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裡的怒意連藏匿也沒有想到要藏。
就那樣看着顧斐然,而顧斐然也清晰的看到他眼睛裡的怒火。
挺好的。
一個自幼便有弱冠之症,養在深院十幾年的少年,只怕心裡早就沒有其他的情緒了,現在這樣挺好的。
一個人有了喜怒哀樂,大抵纔像個人。
比如現在的她自己。
目光淡淡的從寧八子的身上收回,清淺的說道:“不用擔心,即便是我剛剛收了不少的金銀珠寶,也不會無視寧家的家產,你的病啊,我記着呢。”
說完,便不以爲意的走了。
留下怒髮衝冠的少年,用盡自己全身的力氣去捶打門柱。
可惜,他的力量,只有自己的手感覺到痛楚,門柱卻是沒有動靜,就連顧斐然也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偏偏他什麼都不能做。
一諾千金。
寧家的家產已經承諾了出去。
他能做的,就是讓自己好起來,至少將來他是能照顧自己的母親與家人的。
憋着氣回去了。
而顧斐然也要開始忙碌了。
應人之事,忠人之托。
寧八子的病在她看來沒有想象中的嚴重,她雖然不懂現在的醫術,但是弱冠之症只要從小養好了,不應該是他現在的樣子。
清果。
顧斐然拿着清果在二樓仔細的研究着。
寧八子的病其實好治,只要定時的鍼灸與開出滋補的藥再準備一些藥浴便漸漸能好起來,雖然沒辦法給他多強健的體魄,但是健康無憂是沒問題的。
現在的關鍵就在這清果身上。
是藥三分毒。
清果這種藥味極其強,又使用了多年的東西,就必須要好好的將清果研製的藥材找出來。
“你覺得這清果的作用是什麼?”顧斐然詢問道旁邊的祈南。
祈南有些驚訝的拿起盒子裡的清果。
祈南是後來回來的,顧斐然在給寧八子施針的時候,他並不在,自然也不清楚有清果這樣的東西。但是他喝顧斐然是一樣的感覺,在木盒敢打開的時候,他便問道刺鼻的藥味撲面而來,
“它叫清果?”
“這名字與它還真不相忖,清果清果,它可並不清。”
“裡面混合了足足上百種的藥材提煉而成,裡面可還夾雜着有毒素的藥材,這到底是想要救人還是要害人吶?”祈南說道,臉上的表情也複雜的很。
顧斐然像是聽到有趣的事情。
“怎麼說?到底是要害人還是救人?”顧斐然有些狐疑。
祈南見她的樣子,笑了笑說道:“這要看是給什麼樣的人服用,若是給將死之人,這個算是救人,它能減輕人的痛苦也能延伸生命。”
“那害人呢?”
“若是給還有機會救好的人,長期的服用會腐蝕人的內臟,從而死去。”
“所以這藥,你挑剔不出它到底是好是壞,即便是大夫用了,你也說不了大夫的不是。”
“我來的時候聽聞你收了寧家的家產,讓給寧家的公子治病,莫不是他與這清果有牽扯?”
顧斐然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