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嚴傲然的站立在一片的血泊之中。
這裡有南耀人的屍首,這裡也有水域人的屍體,儘管他還能安全無恙的站在這裡,但他現在並不是贏家。
水域的士兵們因爲蒼嚴沒有動作,他們也都停住等待着蒼嚴的命令下來,這些水域人的眼睛裡,並沒有懼怕之意,當初他們選擇了上戰場爲他們水域的子民們謀求更好的生存環境,他們便做好了犧牲在這戰場上的準備。
宮內,瀰漫着血腥的味道,卻是格外的安靜。
白王與南皇都沒有逼着蒼嚴立即做要不要投降的準備,而是在等,在等蒼嚴自己的決定。現在的他們,已經是甕中之鱉了。
蒼嚴的眼睛掃過所有的水域人。
將他的劍拿在手上:“是我蒼嚴沒有本事,讓你們深陷囫圇!你們的家中還有雙親姐妹,我蒼嚴不能帶着你們尋死,你們!”話倒這裡,蒼嚴停頓了許久,像是在做非常重要的決定:“你們投降吧!”
說完這五個字,蒼嚴絲毫沒有猶豫的將劍直擊自己的胸腔。
水域人連忙要來阻攔,終究是隔着距離。
在劍口就要沒入胸腔時,一道亮光閃來,將蒼嚴手裡的劍重重的擊落,掉在地面上,發出砰砰的聲音。
水域國人都鬆了口氣。
蒼嚴不敢置信的往出劍的地方望去。
一眼便看到了白衣勝雪的顧斐然,她今日沒有戴着面紗,但他卻一眼便看出,她就是在天香樓的那位鵝黃色衣衫的女子。
他尋了那麼久。
她竟然在這裡,而且還阻止了自己自縊。
“你....”蒼嚴深邃的五官,定住的看着顧斐然。水域人的身形高大,常年在陽光下導致他們的膚色都特別的黝黑。
顧斐然從馬背上一躍跳下。
往蒼嚴這邊走來,顧斐然選擇從馬背上下來,而並非是騎着馬居高臨下的往蒼嚴走來,給蒼嚴的是一種尊重。同樣是腳踏在地面上,顧斐然在蒼嚴的面前矮了許多。
卻依然是平靜清冷的,微微的擡起頭,看着蒼嚴:“一個真正的將士,可以戰死沙場,但不能死在自己的畏懼之下。”
清冷的聲音安靜的宮內,格外的清晰。
打入所有人的心裡。
蒼嚴鬆怔之後,反應過來,有些激動:“我沒有畏懼!!我不是畏懼!!”
顧斐然淡淡的笑了笑。
仔細的探究了蒼嚴一番,覺得有些可笑:“你丟下你的水域的士兵,自己自殺。不是畏懼,又是什麼?”
“大丈夫能屈能伸,就因爲拉不下臉來投降,你便選擇結束性命?不是畏懼又是什麼?”
“南宮你也攻了,御林軍你也殺了,既然是自己選擇要做的事情,爲什麼就不能承擔這件事情帶來的後果?”顧斐然看着蒼嚴,清晰的問道!
一字一句,鏗鏘有力。
不單單是水域的士兵低下了頭。
就連南耀的士兵,也用異樣又帶着欽佩的臉色看着顧斐然。
人羣裡衝出一個人。
走到顧斐然的面前,臉上全是淚水。(標題錯了,內容沒錯,要被自己蠢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