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燕也是氣急了。她也烙下狠話。不管如何,她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墨兒娶了一個青樓女子爲王妃,這樣子。所以,縱然是要斷了母子情分,她就是絕對阻攔到底。
百里墨縱然萬千不甘願。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母后一定是說到做到的人。只能夠陰驁着臉。百里墨似乎試圖還要想要說些什麼,但是上官燕壓根就不給人家機會。
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揮手道:“好了,哀家也乏了。你現在領着香兒回成王府吧。你們都告安吧。”
百里墨寬袖內的雙手緊握成拳,古香兒,古靈兒,你們都該死。百里墨陰毒的黑眸掃向古靈兒和古香兒。隨即憤恨的對着古香兒道:“你還不起身,莫非想要本王親自扶起來?”
古香兒聽到這個男人現在這般深恨的話語,內心雖然一痛,但是現在總算是進了一步,自己不但設計了和這個男人一起,然而只要能夠留在這個男人身邊,她就還有機會,只是古香兒不知道的是,回去之後,便是她痛苦的日子。
古淵縱然是氣,但是畢竟人家是皇家,能夠怎麼着?現在自己的女兒已經可以回成王府了,也就不再計較。而是向上官燕告退離去。
百里孤塵和古靈兒四目對望,雙雙告退。
此刻鳳寧宮內安靜之極,上官燕身心疲憊的靠向軟塌上,心痛不已。
圖德海上前幫着上官燕揉了揉那額頭道:“太后,鳳體要緊,不要氣壞了身體。成王也是一時被迷惑。相信過了一些時日之後,定然會明白太后的一片苦心。”
“但願如此吧。”上官燕微眯着鳳眸休息,隨即陡然的心中一個主意誕生了,她現在絕不能夠將那個青樓女子殺了,她應該命人將那什麼蝶仙子的青樓女子給抓進宮來,威逼自己的墨兒,這樣子,他纔會乖乖的聽話。
上官燕隨即睜開眼道:“圖得海,立刻秘密命人去醉夢居將蝶仙子捉進宮來,行事千萬小心,不能夠讓人發現了。”
“是。娘娘。”圖得海領命而去。
月華殿內。
百里孤塵絕美的臉上帶着一絲酸酸的味道:“靈兒,這下子你可滿意了,看到成王爲你如此癡情。你可要安慰我這受傷的心。”
“孤塵,你知道我不是這樣的。現在不要鬧。怕是那老女人我們前腳便走,她後腳便命人去醉夢居捉人了。”古靈兒將她溫柔的小手放進百里孤塵的寬大的手掌之中。
聽自家小女人一說,百里孤塵面色不由得一沉,隨即冷聲道:“夜魅夜梟。”
隨着聲落,兩抹身影陡然的一閃,進了月華殿。單膝跪地恭敬道:“皇上,有何吩咐。”
“你們兩人帶幾名暗衛攔截太后要去醉夢居的人。”百里孤塵沉冷的聲音道。
“是。”兩人領命,隨即閃身離去。
“靈兒,現在好了,你清晨不是說,朕下了早朝便可以再來幹麼?現在朕回來了,靈兒,我們繼續啊。”百里孤塵話落,纔不允許古靈兒拒絕。
直接就送上了他的迷人的紅脣。而且攻勢比較強。一時間古靈兒便招架不住,身體疲軟。只能夠任由百里孤塵爲所欲爲。百里孤塵一下子又是將古靈兒拐帶到了牀榻上,好一番狠狠的疼愛。因爲方纔心中的酸澀,這一下子,帶着一種懲罰性質,分外的狂烈。整得古靈兒實在不行,不斷的求饒。
這一折騰便是到了夜色降臨。兩人疲累的相擁着。“靈兒,我又餓了。”
“餓了你給我起來。招晚膳來便是了。”古靈兒沒好氣的嬌嗔道。
