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她還只是靈宗的修爲,說是很久遠的事情,其實也不過是十年前,對於修士來說,十年不過彈指一揮之間。
而月鳳竹作爲修士,記憶力極好。
有些時候並非是不記得,只是一時之間沒有想起來罷了。
現在見白螢螢這麼一說,還真的想起來,自己曾經在一個惡霸的手裡確實救過一個姑娘,只是那個姑娘似乎並非是修士啊!
可是那姑娘的容貌,月鳳竹可是一直都記得的。
她記得自己當初還感慨過,那麼漂亮的一個姑娘竟然只是一個普通人,跟修煉無緣,實在是可惜了。
但是除了有這樣的感慨之外,她也就沒有其他的想法了。
畢竟若是當初遇到的這個姑娘若是有資質的話,說不定她就順手帶回拜月宮了。但是那個姑娘卻是一個普通人。
所以殺了那個搶人的惡霸之後,月鳳竹就將那姑娘給送回家去了。
沒有想到今日還有再見的時候。
可是……
月鳳竹想起來了,但是臉色卻不由帶上了幾分驚愕的神色,白螢螢一看,也知道這是一個烏龍了!
不過因爲月鳳竹救過自己的命,這些年她一直想着要回報,但是卻苦於沒有機會,後來無意中看到了月鳳竹的一個影像才知道當初救自己的人乃是月鳳竹。
因此就萌生了要去拜月宮親自道謝的念頭。
但是當初因爲神海秘境的事情近在眼前,她也不好去拜月宮,可是沒有想到自己跟月鳳竹的淵源竟然如此的深厚。
“那麼這麼說的話,君姑娘是月仙子的?”
月鳳竹看了墨璃一眼,“她是我的兒媳婦兒。”白螢螢一臉瞭然的模樣,見月鳳竹沒有主動問自己當初的事情。
決定將這件事情給解釋清楚。
他們修煉星辰訣的修士確實是在其他修士看來是沒有資質的。
就跟流歌小時候一樣,一身的怪異的功法能夠吸收別人的功法,但是卻控制不住,簡直就是一個不祥之人。
後來被星辰宮找到之後,白螢螢總算是過上了好日子。
白螢螢乃是一個普通家族出身的,只是因爲沒有資質,所以從小就跟自己的姨娘過着苦日子。
直到被星辰宮的修士發現之後,白家人才發現原來竟然是他們一直埋沒了一個天才。所以纔對他們母女好了起來。
但是說起來,修煉他們的這個功法,有一個致命的缺陷,那就是在即將突破之時,他們渾身的法力在一個月之內的某幾天是無法使出來的。
而白螢螢或許是比較倒黴,那幾天沒有算出來,正好那一日回家去看望自己的親孃,所以就從星辰宮離開,到了白家。
哪裡知道半路上竟然忽然之間失去了法力,結果因爲一個絕色女子,荒山野林的自然就被一個惡霸給看上了。
差一點就……
幸好月鳳竹出現了,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若是說讓她一個冰清玉潔的女修委身給這樣一個普通人,白螢螢甘願去死。
也正是因爲月鳳竹的出現才避免了這個悲劇。
所以白螢螢一直將這份恩情記在心裡。
可是就是苦於找不到自己的救命恩人。
現在她已經突破到了靈尊,到了靈尊之後,這個缺陷就已經被克服了,不會遇到這樣的情況了。
但是這件事情被白螢螢視爲自己畢生的恥辱。
但是眼下找到了自己的救命恩人,若是不說清楚的話,那就顯得道謝沒有誠意了。
所以白螢螢將這件事情給說了出來。
“原來如此。”月鳳竹的臉色也柔和了起來。畢竟都是女人,她能夠了解白螢螢心裡的感受。
如果真的發生那樣的事情,對他們修士來說,雖然不算什麼,但是作爲一個女人,卻是一件終身都能夠噁心的事情了。
所以白螢螢管自己叫一聲“恩人”也確實沒錯。
“我也不過是順手罷了,白仙子不必言謝。”
“不不不,這都是應該的。”白螢螢臉上完全沒有了冰冷的表情,簡直就熱情的讓葉初雲看了還以爲是看錯了人了。
這個真的是白螢螢嗎?
不過最驚訝的還是流歌了。
葉初雲這個時候才注意到流歌,想到了白螢螢說過的話,那豈不是說流歌在修煉的過程中也會遇到類似的事情?
“流歌?那你呢?你修煉的時候有沒有遇到類似的事情?”此時正在說話的白螢螢和月鳳竹也忍不住將目光投了過來。
葉初雲觀察到白螢螢的眼底似乎流出一絲詫異來。
難道說……
“我沒有。”流歌老實的說道。
“不過每提升一個大境界,我總覺得渾身發癢。”
流歌老實的說道,葉初雲鬆了一口氣,白螢螢卻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我因爲這件事情曾經還查過我們星辰宮的典籍,據說每個人的症狀都不盡相同。或許流歌就跟我不一樣。”
對於一個修士來說,最重要的首先還是保護自己的。所以若是流歌因爲要提升修爲,短時間要失去修爲的話。
那麼這段時間對她而言就是十分的危險了。
葉初雲這個做師父的怎麼可能不擔心呢?
現在聽這師徒兩人這麼說,葉初雲反倒是放心了。
此時在一處幽深的山洞裡面一個女修正跟一頭黑角巨蟒鬥得你死我活,那黑角巨蟒說是一頭蟒,但是它長得有些奇怪。
頭頂上盯着一圈五色的似乎是雞冠一樣的東西。一雙綠豆一般的眼睛散發出幽冷的光芒。
這樣的光芒讓人看見了都覺得十分的難受。
更加駭然的是,這巨蟒竟然七階妖獸,這可是七品靈尊纔有可能打得過的巨妖啊!這樑嵐不過是五品的靈尊竟然敢單槍匹馬的闖進這個洞府,簡直就是不要命了。
眼下她手上攥着一把扇形的法寶,對着這黑角巨蟒厲喝道:“黑角,我知道你聽得懂,當初你當你一碼,不過就是要一枚元神果罷了,你用得着那麼小氣嗎?”
“又不是要你全部的身家?”見這巨蟒的動作似乎停下來了。樑嵐頓時又說道。
但是手上的動作還是不遲疑,這黑角巨蟒吃痛,綠豆般的小眼睛迸射出來的光芒越發的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