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了,完蛋了……師姐,我被你害死了,這一次,我爹肯定要扒了我這一層皮啊……”
布佘腿腳直打晃,險些跪倒在地,幾乎是手腳並爬的走向溫泉的邊緣。
乾涸的溫泉地步,一身白衣的雲北側臥在地,長髮散亂,臉色蒼白,一動不動。
“師姐……”
布佘的腿瞬間軟了,再也支撐不住,“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師姐,你別玩了……起來了……”
布佘不敢下去,生怕結果讓他難以承受。
要是雲北死在這裡,莫說黑山老妖不會繞了他,他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
“師姐……”
衣衫獵獵的聲音中,布邊和布方雙雙落下。
在看到周圍的情形之後,兩人不由互相看了一眼,齊齊飛身撲向雲北。
布佘此時才醒悟過來,連忙飛身過去。
“爹……方爺爺,你們別動她……”
他的修爲比布邊和布方差上一大截,還沒靠近呢,人家兩個已經在雲北身邊了。
“師姐……”布佘驚叫上前,卻被布邊給攔下。
“你喊她什麼?”
布佘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順溜嘴了,但是現在也顧不上別的了,連忙錯身要過去。
“爹,這件事說來話長,以後要是有時間的話,我在慢慢的說給你聽……”
布邊再次閃身將他攔下,面色凝重:“你先把話說清楚!”
布佘氣急敗壞道:“爹!說什麼清楚啊?你不是已經聽到了嗎?她是我師姐……”
“噓!”布方驀然擡首示意看兩人閉嘴,靜靜的試着雲北的脈搏:“你們都少說兩句……”
布邊悻悻閉嘴,用手指頭狠狠戳了一下布佘的腦袋。
“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
“爹,你收拾我不要緊,可是她不能收拾啊……”布佘哭喪着臉道:“她是黑山老妖的徒弟,好和一劍落花飄也有一腿……要是……”
布邊失聲驚叫:“你說是什麼?”
“什麼?!”布方也是驚駭至極。
布佘連忙閉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說錯什麼了。
“爹……你不是說……這件事……以後說……嘛?!”
布方與布邊再次對視一眼,眼神皆是不對。
布邊最終緩緩轉頭,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布佘:“她是黑山老妖的徒弟?”
布佘囁嚅着回道:“是啊……她答應讓黑山老妖收我做徒弟,所以才成了我的師姐……”
“那一劍落花飄又是怎麼回事?”布方的聲音明顯在顫抖着。
布佘的腦袋垂的更低了,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其實是一劍落花飄的女人……只是爲了在我們不折山來去自由一些,所以才冒充了是我的婢女……後來,爹你要懲罰她,我當時逼不得已,只能說她是我的……那什麼了……當時不是尋思着,只要是我的女人了,大家就是一家人了,要是真的有事,爹也不至於太難爲他了……”
“你……”布邊驀然揚手,真的想要狠狠的抽他一巴掌:“布佘啊布佘,你可真是我的好兒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