“可是朕還想要吃你。還是覺得你比較美味。”說着百里孤塵又要翻身而上。
古靈兒一把止住百里孤塵道:“別,不然今晚出宮,我就不帶你一起了。”
百里孤塵一聽古靈兒晚上要出宮,而且是帶着他出宮,他立刻停止了動作。難得自家小女人第一次說,願意帶着他出宮。“靈兒,今天晚上什麼活動?該不會是殺人放火吧?”分允樓氣。
“親愛的,你真是太聰明瞭,來,吧唧一個。”古靈兒星眸翻動,勾脣笑道。隨即獎勵了百里孤塵一個香香的吻。
他只是隨口一說,沒有想到自家小女人還真給他說放火。不由得一雙深幽如黑玉般的雙眸內染着興味。
隨即兩人起了牀,傳了晚膳。用完之後。兩人裝扮一番,穿上夜行衣,兩人消失在夜幕之中。隨行的還有湘雲和落日朗月。
古靈兒帶着百里孤塵進了瓊華樓。百里孤塵乃是第一次進,當看到裡面奇特的設計,高雅的氛圍,驚豔華美的琉璃燈光,彩色紛呈,讓人驚豔不已,這樣一個絕妙的世界,讓他驚歎連連。透過瓊華樓的地道,古靈兒又是率領百里孤塵來到了醉夢居。
百里孤塵緊跟在後,心中無比的驚歎,自家小女人的小腦袋瓜究竟是用什麼做的,竟然有如此奇思妙想,誰會想到這醉夢居竟然是瓊花樓門下的產業,而且這瓊華樓竟然和醉夢居地下想通。那麼是不是說明,瓊華樓和它在鳳陽街的一些產業都有暗道呢,而且這暗道看似簡單,但是其中有風雲八陣,暗器不斷。自己這樣縱然是跟在師傅身邊習奇門遁甲之術的人竟然都不能夠破了小女人佈下的陣法,心中震驚不已。
百里孤塵隨着古靈兒到了醉夢居的三樓,召集了人,醉夢居的姑娘們看着眼前身姿俊挺,風神如玉,狂傲清冷的男子,說實在的,他端端的往那一站,就頓時光芒萬丈。
“主子。都已經召集齊了。”回話的是這醉夢居現在的負責人藍媚兒。
“好。這醉夢居是要毀了,媚兒,各位姐妹們。我已經在南詔買下一個樓。名爲玲瓏閣,由媚兒帶着你們今日暗裡前往那裡經營。放心,縱然宇文寒濤發現什麼,他也不敢爲難你們,只要說出蝶仙子的名號就可以。你們一定要將南詔的達官顯貴,皇親國戚的資料都收集好,我想,不久的將來我們一定用得上。”其實古靈兒從此刻開始就已經在謀劃攻打南詔的江山了。爲自己的男人利用每一分可以利用的。真所謂知彼知己才能夠百戰不殆。
百里孤塵聽着自家小女人的謀劃,這一邊雖然毀了,但是其毀得有價值,而且她竟然已經悄然謀劃,竟然將醉夢居的原班人馬連夜讓她們趕去南詔再開辦青樓,玲瓏閣。試問天下間誰會知道。自家小女人若是生爲男兒,一定是一個雄霸天下的人。怕是自己都不是她的對手,深謀遠慮,部署緊密,他怎麼不激動啊。自己得到的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寶貝啊。他相信自己一統天下,達成父皇的夙願定然不遠了,而且也一定可以儘快的替母后報仇雪恨了。
隨後古靈兒又是吩咐了各位,之後便讓藍媚兒帶着醉夢居的一干人等從暗道到瓊華樓,藉由瓊華樓暗門出了盛京城,在城門外早已經爲衆人準備好的馬匹,一行人就着夜色,直向南詔都城而去。
此刻醉夢居已經空空蕩蕩了,只有他們一行幾個。隨即古靈兒對着湘雲一聲令下。“好了,燒了這裡吧。”
夜格外的靜謐,清風明月,黑夜摘自紅一股肆意的火焰肆意起來。14671514
盛京城醉夢居陡然的起了沖天的火光,夜色之中,醉夢居火光就那麼肆意起來。頓時行人吶喊聲一片。
而此刻醉夢居的一行人早已經悄然出了盛京城外,跨上千裡良駒,狂奔向南詔京城。
