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似乎很不喜歡妹妹呢。”蘭鳶有些委屈地看着蘇琪兒:“妹妹不過是聽說姐姐生病了,所以特意來看望姐姐呢。”
蘇琪兒看着一襲盛裝的蘭鳶,驀地綻放了笑顏:“那你現在看到了?我沒事呢。”
蘭鳶卻讓丹青把一碗看似湯藥的東西放到了桌子上:“這是補氣的藥,姐姐身子疲乏,自是需要好好補補的,如果姐姐覺得晚上不能勝任的話,一定不要勉強免得傷了身子哦。”
蘭鳶的話如此刻骨,這就是所謂的大家閨秀嗎?蘇琪兒冷笑,隨即脣邊一抹豔麗更加綻放:“我覺得這頂王冠也不堪負重呢?妹妹既然這麼有心,不如把這王冠也送與了你吧。”
蘭鳶的眸中閃過一抹嫉色,但是看着蘇琪兒淡然的表情,眸中閃過一抹狠厲:“這王冠,本就是非我莫屬的東西,但是王爺可憐你,所以就先讓你帶一段時間吧,免得說我名門閨秀的,和一般的粗野之人一般見識。”
蘇琪兒淡笑,這還沒成爲正式的王妃呢已經找上門來了,還真是沉不住氣呢。
想着,蘇琪兒淡然地打了一個哈欠:“這些事情你和軒轅謙說去就好了,我不過是一切聽從他的吩咐罷了,人家畢竟堂堂一個王爺,讓我怎麼做我也不敢違抗啊不是?對了,王爺說讓我好生休息着呢,等下他若是來了看到我沒精打采的,你說我要不要說你來過的事情呢?”
蘭鳶怔怒地看着蘇琪兒,隨即訕訕一笑,卻是冷了神色:“那姐姐你可要好好休息着,一定不要太過勞累了,因爲我聽太醫說很多人就是因爲太過勞累所以睡了之後就再也沒有醒來呢。”
說完,蘭鳶同情地看了蘇琪兒一眼,隨即又含了一抹嬌羞:“還有額,王爺有時候很是不懂得憐香惜玉呢。”
蘇琪兒看着蘭鳶離開的身影,似乎,這句話不應該是明天早上自己去對蘭鳶說的嗎?
咳咳,蘇琪兒似是想到了什麼,驀地心裡卻有些慌亂,轉念一想,自己現在的身體,想來軒轅謙也不會自找沒趣的呢。
不過經蘭鳶這麼一提醒,蘇琪兒好像真正意識到了自己身上的這身嫁衣代表了什麼,那就是自己以後就是軒轅謙的人了,然而,蘇琪兒知道,她不過是他的王妃,而不是他的妻罷了。
蘇琪兒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若離還是沒有回來。莫不是蘇鵬已經來了?否則若離也不會去那麼久還不回來。
想着,蘇琪兒打開門向外走去,渾然無力難受,但是又不能睡去,不如吹吹風,清醒一下神智。
蘇琪兒漫無目的地向前走去,但是又不能走的太遠,因爲萬一要是找不到回去的路就悲慘了。
人生就是會有那麼多的意外,比如蘇琪兒飢餓想去廚房找東西吃的時候卻無意中碰上了若離和黑衣人見面的事情,並且還知道了若離就是蘇鵬的人,而這一次蘇琪兒確定她只是想出門逛逛,但是卻碰上了若離和夜歸,看來蘇琪兒註定是若離的剋星了。
蘇琪兒看着若離和夜歸也低聲地爭執着一些什麼,然後若離掙想要離開,但是夜歸卻攔住了她,然後,然後他們擁抱在了一起。
額,原來他們是在一起的,那麼夜歸呢?也是蘇鵬的人呢?還是夜歸只是軒轅謙安插在若離身邊的人呢?難不成軒轅謙早就發現了若離的身份?
蘇琪兒看着遠處的兩個人,輕輕地轉身向回走去,可是冗長的衣服卻被樹枝勾住了,“次啦”一下,即便聲音很小,但是在這個寂寥的夜間還是顯的那麼突兀。
若離立刻警惕地喊了一聲:“誰在那裡?”
蘇琪兒見狀,立刻委屈地接道:“是若離嗎?你快來。”
蘇琪兒掃了一眼遠處,夜歸已經匆匆離開了,若離走過來看着衣服被劃爛的蘇琪兒:“你怎麼會在這裡?”
蘇琪兒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肚子:“有點餓了,想出來找東西吃,但是不認識路了,後來就被刮住了,我還以爲是蘇鵬派來的刺客呢,嚇死我了。”
若離看着蘇琪兒蒼白的臉色,在聽到蘇琪兒的話的時候怔了一下,但是還是攙扶着蘇琪兒向前走去:“現在衣服刮破了,要趕緊換一件了。”
“沒事,反正你回來了我也不出門,只是穿了今晚罷了。”
“不行,萬一被王爺發現了一定會怪罪下來的。”
蘇琪兒坐到了牀上,看着正在給自己摘去草屑的若離:“蘇鵬來了嗎?”
