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是個太監。”藥老說道。
顧斐然瞬間就明白了過來,鈴醫一直磨蹭着不說的原因。
只是....
顧斐然又不是那常年在後院的小姑娘,遇到這樣的事情,雖說沒有到見怪不怪的地步,但也不至於害羞到什麼地步。
不過。
這點倒是印證了一件事情。
就是王贊爲什麼會爲了自己的孩子,答應這樣會喪命的條件。
“原來如此。”顧斐然感嘆的說道。
屋子裡其他的人,都看着在說話的顧斐然。
顧斐然便乾脆仔細的解釋到:“他會願意那麼做,恐怕對方的籌碼是他的孩子,而他的子嗣應該是不多的。”
藺相思同樣也點點頭。“若是這樣的話,我們的線索倒是沒有斷。我們只需要去找尋他孩子的下落,自然能一點一點的將那背後的人給挖出來。那可是條大魚啊!玩了那麼久,至今連半點他的消息都沒有。”藺相思的眼睛裡綻放着光芒。
顧斐然撇頭看着她。
心裡暗暗的感慨,是不是這些辦案的人,心裡都有這些變態的思想。越是遇到難查到的人和案子,就會變得越興奮,血液都變得沸騰了起來。
藺相思。
與她在前世見過的那些重案組的人,那目光幾乎就是一模一樣的。
拍了拍藺相思:“你啊~有的忙了~”
藺相思笑了笑:“我倒是想抓出那背後的人看看,到底什麼樣的人,能做出這些事情來。”
顧斐然聳聳肩。
“一個直接將銀針殘留在王讚的腦子裡的人,想要看到他,可是不容易。因爲他,似乎並不害怕我們沿着線索去找他。”顧斐然提醒的說道。
藺相思可絲毫沒有害怕的意味。
她一個姑娘家,能做這唯一的司鏡官,可不是被嚇出來的。
“安心,安心。”藺相思迴應道。
顧斐然點點頭。
一行人便從停屍間裡出來了。
鈴醫的臉上也沒有前些日子的灰敗,大抵是因爲這銀針,他也想開了。
顧斐然這會兒正欲要開口,讓他們一起在大堂裡喝喝茶時,鈴醫已經走到了顧斐然的面前:“長生丹的事情,雖然處理的不是那麼的完美,但也算是結束了。”
“我和藥老,也該要走了。”
顧斐然與藺相思均是一怔。
鈴醫的話來的實在是太突然了,雖然兩老的確是被他們請來的,但是這些日子,沒有人有想到他們要離開的事情。
所以....
藥老這會兒也走到了顧斐然與藺相思的面前:“是啊,我們該走了。”
顧斐然並沒有開口挽留他們。
不是因爲別的。
而是她何德何能,能挽留素來瀟灑自在的兩老。
在兩老的面前,顧斐然端莊的行了晚輩的禮儀,正欲要開口時,鈴醫已經恢復了那一慣的笑容:“斐然小丫頭,下次再給我行禮,我可是希望行的是拜師禮了。”
顧斐然只是笑。
沒有像以前那樣,強硬的說她根本不需要師父。
也沒有說好。
只是淡淡的笑着。
看着兩老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