鳳陽街這一日衆人頓時慌亂不已,只可惜,縱然行人知道怕了,但是還是不少人抱着頭逃回府上。一邊的點家門睡眼惺忪之中被吵醒,救火,也是怕醉夢居的火燒到了自家的店,整整一個晚上的忙碌,只可惜,這火就那麼肆意的燒了醉夢居。這一夜,鳳陽街的人都震驚了,第二日,整個盛京城都震驚了,可以說是轟動了,轟動盛京的醉夢居竟然被一場大夥熊熊燃燒,而醉夢居竟然燒成了灰燼,醉夢居之中的姑娘們無一倖免於難,此時震驚了整個東陵國的朝野。整得盛京城內的人心慌慌。
究竟是誰,竟然這麼大能耐,一把火燒了醉夢居所有人,要知道醉夢居之中可是那麼多的性命啊。這個人真是個陰毒狠辣的。
這消息傳到了成王府,當百里墨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震住了,不由得飛身來到醉夢居外,當看到眼前的場景整個人驚呆了,“蝶仙子?不,這一定不是真的。”
百里墨瘋狂的尋找,可是當看到一片的燒焦,此刻都成了黑炭,他不由得黯然淚下,心痛不已,仙子……喉間哽塞,雙眼嗜血一片。那一雙嗜血的雙眸之中滿是恨意。“母后,你好恨的心啊。竟然殺了蝶仙子。”
百里墨整個人都要瘋狂起來了,那臉黑得好似鍋底一般,雙眸陰驁難看之極,身後的一刀也不敢多說話,他知道這一次事件,怕是讓王爺傷心不已,現在他哪裡敢招惹他。
的確百里墨對於醉夢居被燒一事,不但是震驚,而且是憤怒之極。他斷定,這件事情一定是母后命人乾的,要知道這蝶仙子和其餘人無冤無仇,能夠有如此大的能耐就是母后,他的心很痛很痛。母后,你竟然不念及我們母子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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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華殿內,云溪又是坐起身來,夜格外的靜謐,遠遠近近的那一陣哀怨傷感的簫聲又是劃破寂靜的夜空,在夜色之中說不出淒涼估計,她的心又是一顫。南宮珏又在吹|簫了麼?她心中十分的好奇,這樣俊美的男人,爲什麼會有那麼多的傷感,就是她但但一眼,便能夠看到他俊美的眉宇之間那淡淡的壓抑的哀傷,憂鬱每時每刻都縈繞在他的眼裡,深藏在他的眉梢之處。
那個猶如驚鴻的身影就那麼悄然的爬滿她的腦海,佔據她整個心魂,日日夜夜醒着的時候,總是想着他,他又在幹什麼了,又在傷心什麼了?每一次,她本告誡一次不要再出去了,可是她就是會在夜深人靜之後,悄然的來到櫻花凜,那麼靜靜的聆聽他吹|簫,那樣孤寂絕然的聲音,那般神情好似這天地間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一般,她不敢驚擾他,每一次都悄然而來,悄然離去。
這個男人的簫聲是那麼的靜美,和他的人一樣,讓人一見沉淪。聽着他哀怨纏綿的簫,她的靈魂好似被洗滌一般,淨化了。
這樣的男人,一定有一個他深深愛戀的女子吧,一定是他心中深愛的女子,深深的傷了他的心,使得他如此的痛徹心扉。就連他的簫聲都是那麼的淒涼孤絕。
他亦是每一次都悄然的吹三首曲子。吹完,他就收起簫離去,好似不知道她就在這櫻花林裡聽他吹曲子一般,其實云溪壓根不知道的是,南宮珏以往一直只是在櫻花林裡吹一首曲子,因爲有了她這一個聽曲子的人,所以他多吹了兩首曲子,而且每一次不是真的離開而是隱身着,暗中默默的守候着云溪離去。
