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珞初看到這蘇洛晴疼成這樣,還不忘威脅自己的樣子,內心不由得暗自咋舌:嘖嘖,看來這蘇洛晴當真是對自己恨之入骨。
一邊還不忘將這筆賬記在裴清風頭上,還不是因爲那裴清風成日裡吸引一些狂蜂浪蝶的,讓自己成了個活靶子。
經過這麼一個小插曲,白珞初差點將正事都給忘了,還是看着那個小藥童端着靈藥一臉震驚的在一邊看着,纔想起來自己今天是來購買靈藥的,當下便立即走進這百草堂中接着和這小藥童交談。
這小藥童看到白珞初走到自己眼前了,才磕磕巴巴的問道:“姑,姑娘,您看這靈藥……您還要嗎?”
“確定是我需要的嗎?”白珞初也不多廢話,畢竟剛纔一番酣戰,自己實在是不想浪費多餘的力氣。
“這個您放心,百草堂能在這京中立足,自然是靠的誠信二字,我們這些藥童也是經過考試才能爲客人推薦合適靈藥的。”這藥童聽到白珞初的質疑,當下就回了神,一番話說的是流利,讓人挑不出毛病。
白珞初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便讓藥童說了價錢,爽快的付了錢,就拿着靈藥離開了百草堂,想着來時的方向返回。
白珞初以爲自己對蘇洛晴下毒的事情沒有任何人知道,但是卻不知道,裴如墨早在她出府的時候就暗中跟着盯着她的行蹤。
“主子,那蘇家小姐可是……”
站在一旁的侍衛統領沒有將話說完,但是那話裡的意思裴如墨確實明白的,這蘇洛晴可是太后孃家的嫡女,若是這麼就在大街上中了毒,難保沒有人會聯想到今日和她起了衝突的珞初,若是在順着珞初查到大皇子的頭上……
如今這朝中三皇子一派的人可是都盯着這大皇子的錯處,若是真的被人發現了,那可是大事不妙啊!
“不必心急。”大皇子打開摺扇,悠哉悠哉的搖着扇子,緩步向府中走去。“我明白你心裡的計較,可是既然我剛纔沒有出手阻止那麼自然就不會有事。
你看剛纔二人打鬥的時候,這白珞初分明就是沒有靈力的,一味地只有閃躲。若是蘇家想要將這賬算在珞初的頭上,怕是這一衆看客也不會同意。他蘇家不嫌丟人,也要顧及到太后娘娘的面子啊。”
“還是主上考慮的周到,是屬下糊塗了。”
這裴如墨放任白珞初對蘇洛晴下黑手,實際上也有自己的私心。
一來是這蘇洛晴實在是不招人喜歡,仗着自己是太后娘娘的嫡親小輩,成日裡囂張跋扈,事事都要壓着那些個小姐一頭。昨日在壽宴之上,當着人家鳳王谷高人的面那般丟臉,也不知道人家回去怎麼想雲瀾國的這些貴族。
二來,昨日裡因着壽宴之上的風波,父王和母后早已對她心生不喜,如此這般讓她吃點苦頭也是好的,免得日後還是這般的不知輕重,還想嫁入皇家爲妃。
至於這第三嗎……裴如墨將摺扇合上,脣角一勾,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自己倒是要看看,這個珞初的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等到白珞初回府,紫蘇已經拿着午飯在屋裡等着了,看到白珞初回來,便連忙招呼道:“姑娘你可算回來了,飯菜都要涼了。”
一邊說着,一邊將食盒裡的飯菜拿出來。見到白落初衣衫和頭髮略有凌亂,便開口問道:“姑娘可是遇着什麼事了,我看着衣裳都有些亂。”
白珞初低頭一看果不其然,就當閒談說了說那蘇洛晴的事,只是關鍵地方都省去了而已。
紫蘇聽的震驚不已,心中也暗暗記下了這件事,白珞初是大皇子親自關照的,自是不能有絲毫閃失,看來有時間得把這件事向大皇子反映一下,好讓大皇子多派人保護小姐才行!
這頓飯白珞初吃得倒是津津有味,想來是因爲出手教訓了那蘇洛晴所致。
一頓飯過後,白珞初就又將紫蘇打發走了,自己在房內準備用今天買來的靈藥進行修煉。
打開靈藥的一瞬間,白珞初便知道這百草堂果然是沒有誇大其詞,不僅藥效是自己需要的,更是沒有任何多餘的藥物夾雜着其他的功效或者是副作用,就連這靈藥的品階也不僅僅是低階靈藥。看來在能夠重新煉藥之前,自己怕是要成了百草堂的常客。
將靈藥吞下白珞初就引導着這靈藥中的靈氣和藥效往自己的四肢百骸而去,強化自己的經脈。
“嗯……”強化經脈的過程實在是有些痛的,讓白珞初不由得悶聲痛呼一聲。不過白珞初心志堅定異於常人,就連當初打通經脈的疼痛都不過是讓她出了一身冷汗便作罷,如今這些疼痛還真是不算不上什麼。
看來還真是安逸日子過慣了,這麼點疼痛都疼出了聲,白珞初暗自搖頭,可是仍然沒有怠慢了修煉一事。
翌日清晨,白珞初剛剛結束了晨起修煉,就看到紫蘇在一旁候着準備服侍自己梳妝打扮。
白珞初坐於銅鏡之前,等着紫蘇給自己梳髮髻的時候,卻見到紫蘇靠近了自己的耳邊,然後耳朵就傳來了紫蘇的悄聲話語:“姑娘,今個兒早上,奴婢聽到了一個消息,您可要聽?”
見紫蘇神神秘秘的樣子,白珞初點了點頭示意紫蘇繼續說下去。
“那蘇家小姐,也就是太后娘娘的孃家嫡女,昨日不知道中了什麼奇毒,到如今全身發紫,昏迷不醒呢!”
也不知道到底是因爲覺得白珞初難得願意聽自己打探來的八卦而覺得開心,還是因爲知道了蘇洛晴如今這般田地而感到幸災樂禍,紫蘇說話的語氣都帶上了幾分自己未曾察覺的笑意。
這邊紫蘇開心着,沒能發現這白珞初映在銅鏡裡的臉,嘴角微勾,像是揚起一抹笑意。
看來,自己編排出來的這齣戲,已經是開唱了啊!那自己也就等着落幕時候的滿堂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