道。
“小姐被地煞冷冢玄武聖姬的玄火黑心針刺入心臟,我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已經沒了氣息了……”
紅袖一邊說着,一邊吚吚嗚嗚哭了起來。
“什麼,你說小姐她死了……”一名女子睜大了眼睛,扯着紅袖的胳膊說道,,“這不是真的,紅袖,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對嗎?”
“巖雀,小姐她真的死了……”
“不可能!小姐的冰羽劍出神入化,怎會輕易被地煞冷冢那幾個聖姬傷到!”巖雀一把推開紅袖,哭喊道,“我不信,這不可能,絕對是你騙我的,對不對?紅袖!”
巖雀蹲在地上,抱頭痛哭起來:“小姐不可能有事的,我不信!”
“巖雀,你不要這樣!紅袖從小和小姐一起長大,她怎會說這種謊話來騙我們呢?”一名男子上前扶起巖雀的胳膊道。
“神武大哥,小姐不會有事的,這一切都是假的!對嗎?”巖雀看着對面的神武道。
神武扶起巖雀道:“巖雀,你不要這樣,事已至此,我們只能聚集族中勢力,爲小姐報仇!”
“報仇,對,報仇……”巖雀站起身,抹了抹眼角的淚水,“我這就去找地煞冷冢的冷去,爲小姐報仇!”
說着,巖雀就要衝出人羣去。
“巖雀……”神武一把將巖雀擊暈過去,對身後其他兩名男子說道,“你們先看好巖雀。”
神武起身後,對紅袖說道:“紅袖,我們戰神家族的白玉虎符呢?”
“哦。”紅袖抹了抹眼角的淚水,從懷中取出那塊白玉虎符來,“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