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吟蟬無語凝噎,這麼牛叉的東西她確實賠不起。她本想着,自己有了卓雲翳天償還的一千上品玄石的精神損失費,自己便能成爲個小富婆,可現在一看,就算有了那一千塊上品玄石,自己也還是個窮鬼。
這真是一件苦逼的事情。
醉離楓見她在那裡直咕咕,心裡忍不住一樂,不知想起什麼,一道隱晦的亮光從他眼底劃過。
“小東西,咱們來定個約定吧。”醉離楓眼睛微微眯了眯,道。
“啥約定?”水吟蟬一臉警惕。
“當初給你一個月的時間找聚靈草和血靈芝,可現在剩下沒幾天了,如果你不能按期完成任務,就必須答應我另一個條件。”
水吟蟬直盯盯兒地瞅着他,在看到對方微微眯了下眼睛後,心裡不由咯噔一跳。
妖孽眼一眯,鐵定沒好事!
“……你先說說看。”水吟蟬慎重地道。
醉離楓呵地輕笑了一聲,懶懶地斜睇着女子,“小東西,不是說說看,而是你必須如此。”
水吟蟬:……
喵了個咪的,還有沒有人權了!
醉離楓無視她的抗議,直接道:“如果任務不能按期完成,你就……做我的人吧。”
“咳,咳咳咳……”這次沒漱口水可吐,水吟蟬直接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不會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吧?
醉離楓的眼睛悠悠地掃過水吟蟬,鎮定地補充道:“自然不是你想的那樣。”
水吟蟬:……
好吧,她又想多了。可是,這死妖孽就不能把話說清楚點兒,非要搞這麼多歧義出來!
“大師,您的意思該不會是要我當你的使喚丫鬟吧?”水吟蟬問道。
醉離楓聽後,嘴角輕輕地那麼一勾。
水吟蟬見狀,心裡立馬出現四個字:果然如此。
這隻磨人的死妖孽!
就在水吟蟬已經下了定論之後,某隻磨人的妖孽卻搖頭道:“不,不是使喚丫鬟。”
水吟蟬吃驚得一瞪眼。
居然不是使喚丫鬟?這妖孽總不會好心地把她當親妹妹吧?
水吟蟬一雙晶亮的水眸來回瞟着身邊的絕色大妖孽,一臉狐疑。
只見她口中的死妖孽不慌不忙地補充道,“我的意思是,你當我的使喚小廝。”
水吟蟬先是一愣,隨即立馬翻了個白眼,“我說大師啊,這倆有啥區別麼?”
醉離楓很淡定地回答道:“自然不一樣,你長得這麼醜,當我的使喚丫鬟,很容易嚇死人。但是小廝就不一樣了,男人臉上有點疤痕頂多難看了些,卻嚇不死人。”
水吟蟬:……
“大師,我真的醜到能嚇死人?”水吟蟬一臉黑線。
醉離楓眼角挑起一抹戲謔淺笑,瞅着她打量了片刻後,才勉爲其難地道:“也不是很醜,只是有點醜罷了,至少嚇不死我。”
水吟蟬在心裡直翻白眼,你要是被我嚇到了,還想着讓我當你的使喚小廝?
“好,就這麼約定。”水吟蟬點頭道。她相信,她自己一定會在死妖孽規定的時間內找到聚靈草和血靈芝。打死她都不會給這磨人精當什麼使喚小廝。
“小東西,我有預感你一定會成爲我的人。”然而醉離楓十分臭屁地這麼判斷道。
水吟蟬柳眉一蹙,“你到底是希望我找到聚靈草和血靈芝,還是不希望?我咋覺得你是不希望呢?”
醉離楓面不改色地反問道:“你以爲我吃跑了撐着沒事幹?”
水吟蟬一聽這話,深以爲然。這妖孽沒必要這麼無聊。他可是大師,自己只是個小蝦米,大師沒必要如此逗弄小蝦米。
“對了大師,有個事兒我疑惑不解,大師能否爲我解答?”水吟蟬不知想到什麼,忽地問道。
“哦?說來聽聽。”醉離楓語調慵懶地道,稍稍動了動身子,換了個更舒服的躺姿躺着,結果那張美得人神共憤的臉恰好對着水吟蟬的那張疤痕滿滿的醜臉。
水吟蟬先是在心裡感嘆了一句老天偏愛,然後決定好好欣賞眼前的這張臉,飽飽眼福,反正美男在前,不看白不看麼。
“大師啊,你給我吃的藥丸相當神奇,你看我前一秒還要死不活的,後一秒就活蹦亂跳的。不過……大師你既然有這麼逆天的藥丸,爲啥不早一丟丟給我?”對於這一點,水吟蟬相當好奇。她要是當場就恢復了,一定要找卓雲翳天和卓雲雅兒這對無恥兄妹算賬!
醉離楓淡淡瞥她一眼,“那個時候是不是覺得自己快死了?”
水吟蟬使勁兒點頭,不知爲啥,一股莫名其妙的委屈就冒了出來,於是她忍不住碎碎念,“你要是早點給我吃那顆臭藥丸,我就不會疼得動都動不了。你不知道那有多疼,身體裡的五臟六腑都好像被震碎了,我還從沒有這麼慘過,被人打得半死不活的,這就是我人生路上的最大恥辱!”
醉離楓耐心地等她碎碎唸完,才淡定地來了一句,“這就對了,這次你痛得死去活來,下次你纔會長點記性。”
水吟蟬:……
媽蛋!她後悔了,她真不該問死妖孽這個問題,現在完全是在自討苦吃!
屋內,兩天“同牀共枕”,你一句我一句聊得“火熱”,但屋門外就是另一種情形了。
水墨勉不動聲色地將眼睛從門縫處移開,慢悠悠地往外挪着步子,結果一不小心就同手同腳了。
在外面等着的四長老和五長老見水墨勉這副樣子,差點兒沒驚掉下巴。
他們向來嚴肅不苟言笑的家主大哥,居然會出現同手同腳這種滑稽的動作,這人真的是他們大哥?
“大哥,你不是進去看蟬丫頭的傷勢了嗎,怎麼一出來就成了這副鬼樣子?”四長老水墨揚粗着嗓門道。
五長老朝院門裡望了望,只瞅到緊閉的房門,啥都看不到,於是他也好奇地問道:“大哥,到底怎麼了,難道蟬丫頭的傷勢比想象的還重?”
水墨勉表情微妙地朝裡面又看了一眼,將聲音壓得特別低特別低,“老四,老五,我跟你們說個秘密,但你們絕對要保守秘密。”
兩人一臉嚴肅地點了點頭。
然後,水墨勉輕咳了一聲,低低開口道,“我覺得,那位縹緲宗的內門弟子很有可能就是……蟬丫頭肚裡孩子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