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楓妖孽你真的破了這噬靈陣?”水吟蟬激動道。
饒是對陣法頗有研究的她也不保證自己能夠推演成功,可是醉離楓卻做到了,還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
醉離楓對上那雙填滿星星的眼睛,很淡定地給出兩個字,“沒有。”
水吟蟬:……
“這噬靈陣一旦被破壞,我們所在的地方會瞬間被夷爲平地。”
水吟蟬聞言一怔。
所以,不是無法破除噬靈陣,而是不能破除噬靈陣?
“雖然不能破陣,但想必閣下已經有了別的辦法。”即墨染看着那姿態悠閒的男子道。
一聲閣下已經是他給了對方足夠的面子。
對上即墨染略帶審視的目光,醉離楓脣角微微勾起,說道:“雖然不能破壞這活陣眼,但它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變得十分薄弱,屆時我們可以直接衝入陣眼裡的傳送陣,而不需要破壞陣眼。”
“每隔一段時間?”水吟蟬重複了一句,秀眉微微挑了一下,據她對醉離楓的瞭解,他嘴裡的這“每隔一段時間”肯定短不了。
果然,醉離楓下一句就道:“據我推演,這陣眼每隔十年就會變弱,相反,裡面的傳送陣法卻會變強,正是逃離的好時機。”
水吟蟬聽到“十年”兩個字後,嘴角狠狠一抽。
醉離楓立馬摸了摸她的小腦袋,“作何露出這種表情?我們運氣好,剛好遇到了十年一次的大好機會,不出一日,我們便能出去了。”
“當真?”運氣未免太好了吧?
“我何時騙過你了?”語氣無不寵溺。
水吟蟬撇撇嘴,每次都拿這句話糊弄自己。
妖孽你捫心自問,你真的從未騙過我?
現在三人要做的便是等。
同三人一樣的還有那些高階兇獸,它們撞擊得累了便圍在那陣眼外歇息,絲毫不懼那陣眼釋放出的濃烈灰霧,或許它們早就對疼痛麻木了,只剩下逃離這片灰霧空間的念頭。
三人很小心地隱匿着自己的氣息,避免引起陣眼前的那些高階兇獸的注意。
這是唯一一次機會,他們很幸運地遇到了十年一次陣法薄弱傳送陣打開的機會。
難度便是如何在一羣高階兇獸的眼皮子底下搶到一個傳送機會。
水吟蟬本來考慮了不少法子,然而當陣眼變弱傳送陣開啓之時,他們根本沒時間顧慮什麼。
眼看着一羣高階兇獸撞開那陣眼外的屏障衝入傳送陣的時候,醉離楓一把抄起水吟蟬的腰,跟在那些高階靈獸的後面,跳進了傳送陣裡,即墨染緊隨之。
與一羣高級靈獸爭食顯然不是個機智的選擇,不過幸運的是,那些高階靈獸此時也在爭分奪秒地往傳送帶上衝,根本沒空理會這三個趁機搭順風車的人類。
讓水吟蟬大爲震驚的是,醉離楓他丫的爲了方便,竟然膽大到跳到了一隻三千年的風狼獸背上,讓速度最快的風狼第一時間帶着他們闖入陣眼!
男子一甩右手,本命雪鞭頃刻間從掌心鑽了出來,在空中飛舞而過,抽飛了和風狼搶位置的另一條雙尾巨蟒。
水吟蟬木然地抱住醉離楓的腰,騰出的一手緊緊揪住風狼獸的毛。
她覺得,這隻風狼獸一定是看在醉離楓剛纔幫它搶位置,並且決定等出去了再來收拾他們這兩個敢將它當成順風車的小小人類,所以纔沒有理會他們。
醉離楓拉着水吟蟬拿風狼獸當坐騎,後來的即墨染亦有樣學樣,踩到了一隻風般獵豹身上。
剛進到陣眼內的傳送陣,三人只覺得身體被拉伸,下一刻便連同那腳下的兇獸一齊消失在了原地。
這並不是水吟蟬第一次使用傳送陣,但這一次那種空間傳送和擠壓感十分明顯,讓人很不舒服。
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幾人終於安全抵達了傳送陣的另一頭,醉離楓飛快地抱着水吟蟬跳下風狼獸的背,水吟蟬則趁機施放了一個防護玄盾,恰好擋住了那隻風狼獸的攻擊。
呵呵,這隻風狼獸果然是想着抵達之後再滅口。
雖然玄盾擋住了風狼獸的風刃,但高階靈獸的攻擊餘波仍是將兩人橫掃了出去。
水吟蟬還來不及看清楚周圍的環境,便飛速地倒飛出去,在後腰即將撞上堅硬的山壁之前,被醉離楓一把拽住並扣入懷中。
水吟蟬的腦袋暈了一瞬,等她再睜眼時,聽到了耳邊清晰的水滴嘀嗒聲,清新自然的風拂面而來,還有讓她渾身毛孔都舒張開來的濃郁的自然元素,這是在那片灰霧空間裡感受不到的。
“小蟬兒,無事吧?”
水吟蟬一偏頭便看到靠着巖壁而坐的醉離楓,他手上拿着一顆碩大的夜明珠,此時散發着幽幽的光線,而男子正低頭看着她。
她被對方完全環在了懷裡。
水吟蟬意識到什麼,立馬伸手去查探他的後背,卻被他伸手擋了下來,“做什麼?”
“方纔我差點兒被那風狼獸的風刃撞到山壁上的,是你拽住了我,並將我護在了懷裡。楓妖孽,你的後背是不是撞在那石壁上了?讓我看看你的後背。”
醉離楓聞言一笑,“沒了那灰色迷霧,你以爲區區三千年的風狼獸還能傷到我?就算撞到那石壁上,也無事。”
說到這兒,他話音一轉,略略湊近她,嗓音變得喑啞曖昧,“還是說,小蟬兒特別想看爲夫的裸背?若是如此,爲夫自然是樂意至極的。”
水吟蟬小臉兒一紅,連忙將他的大臉推開,“別鬧了,你沒事就好,我們快看看這是哪裡。”
“是一處地下巖洞,我們已經出來了。”醉離楓答道,把玩式地捏了捏她的小手。
兩人剛被傳送出來,便被那小心眼的風狼獸攻擊,一個不慎掉落進了這處地下巖洞。
在水吟蟬看來,不管是哪裡,只要離開了那灰霧空間就值得高興。
“對了楓妖孽,你看到即墨師兄了沒?他應當也安全出來了吧?”水吟蟬連忙問。
“即墨師兄?”醉離楓聽聞這幾個字,嘴角忽地揚了揚,笑笑地看她,“小蟬兒,你跟即墨染何時變得這麼親熱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