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溫書原本以爲白珞初一氣之下可能就那麼直接走人,可是沒有想到白珞初竟然還主動開口說是要商討荒域一行中可能遇到的危險,當即就是喜出望外,連忙開口稱是說到:“白神醫說的不無道理,荒域當中危機四伏,也是應當提前謀劃纔是。”
裴如墨對於白珞初咩有當場翻臉這一件事情也是覺得驚奇,可是轉念一想,這人就是個煉藥瘋子,又域珠花這種東西,不可能不動心的。
“荒域裡面的情形我們還是一無所知的,先來說說這路上的事吧。荒域地處邊陲地帶,一路上人煙稀少,我們可能找不到落腳的地方,這就要求我們要隨時隨地安營紮寨纔是。不過這一點應當是不用擔心,大殿下這次是出征,自然是會帶着軍隊去的,所以問題應當不大。”白珞初沒有顧忌這些人心中的小九九就是自顧自的開始說到。
裴如墨聽到白珞初提到自己,也是連忙表態:“白神醫放心便是,我這邊的人還是靠譜的。若是你到時候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我手底下的將士也能幫忙。”
白珞初得了裴如墨的保證之後,便就是點了點頭,放下心來,又接着說道:“剛纔說道的住宿的問題,只是其中之一,畢竟我們是以出征的名義出去的,總不可能讓我們餓着困着去打仗。若說是還有什麼問題的,就是這去荒域的路上,可能會有不少靈獸在一旁,若是遇上那種有攻擊性的,恐怕是個麻煩。”
“這可如何是好。”裴如墨聽了這個就是直接問出了口,自己是沒有什麼問題,白珞初那個能夠輕易收服青焰鷹的問題也是不大,更別說陸溫書這個宗門首席弟子了,只是自己的那些將士……
白珞初沉默着沒有說話,倒是陸溫書看了白珞初一眼之後,小心翼翼的問道:“在下聽說,有一種藥方將草藥放在香囊之內就會有靈獸不喜歡的氣味傳出來,若是這樣人人佩戴,便也就是能夠解決一部分問題纔是。再說了若是隻是遇上了兩三隻小靈獸咱們幾個人儘管將靈獸直接打死就是了。做不得什麼的。”
白珞初瞥了陸溫書一眼,心中暗自罵道:這個陸溫書,無論是前世今生都是利用別人的一把好手,如今自己都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句身體了,竟然還是能將自己給算計進去,原來怎麼沒見着他有這麼好的腦子。
裴如墨聽完陸溫書的話之後便就是直接用期待的眼神看着白珞初。目光灼灼,白珞初覺得若是自己不趕緊答應,恐怕是裴如墨的眼神都要將自己給燒穿了,無奈之下,只能點了點頭應聲道:“大殿下儘管放心便是,稍後我會將藥材的具體配比抄寫一份,您儘管派人去採購就是了。”
裴如墨如此纔算是安下心來,畢竟這數以萬計的將士,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她們去送命纔是,若是如此可就是得不償失了,畢竟這些將士門除了同自己有過命的情誼之外,更是自己能夠在朝堂之上站穩腳跟的依仗纔是。
白珞初思前想後覺得應該沒有什麼事情要說了,便就是準備開口告辭,可是這話還沒有出口,陸溫書就是開口了。
“荒域一行人煙稀少,靈氣充足,靈獸應當也都是些厲害角色纔是,說不定都已經又靈獸壽元了纔是,到時候若是真的有這種靈獸,白神醫不妨多殺一些靈獸取了他們的壽元用來煉藥。”
白珞初冷哼一聲,很是不屑的說到:“這就不必了吧,若是那靈獸主動來犯,自然是要斬草除根的,可若是那靈獸並無冒犯之意,那還是不要平添殺孽的。畢竟這靈獸也是天生地養的,若是爲了煉藥而要了它們的性命,應當也是有爲天地法則的事情纔是。”
陸溫書被白珞初這一番話說的有些尷尬,只能不好意思的笑笑。裴如墨看着這二人之間的尷尬氣氛,便就是開口緩解氣氛說到:“二位想的都很是周到,到時候還請二位多多關照纔是。”
“關照倒是談不上。”白珞初冷淡的說了一句。氣氛一時間很是寂靜,白珞初倒像是沒有察覺到這種尷尬的氣氛一般,依舊是在地圖上研究開來。
過了許久,這氣氛簡直是要凝結成冰的時候,白珞初才伸手指向地圖當中的一個點說到:“這個地點,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經常會爆發山洪,還是要多多小心纔是。”
裴如墨和陸溫書倒是沒有在意,只是認爲山洪暴發這種基本上不會發生的事情,怎麼着也不會落到自己頭上來的。
白珞初看了這地圖許久,覺得終於是沒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地方之後,便就是做了個總結:“也沒有什麼要說的,能預料到的危險,並不一定是真正的危險,畢竟我們能早做準備。真正麻煩的,依舊是荒域裡面的事情。荒域無人管轄,算是個三不管的地界兒,只怕那當中的勢力要比咱們想象當中的還要複雜。”
“荒域一行不過是父皇臨時起意罷了,難不成還會有別人去嗎?”裴如墨覺得白珞初遇到一些大事上未免有些太過於謹慎了。
“你覺得,你能知道域珠花的消息,別人就不知道了嗎?”白珞初看向裴如墨的眼神,宛如在看一個傻子。
裴如墨看向陸溫書,卻發現後者很是鄭重的點了點頭。
白珞初心想,雖然陸溫書可能存着接近自己的心思,可是說到底,像他這種自私自利的人,若是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也是不可能就這麼跟着自己往荒域去一趟的纔是。
若是自己沒有猜錯的話,陸溫書應當也是接了他師門的命令纔是,畢竟千煌一戰,自己雖說是身死,可是那些所謂名門正派的長老們也是沒有撈着什麼好處纔是,如此一來一切也就是解釋的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