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我相信他,肯定能救我出去。”顧斐然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都是信任的表情,還有一些期待的樣子。
或者說,在想到鳳玄奕的時候,她的心裡是甜蜜的。
北冥聽到這裡。
直接將桌面上的藥瓶拿了起來,用力的摔在地面上,然後腳步匆匆的走了出去。臉上滿滿都是怒意,盡力的在剋制他自己。
顧斐然沒有回頭看他。
因爲不在意。
也不介意。
北冥來了,又怒氣衝衝的走了。
雲水澗裡又恢復了安靜。
款冬上前來在顧斐然的身邊伺候,而忍冬則是去處理地面上的碎片這些。
顧斐然沒有看她們。
而是安靜的自己在喝茶。
忍冬將這裡收拾好,本來是要出去的。走了幾步,終究是忍不住的停了下來,盯着顧斐然看了幾秒,雖然沒有滿臉的怒意,但是不悅已經寫在臉上了:“主子是個好人,小姐又爲何要這樣待他?”
“單單是你那日刺傷主子,便已經是死罪了。”
“主子沒有與你計較,只是讓你上藥罷了,有那麼難嗎?你在這裡,我們又何曾慢怠過你。”忍冬說道。
這大概是忍冬在伺候顧斐然以來,對她說的最多最長的一段話了。
顧斐然將手裡的茶杯放下。
看了忍冬一眼。
儘管她這麼說。
顧斐然依然沒有太多的情緒或者是厭惡忍冬。
這護主的事情嘛。
顧斐然也是見過的,綠兒與綠溪不就是事事維護她,不管如何都覺得是自己受了委屈的人。
但是。
忍冬的話卻是錯了的。
顧斐然沒有示弱的意思,只是看着忍冬淡淡的說道:“單單是他綁架我的事情,便已經是死罪了。”
“你覺得我要對他做什麼?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我可能會直接要了他的命。”
“當然,現在只是因爲我做不到這點。所以我沒有做。”顧斐然的聲音不尖銳也不響亮甚至還因爲這兩日身體虛弱的原因語氣有些低。
但這些話說出來。
卻足以撼動款冬與忍冬兩人。
忍冬是直接愣住了,這會兒款冬才反應過來,直接一腳踢在忍冬的膝蓋上,讓她無意識的跪了下去,呵斥道:“還不快給小姐賠罪。”
忍冬跪着,低着頭。
卻始終沒有說出賠罪的話來。
顧斐然看了看她,也等了會兒,見她依然如此。
也沒有想要爲難的意思。
直接擺了擺手:“走吧,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了。”
忍冬的身子晃了晃。
還是踉蹌着起身了,對着顧斐然鞠了鞠躬,然後便出去了。
盡是如此。
款冬依然保持着請罪的姿勢。
顧斐然看着款冬,從剛剛忍冬的事情上面看來,便知道這款冬是贊同忍冬的說法的,所以剛剛並沒有提前打斷忍冬的話,而是讓她說完再呵斥的。
這兩人都是北冥的人。
向着北冥也是正常的。
只要不過於過分,顧斐然是不會去計較的。
“起來吧。”
“你也對我的意見很大吧。”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