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兒還小,這些道理慢慢教她就是了。”裴清風看着凌仙兒如今依舊是一副天真不理世事的樣子,雖然是有些無奈,但是依舊是想要保護她的。
那尊者聽了裴清風這句話之後卻是眸色深沉,讓人看不出來心中所想。過了許久,這尊者纔開口對着裴清風說到:“清風啊,你我二人也是許久沒有敘話了,有些話,讓仙兒這個小姑娘家的聽了去不太好,你隨我來,咱們兩人好好說道說道。”
裴清風聞言心中便就是咯噔一下,直覺告訴裴清風,這尊者將自己單獨叫過去肯定不是有什麼好事要商量。可是自己也不能推三阻四的,也就只好應下,跟着這尊者去了這座別院中的書房。
裴清風剛一進書房,那尊者不過是一揮衣袖便就是直接將門給關的嚴嚴實實的,更是直接在門口下了一道禁制,讓外面的人不能探查到分毫。
那尊者竟然也是沒有要寒暄的意思,當即就是開門見山的問道:“今日入京城之前,我曾經讓門中弟子去探查了一番,你知道那弟子回來跟我稟報了什麼嗎?”
裴清風心道不好,多半是那弟子眼見,看見了自己同珞初的親密舉動。裴清風此刻心頭也是突突直跳,可是面上依舊是裝作鎮定的樣子,語氣也是風輕雲淡的反問道:“哦?不知道那弟子看到了什麼啊?”
那尊者聞言,突然擡眼上下打量這裴清風如今的神情,與其說是打量倒不如說是審視,想要通過這樣看出裴清風是否有不自在或者是緊張的樣子。
可是裴清風依舊是端坐在那裡,一副風雨不動安如山的樣子,彷彿真的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可是隻有裴清風自己知道,如今自己的心臟可是不受控制的七上八下,他倒是不怕這尊者能拿他怎麼樣,他擔心的只是這尊者知道了珞初的存在之後會對這珞初下手。
那尊者審視了裴清風許久之後也是沒有看出來了什麼門道,便也就是不再堅持,又將雙眸垂下掩蓋了自己的心中所想,便就是開口將那弟子的話轉述給了裴清風,準備看看自己這一番話出來之後,裴清風還能有什麼反應。
“那弟子回來跟我說,你同一個妙齡女子在酒樓內一同用餐不說,舉止……還很是親密。”那尊者語畢便就是又重新擡起雙眸。只不過這一次他眼中的審視之意更甚,甚至都沒有任何的遮遮掩掩,便就是那麼直衝着裴清風而去了。
這尊者的目光如炬,彷彿是想要將裴清風的僞裝給燒沒了,好讓他露出他原本的內心慌亂。
不過好在裴清風早在這尊者準備找自己談話的時候就已經有所準備,是以如今,無論這尊者怎麼說,都是那樣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不曾變過,裴清風知道當今之計,應該是將自己同珞初的關係好好的解釋一番纔是。
“原來如此。”裴清風打開手中摺扇輕搖,一副瞭然於心的樣子說到:“尊者有所不知,這名弟子看到的女子,乃是京城中名聲大噪的白神醫是也,她擅長喬裝,先前一直以男裝示人的時候,我便同她交好,是以如今她恢復女兒身的時候也就沒有諸多的顧及,一時之間也就忘了這男女之別的事情。再加上她曾多次將我從閻王殿那救了回來,所以我便也存着感激之心,因着她是將軍府的孤女,我可憐她的身世,便就對她多加照拂。”
裴清風這話雖然是現場編的,在順序上有所顛倒,可是卻也是滴水不漏,這尊者當即就是相信了大半,畢竟裴清風可是個從來不曾撒謊扯皮的人。可是這尊者不知道的是,但凡是沾染上白珞初的事,這裴清風可以說是連底線都沒有,臉皮都可以不要的人。如今爲了保護白珞初而說一個善意的謊言,實在是算不上什麼的。
“當真如此,你可莫要誆騙我。”那尊者心中依舊有所疑惑,便就是神色不變,一邊審視着裴清風一邊說道。
裴清風將摺扇收起,轉手拍在桌上,佯裝生氣的問道:“怎麼,尊者竟然是不相信我?”
那尊者看着裴清風已經是生氣了,當即就是將自己心中的疑慮給打消了,畢竟他也知道裴清風雖然看上去和善,可是若是生氣起來也是個不好相與的主兒,不過就是那弟子回來傳的話,何必爲了這個將人給得罪了。
思及此,那尊者便就是開口說道:“哈哈哈,如此便好,我就說嘛,清風公子又不是仙兒那被寵壞了的丫頭,自然是幹不出來這種沒有規矩體統的事來纔是。”話落,不過是稍微停頓了一會,便就又重新開口,似乎是在敲打裴清風:“不過日後,還希望清風公子謹言慎行纔是,莫要同那個姑娘走動的過於頻繁,老宗主當初許下的約定還在,您總不好讓咱們不好交代不是。”
裴清風聞言便就是神色有些暗淡,低垂了雙眸坦言道:“是,清風謹遵尊者教誨。”
那尊者看到裴清風這般乖順從命的樣子,便就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便就將裴清風遣了出去:“好了,你和仙兒也是許久未見了,她也很是想你,趕緊出去多陪陪她吧,這丫頭如今在門口候着,卻又聽不着咱們到底是在說什麼,恐怕已經是要着急的跳腳了。”
裴清風早就已經感覺到了凌仙兒就在門外,聽了這尊者的話之後也不含糊,當即就是直接開了門。
凌仙兒很是好奇兩個人在裡面到底是說了些什麼,可是奈何自己怎麼聽都聽不真切,便就只能將耳朵貼在門上想要仔細聽聽。裴清風如今這麼猛然的一開門,倒是直接讓凌仙兒閃了一下,整個人撲進了裴清風的懷裡。
此時此刻,凌仙兒覺得自己丟人極了,當即就是將自己的頭,嚴嚴實實的埋在裴清風胸膛處,像一隻鴕鳥一樣逃避現實不肯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