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風本來就是想逗弄白珞初,見白珞初真的拿出了好處,直接點頭道:“成交!”
此話一出,這在宮門口的衆人皆是一驚。
衆所周知,這二皇子裴清風向來不近女色,府中奴才皆是男子,能進這二皇子身側的也就只有這府中侍衛。
上一次那馮家小姐剛一接近他,他簡直將自己所坐的輪椅當成馬車使,讓小廝瞬間將自己推出三米開外,美名其曰,自己對那馮家小姐的身上的脂粉香過敏,也不顧人家小姐又青又紅的臉色,轉身離去。
如今,竟是和一女子談的如此熟絡!看二皇子眼中的笑意,哪裡還有半點不近女色的意思?
然後衆人便朝着白珞初望去,眼前這姑娘也沒什麼稀奇的啊?
姿色平平不說,沒有世家小姐身上的溫婉氣質,也沒有小家碧玉所有的嬌俏可人,倒是一身肅殺之氣,活脫脫的一個男人婆。
難不成,二皇子好這口兒?
衆人猜二皇子的心思,自然只能在這心裡小心翼翼的揣摩,可衆人打量白珞初那就是毫不忌諱了,懷疑的,審視的,還有幾道特別熾熱的目光,充滿着嫉妒,看來是那些愛慕者投來的目光。
白珞初不知道這裴清風平時不進女色一事,對衆人這盯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實在是覺得無聊至極。
許是被衆人打量的煩了,白珞初索性推着裴清風的輪椅就往皇宮之內走去。心裡不由直納悶,心道這裴清風是帥氣了點,但也不用被這麼圍觀吧。
裴清風也不顧及衆人對自己是何等想法,便由着白珞初將自己推進宮門之內。
衆人見着這齣戲的主角都走了,頓時都各歸其位,各司其職,守門的侍衛重新開始檢查來人的身份腰牌和請帖。那些本來僵住不動的馬車也重新向着皇宮行動,一切又都恢復了正常。
“你竟然真的會帶我進來?你也不怕我是個歹人,要對這宮內的貴人不利?”白珞初見裴清風這麼好說話的帶自己進來,心下難免有點犯嘀咕,畢竟這狐狸答應的太爽快了。
裴清風不由得輕笑出聲:“你不是也說了就憑你的實力什麼也辦不到嗎?在這宮中怕是掀不起來什麼風浪。何況你這麼財迷,爲了進宮,都不惜告訴我能壓制毒發時的疼痛的法子,看來你是有非來不可的理由,既然已經決定救你一命,那也就不差帶你參加宮宴的這一份舉手之勞了。”
白珞初不由得暗自腹誹:我是沒實力,可我上一世也不是白活的,若是真想拼力做點什麼,怕是誰也阻擋不了!只是爲了進個皇宮沒必要而已。這人還真是時時刻刻的不忘記損我一回,還把自己說得那麼高尚,還不是因爲聽到自己肯把那壓制疼痛的方子交出來,嘁,假惺惺。
“阿嚏!”坐在輪椅上的裴清風突然打了個噴嚏,轉頭就對白珞初問:“嘶,小丫頭,你不會是暗自罵我吧?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不要恩將仇報好不好。”
“我若是不救你,你準備怎麼辦?”裴清風感覺到了背後之人的怨氣,開口詢問道,以示關心,免得這鬼精的小丫頭再算計他什麼。
“還能怎麼辦,用毒放倒他們,努力逃出去唄,逃不掉,就只能等死了。”白珞初開口回答,半真半假。
“沒想過讓大皇子幫你,我看他,對你挺好的。”裴清風提到了大皇子。
“是嗎?好像確實還不錯。”白珞初沒明白裴清風的意思,隨口應付了一句。
“是啊,你生活的不是挺好的?看你修爲進步神速就知道了,你可以去找他幫你啊。”
裴清風都沒有察覺出自己話語中的一絲奇怪,更別提白珞初這個事事無關風月的人了。
白珞初想到自己連大皇子的面都不曾見過,當下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便沒有搭腔。
兩個人一個坐在輪椅上,一個推着輪椅,一時之間,都沒有再說話,空氣中不免有一絲尷尬。
“不如,我們來說說,你體內毒陣的事情?”白珞初實在是有些受不了這空氣當中的那份尷尬,於是先行開口,找了一個兩個人都能夠聊下去的話題。
“好,不如你先告訴我,在毒發的時候到底該怎麼做才能將那疼痛壓制一二。”裴清風張口就是索要帶白珞初進宮參加壽宴的“報酬”。
“這壽宴還沒開始呢,你就開始要‘報酬’啊,等參加完壽宴,你送我回府中,我自然回寫下來告訴你的。”白珞初見着裴清風這般摳門,實在是無語。
“哦,這樣的話,豈不是在下還要免費附送在壽宴之上保護姑娘,和壽宴結束之後護送姑娘回家的這兩樣職責?這麼算起來我可有些虧啊。”
裴清風將手中摺扇打開又合上,看似漫不經心,實際上是在等一個讓自己滿意的答案。
白珞初見狀,知道這隻成了精的狐狸又在算計了。
“你體內的毒,實際上是一種上古流傳下來的毒陣,除了比一般的毒陣更加毒辣陰狠之外,還有一種別的毒陣的不曾有的特質。”白珞初說到這裡有些猶豫,似乎是不知道該不該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