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開始，我們就不是朋友。”
“我也是妙善堂的掌櫃之一，嚴格來說，當時的我只是一個大夫。而你，只是來妙善堂看病的人。倘若要是每一個看過的病人都與我是朋友，那這連府的大門都要踏破了。”
“而當時選擇救你，只是因爲當時的妙善堂需要這個契機。”
“而後面發生的一系列事情，都是讓我覺得苦惱的。或者說，如果再有一次的機會選擇，我大概當時不會選擇站出來了。”顧斐然說道。
表情是認真的。
這也算是顧斐然的真心話。
如果知道後面會有那麼多的事情，顧斐然當時的確是不會那麼選擇的。
當時會選擇救。
是因爲那是寧家，她希望能保住寧家的人，對鳳玄奕是有好處沒錯的。但後來事態的發展實在不受控制，對鳳玄奕也沒有產生什麼好處，還讓她陷入那麼多難辦的事情裡。
顧斐然自己都覺得頭疼的厲害。
現在的顧斐然。
雖然不像以前那樣，獨來獨往，冷漠無情。她有了朋友，也會爲朋友兩肋插刀。
但是。
是朋友與不是朋友，她分的很清楚的。
比如寧八子。
現在並不是，將來也不會是。
所以，顧斐然並不想在他的身上浪費時間。
也不想一直在想哄孩子一樣。
所以....
“我希望你能明白。”顧斐然看着寧八子。
寧八子有些木訥的點了點頭。
話說道這個地步。
寧八子不可能不明白的，其實這樣的話，他已經聽過一次了。他選擇了裝傻，以爲有了狀元的名頭再過來會變得不一樣，沒想到，還是一樣的。
寧八子笑了笑:“我明白了。”
“那我先回去了，我下次不會這樣了。”寧八子說道。
起身。
對着顧斐然行了個禮。
才一臉黯淡的下去了。
顧斐然看着他的背影，雖然有些不忍，但這樣可能對他纔是最好的，所謂的長痛不如短痛，儘量的讓他沒了希望，去忙自己的事情。
對他。
對自己都是好的。
梅生出去送人了。
顧斐然看了看時候，自己也的確是有些累了。
便起身，準備回去休息了。
綠兒與綠溪在後面跟着。
她們兩人，也都是懂得規矩的人。
雖然平時會抱怨一些，但是在顧斐然已經出手了的事情上面，綠兒與綠溪則是不會再去指責什麼了。
所以。
她們默契的沒有提到寧八子這個人。
回到屋子裡。
就是幫着顧斐然梳洗。
綠兒特意在顧斐然上榻之後，給她按摩了一番。
這還是綠兒特意抽空學來的。
之前她就發現自家小姐經常性的頭疼，老是自己揉太陽穴。特意去學回來的，並且綠兒的學的還是很不錯的。
按摩了一會兒。
顧斐然便入睡了。
綠兒笑了笑，給她將被子給蓋好。
她知道，恐怕沒有自己的按摩，小姐今晚又是無法入睡的。
自家的小姐就是這樣。
看着很冷漠，但其實內心也是暖的。
也害怕傷害到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