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甚至是與我說着話時,都會有血跡不停的從嘴角溢出來,染紅了她的白色衣裙。她還是並不在意的對我笑笑,笑着說,裙子髒了,她不喜歡聞到血腥的味道。生命是那樣的脆弱,她就在我的面前,可是我總覺得她會隨時的消失。”
“這樣的日子熬了半年之久,索性的是終於找到了解藥,她的毒解了,最想要見到的人是你,她說春天了,如果他的心裡還有我,我會願意留在他的身邊。”祈南看着鳳玄奕:“可是你呢?你立了別的女人爲妃。”
鳳玄奕緊緊的握住自己的手,關節處已經泛白,連同他的身子也在顫抖。
他甚至沒有見到那樣的畫面,只是單單聽着祈南說的片段,他的心裡就已經有些承受不了。血腥的味道瀰漫在口齒間,鳳玄奕終究是忍不住的將血吐了出來。
嘴角還殘留着血跡。
搖搖頭,對着祈南真誠的搖搖頭:“那是流雲閣的人,我與斐然解釋了,昨夜便解釋了。我的心裡,從來只有她。”
鳳玄奕整個人都變得非常的混亂,甚至沒有辦法真正清醒的去思考什麼。
倒是祈南。
突然清明瞭起來:“你說什麼!你與斐然解釋了?”
鳳玄奕點點頭。
鳳玄奕與顧冷還沉浸在祈南所說的那半年,斐然承受的痛苦裡。
而祈南,此時卻完全的反應了過來。“那,斐然離開的原因是什麼?”
鳳玄奕與顧冷也互相的看了看。
“毒已經解了,若不是因爲你,斐然又是因爲什麼離開的?”祈南問道,從地面上起身,坐回在凳子上面,有些慌亂的給自己斟了杯茶。試圖想要讓自己冷靜下來。
“是啊,斐然離開的原因是什麼?”顧冷吶吶的再說了一遍。
大堂裡。
突然陷入了一片的死寂。
安靜到能清楚的聽到祈南因爲慌亂反覆斟茶喝茶的聲音。
“若雲郡主的遺物。”鳳玄奕篤定的開口,沒有剛剛頹靡的樣子,也沒有脆弱的眼淚,他的臉上依然是青一塊紫一塊的,但他的目光裡卻是充滿了篤定的。
那時在然居,他便注意到斐然在看到裡面的泛黃的信件時,臉色突然變了變。
但她很快便說沒有什麼事情。
而後來斐然正常的提到與伯安候府的血緣關係,甚至大大方方的提及寒闡門與她生父的聯繫,導致他們沒有多去想裡面是不是還有別的內容。
而思考到的,也只有寒闡門罷了。
此時,忘川正匆匆的回來,看到鳳玄奕與祈南兩個人的臉,也不由的驚了驚。依然正色的說道:“城內沒有找到人,現在安排了流雲閣的人與一些王府的府兵在城外尋找。”
鳳玄奕點了點頭:“就這樣找吧,她身邊帶着丫頭,走不了太遠的。”
忘川下去執行。
屋子裡又陷入了一片的安靜。
顧冷臉上完全是想不通的神情,忍不住的問道:“若雲郡主的信件裡,除了提及斐然的生父,還有什麼是不能告訴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