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吧,都不要太過於擔心了,我也不是要苛責於你或者是別的什麼的。”南宮天只是輕輕的笑了笑,示意那個人可以下去了。
李秀滿有些忐忑地擡頭看了一眼那個女人,華服女人也只是笑了笑,示意他沒有什麼的,他只好尷尬的走了。.
“呼……”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姜欣雨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桌子上擺放的各式各樣的糕餅,素手向前伸去,隨意地拿起了一塊糕餅,放在自己嘴邊咬了一口,臉上流露出滿意的笑容,自己的設計說是巧奪天工,倒是也不足爲過呢!
“愛妃,你在想什麼?”南宮天看着姜欣雨滿臉若有所思的表情,開口問道,也不知道這個女人究竟在想什麼,怎麼今天老是在發呆呢?
姜欣雨也只是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什麼的。張了張口剛想說什麼的時候,突然聽到了那邊傳來的一陣驚呼聲。
“天哪,這玫瑰羹裡邊兒竟然有那麼胖的一條蟲子!”一個穿着鵝黃色,立領長衫的女子一手扶着自己那飽滿而又圓潤的額頭,滿臉受到巨大的驚嚇的樣子,開口說道,兩隻本來就圓的眼睛就瞪得更大了。
姜欣雨剛打算開口說什麼,卻被這樣的一陣驚呼聲打斷了滿臉的不悅,從那邊看去。
“什麼人,竟然在這樣的宴會上大呼小叫,成何體統?”姜欣雨兩手一拂袖,徑直就站起身來,母儀天下的樣子讓人所有人都心生敬佩,原來她是這樣的一個女子,不單單只是一個花瓶啊。
“雪妃娘娘,這個時候您可不要仗着自己是娘娘就做福顯威的,我這可是真的出事兒了呢……”騷亂的來源正是那個女子,現在說話的人也正好就是她。
被喚作雪妃娘娘的姜欣雨倒也不惱,只是輕啓檀口,開口道:“呵呵……你居然說我做福顯威,那你說說我是做了什麼呢?”
“娘娘,您在這百花宴當中動了那麼大的手腳,還沒有人發現,不是做福顯威,還是什麼呢?或者說……您就是故意針對我這個弱女子呢?”巧喜滿臉張揚,居然毫不掩飾是自己的農家氣息,只是刻薄的說道。
當在場的所有人看到這件事情的開端是這個巧喜的女人挑起的以後,很多人都是嗤之以鼻,不願意再去觀看這件事情的發展。
“切……”後宮不知哪一位妃子的一個小丫鬟只能嗤之以鼻,切了一聲以後還慢慢地而且很小聲的開口道:“不就是城東劉寡婦家那個女兒嗎?仗着自己長得像一點兒劉大官人已經死去的那個姑娘,還以爲自己真的就是了呢!她以爲他是誰呀!”
“噓……”
雖然旁邊早有人已經在提醒這個小丫鬟不要再說了,可是這番話還是一字不落的落進了巧喜的耳朵裡。
而巧喜早就是被這番話氣的七竅生煙,恨不得衝上去,直接撕了這個小丫鬟的喉嚨,可是礙於這麼多人在場,也只得恨恨地開口道:“哪裡來的野丫頭!居然這樣質疑本小姐的身份!本小姐的
身份也是你這樣的下人能夠唧唧歪歪的嗎?”
雖然巧喜一口一個“本小姐”的自稱,可是也絲毫掩飾不了自己身上總是自然而然流露出的那種鄉野氣息。
畢竟人在哪裡長大的,身上總會一直一直的帶着一種和那個地方息息相關多的磨滅不了的氣息,這是難以改變的。
“放肆!”姜欣雨皺着眉頭喝了一聲。
她的這一聲一出口,幾乎可以說是全場肅靜,姜欣雨這個女人,平時的時候看着是柔柔弱弱的,甚至還是有些安靜的過分了,可是真的已有事情發生了,她嬌小的身體裡像是蘊含着無窮的力量,讓人不得不正視尊重她。
“娘娘您息怒,息怒啊,千萬不要因爲這些事情而氣壞了身子!”一直侍立在一旁的小太監看到姜欣雨驟變的神色,戰戰兢兢的開口道。
這個時候,他真的是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勸自己的這個主子。
平常時候的姜欣雨總是很平易近人,基本上不會見到她生氣的樣子,可是一旦她真的發怒了,真的是拉都拉不住的那種,固執,而且氣場強大。
“這裡沒你的事情,你先下去。”姜欣雨悠悠然的開口道,眼神卻絲毫沒有偏斜的直視着眼前的那個被喚作“巧喜”的女人。
讓下面的下人們都先下去了以後,姜欣雨纔開口問道:“你是什麼人?爲何在我的百花宴上出言諷刺我?”
