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沒有在村裡逗留太久,很快又趕往了下一個村莊,結果還是類似的狀況,村子裡的人都死了,只剩下一副白骨,只是這些白骨上還有一些殘留的血肉,上面已經生了蛆蟲,看起來噁心至極,水吟蟬推斷這村民死了應該有至少半個月了。
水吟蟬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一個村子被襲擊還能算作巧合,接連兩個村子被人襲或者東西襲擊,那便有些不正常了。
“小蟬兒,你感覺到了吧?”醉離楓忽地道了一句。
水吟蟬凝神點了點頭,“這裡被人布了一個迷陣,等級低下的玄者會自動避開這個村落,也就是說他們看不到這個村落,也根本不知道這整個村子的人都被滅口了。”
“阿楓,你當真嗅到了蟒蛇的味道?”水吟蟬問。
醉離楓不滿地看她,“好歹我也是這些蛇子蛇孫的鼻祖,小蟬兒居然質疑我?”
水吟蟬當即呵呵一笑,給他順毛道:“我可沒有質疑你,我只是覺得奇怪,靈獸和人類近年來一向是互不侵犯,這一次怎麼會屠殺掉整整兩個村的人?”
“待我一看便知。”醉離楓道,伸手就要掐法訣。
水吟蟬連忙捏住他的手,白他一眼,“我說夫君,就算你再厲害,這時光回溯之法也是極耗精力的,我不許你用。”
醉離楓一怔,一雙漆黑的眸子唰一下就變成了血紅色。
水吟蟬被他嚇了一跳,“作死啊啊,要是被人看到了這雙血眸,絕壁把咱倆當妖怪。”
醉離楓將她的小爪子遞到嘴邊啵了一口,低笑道:“夫人息怒,爲夫方纔只是太激動了。”
說完,那雙血眸又變了回去。
“夫人不許我用時光回溯,莫非有什麼想法?”醉離楓問,一臉寵溺地看着身邊的女子。
水吟蟬輕咳一聲,“我的辦法就是去前面的城池看一看。”
醉離楓呵呵低笑起來,“果然是個……好辦法。”
“笑笑,再笑我咬死你!”
醉離楓笑得愈歡了,“來咬。”
水吟蟬:……
跟沒皮沒臉的人說話,水吟蟬是佔不到上風,索性就不理那人了。
約莫又走了十里路,水吟蟬終於看到了離村落最近的一座城池。
望着那城池上的兩個硃紅大字,水吟蟬眼裡劃過一絲詫異。
那雕刻後用紅漆刷過的硃紅大字看久了竟給人一種很詭異的感覺。
蛇城……
“阿楓,我在銀川大陸的地圖上似乎並未見過一座叫蛇城的城池。”水吟蟬扭頭看醉離楓。
此時,醉離楓打量着那蛇城二字,嘴角勾起一抹興味兒極濃的笑。
“應當是易了名,以前這裡不叫蛇城。”醉離楓收回目光,對水吟蟬解釋道。
水吟蟬微微眯了眯眼,“阿楓啊,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端倪?”
“嗯,還不確定。”醉離楓道,竟沒有細說的打算。
水吟蟬撇撇嘴,也沒打算聽,醉離楓能發現端倪的話,她應該也能發現。
醉離楓見她徑直往裡走去,脣畔掠過一絲笑意,只是進城之前,他再次打量了一眼那蛇城二字,眼中殺意乍現。
剛剛踏入蛇城,看到人流熙攘,水吟蟬本想鬆口氣,然而待看清眼前的情景後,便成了倒吸一口涼氣。
這蛇城裡幾乎每個人身邊都養了一條巨蟒,他們親暱地和自己的巨蟒做着各種互動,有很多人甚至將蟒蛇纏到了自己的脖子上、腰上,有的還親吻着蟒蛇,那親暱虔誠的模樣就像是受到了什麼……蠱惑。
兩個外來者的到來只讓他們擡頭瞅了一眼,然後繼續該幹嘛幹嘛。
水吟蟬不禁蹙眉,這蛇城有古怪!
這些人竟絲毫不懼怕巨蟒,還將這些巨蟒視爲了自己的……寵物?
這些巨蟒又爲何會出現在這座城池裡,還甘心爲人類驅使?
“這位大哥,這附近可有什麼客棧?我和我家夫君路經此地,想要在蛇城借住一晚。”水吟蟬朝一位年輕男子抱拳道。
那人脖子上還纏着一條墨綠色的巨蟒,聞言態度淡漠地指了一下前方,“前面再過一條街便有個客棧。”
“多謝大哥。”水吟蟬一句道謝的話還沒說完,那人便不耐煩地走遠了。
水吟蟬的眉頭皺得愈緊。
這蛇城裡的百姓也不知何故,性格普遍冷漠。
兩人在客棧住下,一回到屋中水吟蟬便設置了個隔音結界。
水吟蟬關好門,剛回過頭便被高大的男子狠狠壓在了門上,索要了一記火熱纏綿的吻。
待到脣分,水吟蟬狠狠擦了一下脣上的晶瑩,瞪他一眼道:“這都什麼情況了,你居然還想着這些?”
醉離楓哦了一聲,目光幽幽地看着她道:“我見夫人主動關死了門,還迫不及待地設置了隔音結界,以爲夫人是想……呵呵,夫人真是的,你這模樣很容易讓爲夫想歪的。”
水吟蟬嘴角一抽,“合着這都是我的錯了?你正經些,我要與你說的是正事。”
“方纔我在路上又打探到了一些消息,聽說城主的寶貝女兒一年前大病不起,後來來了個高人,這高人治好了那女子的病,後來便成了城主的女婿,那男子生得妖冶俊美,身邊總跟着一條黃金巨蟒,後來這城裡便盛行起了養蟒。”
醉離楓不以爲意地挑挑眉,“還有呢?小蟬兒就打探到這些?”
水吟蟬被他嫌棄的口氣激到了,“有本事你去打探。”
醉離楓眼裡帶了絲笑意,“爲夫正有此意,今夜我們去會會那位城主女婿。”
未免打草驚蛇,兩人早就將玄武等級壓至了將階,不過於打眼,卻也不會讓人不敢輕易招惹的等級。
等天色一暗,兩人便隱身去了城主府,憑藉自己強悍的本事,就那麼大咧咧地走入了那位城主女婿的房間。
纔剛剛進入臥房,水吟蟬便聽到了一陣甜膩的吟哦聲和肉體博弈的啪啪聲,面色頓時一僵。
醉離楓立馬在第一時間捂住了她的耳朵和眼睛,然後黑沉着臉看向那房屋正中。
大牀上,幾條白花花的身體糾纏在一起,一眼瞟去,竟有不下五人。
那伏在最上面的男子長得妖冶俊美,他面無表情地看着身下的四個女人,到最後,嘴角忽地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