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單單是高傑聽着覺得熟悉。
就是顧斐然聽着這聲音也覺得熟悉的很。
待人進來之後,顧斐然看着這一身花花的衣衫,有些意外。花孔雀曹衍?他自從鬥錦大賽之後,便消失了,怎麼這會兒會出現在這裡。
高傑顯然也是一臉的意外。
不過。
花孔雀曹衍這會兒,可不是以往那副厚臉皮的樣子。
好看的臉上,一臉的嚴肅,看了看高傑,然後對着淮南府伊抱拳,一身正氣的說道:“府伊大人!草民要報案!”
“就在不久之前,草民在高家買入了足足一千萬兩銀票的錦,結果售出去的錦全都是有問題的。不單單接到多番的投訴,甚至是庫房裡的錦也都出了些大大小小的問題。”
“草民要狀告高家人!”
曹衍說的也是鏗鏘有力,甚至還帶着一臉的怒氣。
這會兒。
高傑與高軒都傻眼了。
他們有告人的人變成了被告的人,而告他們的人是曹衍。
曹衍是誰啊。
那是高傑當時收留過在錦官府的人啊。
沒想到。
再相見會是這樣的場景。
“不可能!”高傑篤定的說道:“給你的錦,都是我親自監督過的,不可能會有問題。那些都不是我高家的錦!”
曹衍聽到他說話。
有些嘲諷的笑了笑:“真沒有想到,我如此的信任高大人,高大人會這般的待我。這便是你們高家的待客之道嗎?”說完,目光落在顧斐然的身上,目光裡滿滿都是諷刺之意:“我想斐然小姐你,便是他的同夥吧。從官道上將我們的馬車撞翻,再到我不得不乘坐你們的馬車,之後將我帶我高大人的面前,再到我花重金買那些錦。”
“這一些都是設計好的套吧,就等着我往裡面鑽。”曹衍看着顧斐然,眉眼間都是嫌惡之意。
顧斐然倒是平靜。
湖水一般平靜的眸子落在曹衍的身上。
看來。
從官道翻車開始。
的確都是一個套。
只不過,進這個圈套的,不是曹衍。而是他顧斐然進了這個圈套,嘴角抿出了淡淡的笑意,很好,挺好的。
這會兒淮南府伊也感覺到事情似乎沒有那麼簡單。
拍了拍驚堂木:“這件事情,本官自會查清楚的!目前案情尚不明顯,既然是高家的錦有問題,那麼高大人需要暫時的在大理寺委屈一下了。”
高傑倒是好處置。
淮南府伊的目光落在曹衍身上,目前來說,並沒有將他收押的權利。最後只能看了看官差:“你則是由大理寺的官差日夜跟着。”
“退堂!”
淮南府伊讓官差帶着高家兩叔侄匆匆的走了。
顧斐然與曹衍均還在堂裡。
顧斐然坐着。
曹衍則是站着。
這會兒曹衍並沒有打算要走的意思,顧斐然便乾脆的起身了,步子與尋常一樣,臉色清冷又平靜走到了曹衍的面前。
面無表情的看着他,詢問道:“你是誰?有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