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那隱衛衝着裴清風行了一個大禮。
“無需多禮,可是有什麼和珞初有關的消息想要過來知會我一聲兒的。”裴清風雖然心裡有些迫不及待,可是面上卻是依舊的雲淡風輕,像是沒有任何波瀾的樣子。
那隱衛聞言確實沒有立刻回答,反倒是猶豫了很久。早在他回府之前就是已經糾結了很久到底要不要告訴自家主子,這珞初姑娘最近和大殿下走的很近這件事情,他怕主子生氣拿自己這些人開刀。
“怎麼了這是?難不成她出什麼事了?”裴清風本來端坐在椅子上,如今見到這個隱衛猶豫的樣子,還以爲是白珞初出了什麼事,這侍衛怕自己責怪,就沒開口直接說,當即就是身體微微向前傾斜,有些着急的樣子。
那侍衛聞言連忙否認:“沒有沒有,只是屬下再想這是到底是應該怎麼跟主子您彙報纔是。”看到裴清風這個樣子,這隱衛哪裡還敢有所隱瞞,若是主子真的不高興了,肯定是捨不得拿珞初姑娘怎麼樣,只能拿自己這些人開刀。
“那你倒是快說,之前倒是沒見到呢這麼支支吾吾的樣子,如今怎麼還開始矜持上了。”裴清風聽聞白珞初並沒有出什麼事,當即就是直接開口埋怨道。
那隱衛看到裴清風依舊是這麼不捨氣的再三追問,實在是別無他法,只能硬着頭皮說到:“主子,珞初小姐那邊我一直在盯着呢,一開始沒有什麼大的問題,珞初小姐除了經常往遠稻樓裡跑,也沒有什麼別的大動作,只是終日裡在府中窩着,應該是加緊修煉。可是這幾日……”隱衛說到這裡的時候多有爲難,有些停頓,暗中觀察這裴清風的神色。
裴清風雖然是明白可能這對於自己來說不是什麼好消息,可是到底是白珞初沒有出事,又是和她有關的消息,自己就算是不想聽也是應該要聽一聽的纔是,當即就是將身體重新落回道椅子背上,對着那隱衛說到:“但說無妨,我自然是不會責怪你的。”
那隱衛得了裴清風的肯定,如今也是沒有什麼好顧及的地方,當即就是將這幾天之內,白珞初和大皇子的來往給交代了明明白白:“回主子的話,這幾日,珞初小姐和大殿下突然熱絡了起來,大殿下每天用各種理由把珞初小姐往大皇子府內請,一連好幾日了,大皇子府內隱衛衆多,屬下一己之力,實在是沒有辦法進去探查清楚,原本還覺得這珞初小姐原本就是住在大皇子府的,多去走動也沒有什麼可置喙的地方,可是一連好幾日都是這樣,今天實在是覺得事情太過蹊蹺,這纔回來稟報。”
“已經幾天了?都用的什麼理由?”裴清風如今簡直就是強壓這火氣跟自家這個木頭影衛說話,多這麼長時間了纔來跟自己彙報,他都恨不得知道珞初每天吃的是什麼,睡了多少時辰,自家隱衛倒好,反倒是一點不明白自己的意思,若是自己不主動問,他也不主動說,恐怕自己再見到珞初的時候,就該叫人家一聲嫂嫂了!
那隱衛隱隱察覺出來了裴清風言語之中的怒氣,當即就是有些惶恐,說話也是磕磕巴巴的:“三天了,前日是品茶,昨日是賞花,今天是……說是有個新鮮物什邀請珞初小姐一起去欣賞……”還沒等到裴清風再多說些什麼,那隱衛就像是又想起了什麼一樣,連忙補充道,像是爲自己的過失在將功抵過:“還有,珞初小姐今天剛回府的時候,那大殿下又是直接將請帖送到了將軍府了,說是新得了一副玉石棋子,邀請珞初小姐一同去下棋……”
“他簡直就是胡說八道,什麼剛得的玉石棋子?他那副棋子,早好幾年就是外邦進貢來的,父皇不喜歡下棋,恰逢他又在沙場上立了功,這纔將那副棋子直接賞給了他。那麼大年紀了還未曾娶妻,一身殺氣不說,如今竟然是直接將手伸到人家小姑娘那了?幹什麼學着這京城中的其他勳貴老牛吃嫩草啊?不知羞恥,這雲瀾國的皇城當真是愈發的烏煙瘴氣了。”裴清風聽到這裴如墨接連好幾天邀請珞初過府,當即就是氣急,也顧不得手下還在面前就是破口大罵,失了以往的風度。
“還有你!”裴清風將這裴如墨數落完了,就是轉頭將矛頭對準了自家的隱衛:“這麼重要的事情,你竟然現在纔來稟報。你怎麼不再晚點呢?等到那大皇子府和將軍府同時張燈結綵,等到他倆永結同心的時候再來告訴我呢,啊?”長長舒了一口氣之後,像是又想起來什麼這纔開口接着數落:“哦,對我忘了,我可是二皇子,到時候不用你通報,我也會收到請帖。到那個時候我可就是要拿上請帖,帶着禮金,去大皇子府觀二人的禮,還要恭恭敬敬的叫那一聲丫頭大皇嫂。”
那隱衛也沒有出聲就是那樣一動不動的等着裴清風的數落。
“你走吧,別在我眼前礙我的眼。回將軍府去,若是還有類似的事情,第一時間來報。”裴清風氣出完了,當即就是下了逐客令。
那隱衛雖然受了一肚子的氣,可是說到底也是自己彙報不及時,便就也是沒有多言就那麼徑直的退了出去。
剛出了書房的門,就見到裴清風的貼身侍衛,還沒有好好的打個招呼,那貼身侍衛見到他這副落寞的樣子,就是開口打趣道:“喲,這不是咱們的隱衛統領嗎,怎麼這麼一副是以的樣子,怎麼,剛被主子訓斥了?”
“少在這說風涼話,明天你也討不着好,那珞初整天讓主子上心成這樣,我不過是晚彙報了一點有關於她的消息,主子就是大發雷霆。本來都說好了不怪我的,到最後簡直都要把我罵的狗血淋頭了,我倒是不知道,咱們主子,還能有這麼多用來罵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