云溪在想着這個男人,想着那個南宮珏深愛的女人如此傷他的心,她的心都爲之心疼,她看到他如此的傷心,她的心感到抽痛不已。如若可以,她真想走出去,安慰他,可是現在的自己,怎麼配和他這樣絕塵不染的人推心置腹呢。
那樣明眸閃爍瀲灩的男人,是那麼讓人慌神,是那麼驚豔,她知道,這個男人住進了自己的心裡,可是自己卻不配,只能夠這麼默默的在心裡默唸着這個男人。
她知道自己的心紛亂了,所以今夜開始她固執的告訴自己,不要再去聽了他吹|簫了,你每日如此,只會更加的沉淪。
然而靜夜之中,躺在牀榻上,她的腦海裡更加的紛亂不已,一會兒是那個強|暴自己的惡魔的身影,窒息的讓她痛得快要死去一般,一會兒又是那身着白色長袍的南宮珏,那周身帶着濃烈淒涼,美得絕塵的男子。陡然的靜謐的夜空之中響起了哀怨纏綿的簫聲,那簫聲是那麼的清晰。讓躺在牀榻上的云溪的心一震,老天,莫非自己太想念南宮珏了,要知道月華殿離櫻花林可是好遠的,壓根就不可能會聽到簫聲,她不由得脣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意。原來自己竟然如此想念他,以至於出現了幻聽了,云溪再次的告訴自己,絕對不可以沉淪了,隨即苦澀的一笑,將春被拉緊,將頭埋入被子下。
是的,一定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那簫聲分明是在櫻花林的,不可能在月華殿聽到。告訴自己安心的睡下吧,只可惜,那簫聲一直一直就那麼縈繞在她的耳邊,而且越來越清晰可聞,那簫聲依舊是那麼的淒涼哀怨,不過有一絲不同的是,今天的簫聲裡有着一種說不出的焦灼。云溪的心不由得一顫,究竟是誰,讓他如此的焦灼不已,可見這個人對他而言是多麼的重要。要知道一直以來,他的簫聲雖然哀泣,但是卻吹得沉穩。然而今夜卻是更多的煩躁。焦急。
夜幕之中,清風吹過,陡然的云溪起身走向窗門,站在窗棱邊上望着窗外,她這一擡頭,不由得心湖一顫,隨即云溪就是那麼的不由自主的披上了衣衫,走出月華殿來,她看到了窗外桃樹上立着一個白色錦衣的南宮珏。
云溪原以爲是自己出現幻覺,不過再走進一步看,發現真的是南宮珏,不由得疑惑道:“你怎麼來了?”
南宮珏看到云溪出來,不由得停住了吹|簫,隨即輕輕的抿動紅脣道:“今夜我一直在櫻花林吹|簫,可是你沒有來聽簫,我就過來看看你,是不是出事了。”
云溪平靜的心湖好似被投下一粒石子一般,泛起陣陣漣漪。這是云溪始料不及的,原來這個男人等的是她?莫非方纔他簫聲之中的焦慮,煩躁都是因爲他在等她去聽簫,要知道她去聽簫可都是悄然而去,而且還是挑一個遠離他的櫻花樹靜靜聆聽。他和她就好似兩條沒有相交的線。永遠走在自己的道上。可是爲什麼?爲什麼今夜這個男人莫名的會出現在這裡。擾亂了她好不容易平息的心湖。
她能夠告訴他,自己不去聽簫,是怕自己從此沉淪不能夠自拔,而自己這樣一個被玷污了清白的人,哪裡陪和這個男人如此獨自相處,是她玷污了他。“我,我不知道,今夜我的心很紛亂,所以沒有去。”
云溪抿動輕柔的紅脣道。對於這個男人的這種不由自主的想念,讓她的心說不出的煩躁,他周身的孤寂,他心底的淒涼,都緊緊的牽動着她的心,她很想要給他安慰,很想要撫平他心底的傷痛。可是她知道她不配。她能夠這樣靜靜的看着他,聆聽他的簫,她就足夠了。是啊,明日開始她不應該如此沉淪,假裝瘋了來面對主子。縱然痛,那麼就清清楚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