“喲,雪妃娘娘,你就別在我面前裝模作樣的了,好嗎?”巧喜卻是頭一昂,翻了一個巨大的白眼,頓了一頓,繼續說道:“娘娘,您在百花宴這樣重大的宴會裡的都敢做手腳,難保我一會兒說出什麼話,就被您叫人給拖下去砍了呢……”
“有話你就直說,沒必要這樣暗諷我。”姜欣雨倒是也沒有生氣,只是心裡有一些疙瘩,說話的語氣也沒有剛纔那麼好了,冷淡的繼續說道:“在場這麼多人,難道我還會做出什麼不公平的事情來嗎?呵呵……你想多了。”
“誰知道呢?”巧喜還是滿臉都不怕死的樣子。
南宮天看到了,心裡有些不爽,招了招手,讓一個小太監從後門上來,示意他去查看巧喜的桌子上究竟發生了什麼,會讓這個女人說出這樣的話來。
小太監纔上去,看到巧喜的桌子上發生的事情,也是滿臉震驚,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有什麼事情值得你這麼大驚小怪的?有什麼就直說。”南宮天看着他那滿臉震驚,心下更是好奇的打緊,急忙問道。
姜欣雨確實有些着急了,她可不想在自己第一次主持都這樣大型的宴會上出現的不好的事兒,也是點了點頭,開口向那個小太監問道:“是啊,有什麼你直說就好了。”
“回皇上的話,回娘娘的話,”小太監還是有些戰戰兢兢的開口說道:“奴才看到了……咳,一桌子的菜青蟲。”
“什麼?!”
頓時在場的人都震驚了。因爲相距較遠的原因,他們不是很清楚的能看到
巧喜那個位置發生的事,而且因爲巧喜這樣的身份只能坐在角落裡,其實也只有周圍的那一小圈人看到了究竟發生了什麼。
姜欣雨的小臉一下子變得煞白煞白的,不知爲何,怎麼會出現什麼菜青蟲在她的百花宴上呢?
“皇上,這……臣妾早就已經把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好了,而且特別是衛生呢,臣妾特別差人打掃了三遍整個百花宴的會場啊!”姜欣雨看着有些人幸災樂禍的表情,急忙爲自己辯解道。
“嘖……”南宮天沉默了一下,陰桀桀的低頭,開口道:“能給朕一個解釋嗎?爲什麼會這樣?”
“臣妾真的不知道啊……”姜欣雨的貝齒輕輕的咬着自己的下脣,眼睫毛彎彎的覆蓋在自己的臉頰上,桃花妝襯托的她臉頰更加的嬌嫩美豔。
一時間,整個會場裡的所有人都頓時沉默了。
南宮天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手杵在自己的下巴上,輕輕的摩挲着自己的鬍渣,桃花眼眯起,俯視着臺階下的衆人。
“貴公公。”南宮天向着自己的後方瞟了一眼,一個男人恭敬的走了過來,附身在南宮天的身邊,低眉順眼。
南宮天眉頭緊緊的鎖成了一個“川”字,看着巧喜的那個方向,低聲問道:“這個女人是誰?”
“巧喜,張大官人家的義女。”貴公公只是瞟了一眼也就得出了結論,一看就知道已經對於在場的所有人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南宮天想了想,好想自己的腦海中沒有這個人的印象,還是再問了一遍:“張大官人?哪個張大官人?”
“就是……剛剛迎娶了城東劉寡婦的那個張衍懿,張大官人。”貴公公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貴公公的這句話才一說完,南宮天一下子就笑了出來,雖然是很壓抑的笑,但是在這詭異而又靜謐的會場中,也是挺明顯的了。
巧喜一擡頭,正巧對上了南宮天看向她的眼神,有些羞澀的低下頭去。
皇上他不會是看上我了吧……這麼花容月貌,名字也討人喜歡……巧喜心想着,臉上也流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心裡想着自己以前專門學過的大家閨秀禮儀,巧喜擺出了一副自以爲“風情萬種”的姿態,再次看向南宮天的時候,臉上已經一片嬌羞。
“皇上,”巧喜擡起手邊的桂花酒,開口道:“臣……臣女敬皇上一杯。”
說着,也沒有顧及旁人看向她的那種有些奇怪的眼神,揚起臉龐一飲而盡。
“噗嗤……”
就在巧喜喝下那杯酒的同時,一個聲音從她的後方傳了出來:“剛剛還一直說着雪妃娘娘要害自己,準備的東西都有蟲子,現在居然又主動的喝了酒,真是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不知道有的人,出生不行就靠着狐媚手段來奪取寵愛麼。”下面有人哼哼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