若離淡然地點了點頭:“在前院,來了許多人,王爺一直在招待他們。”
“嗯,衣服沒事,他不會發現的。”蘇琪兒有些心不在焉地說道。
“我去給你找點東西吃。”若離看着蘇琪兒說道。
蘇琪兒卻一把拽住了若離:“別走,坐下來陪我一會吧。”
若離見狀,只好搬來凳子在蘇琪兒的身邊坐了下來。
“若離,和我說說你的事情吧。”蘇琪兒看着若離說道。
“王妃想聽什麼。”
“你的身世。”
“那我還不如給王妃你講一下別的故事吧。”若離看着蘇琪兒的目光中有一抹晶亮。
蘇琪兒卻只是淡笑,論講故事,她這個21世紀穿越過來的新新人類什麼故事不會說?
“那不如我給你講故事吧。”蘇琪兒看着若離說道。
若離被引起了興趣:“好。”
接着蘇琪兒就把現代的許多故事,包括格林童話的故事都對若離說了,聽得若離興趣盎然的。
“王妃,你怎麼能知道這麼多的故事?都好新奇。”若離的眸中泛着異光地看着蘇琪兒。
蘇琪兒狡黠一下:“如果你不再叫我王妃,那我一有時間就給你講故事聽。”
若離怔了下:“可是這是規矩。”
“那以後這樣,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你還是叫我琪兒吧,像以前一樣。”蘇琪兒提議道。
若離想了下,最終還是沒忍住對於蘇琪兒說的故事的引誘,點頭答應了:“琪兒……”
蘇琪兒承認她這麼做是有私心的,因爲她只是想收攏若離的心,不讓她再做出傷害軒轅謙的事情,而且,蘇琪兒也不想軒轅謙以後知道了若離的身份會傷害到若離,對於蘇琪兒來說,不管怎麼樣,他們都是都是蘇琪兒在這裡世界上比較親近的人了。
對了,還有一個陸峰,蘇琪兒想着,也不知道他一直在幹嘛。
正在蘇琪兒神思之際,軒轅謙卻走了過來,軒轅謙看着端坐在牀上,一襲盛裝的蘇琪兒,怔了一下,在他的印象中,蘇琪兒怪異的性格已經取代了她的容貌對於軒轅謙的影響,但是現在仔細看來,軒轅謙又想到了第一次見到蘇琪兒的情景,當初更多的應該也是看上了她這幅雖不是角色,但是卻有一番別有風韻的清新之感吧。
現在盛裝的蘇琪兒卻給人一種驚爲天人的感覺,軒轅謙只是呆呆地看着,直到若離看到軒轅謙之後猛然站了起來。
看着退出去的若離,蘇琪兒看向軒轅謙:“你怎麼來了?”
“今晚是我們的新婚之夜,我怎麼不能來?”軒轅謙淡笑着走向蘇琪兒。
蘇琪兒似是想起了什麼般,
立刻紅了臉頰,但還是淡然地看着軒轅謙:“可是現在時辰還早。”
“嗯,這個給你。”軒轅謙看着蘇琪兒,從袖中摸出一個黑色的瓷瓶。
“什麼?”
“噬心散的解藥。”軒轅謙淡然地說道。
若離怔了一下,隨即有些意外地看向軒轅謙:“你,怎麼會有解藥?”
“向蘇鵬要的。”
“他會給?”
“爲什麼不給,你可是他的女兒。”
蘇琪兒卻只是冷笑:“你見過有哪位爹爹會給自己女兒下毒的嗎?他還真是一位好爹爹。”
驀地,軒轅謙坐在了蘇琪兒的身邊:“我相信你。”
“你相信我什麼?”蘇琪兒擡眸。
“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被蘇鵬逼迫的,所以你之前所做的我都不會怪你,現在你是王妃了,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去傷害到你,但是,也請你真心對我。”軒轅謙看着蘇琪兒認真地說道。
蘇琪兒怔了下,他相信她,卻只是相信她是理由背叛他的,相信她背叛他一定是有苦衷的,但是他卻不相信,他不相信她寧願自己死也沒有背叛過他!
可是蘇琪兒不會告訴軒轅謙之前的一切都只是若離做的,再者,既然軒轅謙都這麼認爲了,蘇琪兒也什麼都不想說了。
“你確定這是解藥嗎?”蘇琪兒淡然地看着手中的瓷瓶,因爲她不相信蘇鵬會這麼輕易地就給了自己解藥,這樣的話蘇琪兒不就更沒後顧之憂地會把一切都告訴蘇鵬了嗎?
“是解藥,我們已經和蘇鵬言歸於好了,所以這是他的誠意,你放心,我也已經找到太醫檢驗過了,沒有任何的問題。”軒轅謙看着蘇琪兒說道。
言歸於好?蘇琪兒淡笑,這樣的鬼話即便是對於他們之間的事情一無所知的蘇琪兒都不相信,即便是真的這樣,只怕也只是緩兵之計吧。
不過這麼說來的話,蘇琪兒也理解了若離和夜歸的事情。
蘇琪兒拿着解藥卻沒有立刻吞下,只是看着軒轅謙:“你是不是給了蘇鵬什麼好處。”
軒轅謙只是淡然:“這些你不用知道,好好做我的王妃便是。”
對於軒轅謙對自己態度的轉變,蘇琪兒一直是頗爲意外的,剛開始,就是在昨天的時候蘇琪兒還在認爲軒轅謙和自己結婚不過是有什麼利益目的罷了,但是今天,隱約之中蘇琪兒似乎已經被軒轅謙的行爲所感動了,似乎已經對與軒轅謙對自己的感情信以爲真了,但是蘇琪兒在自己沉淪前的一剎那立刻醒悟了,因爲軒轅謙畢竟是軒轅謙,他絕對不會平白無故地去對一個人好。
也許他會喜歡上一個人,但是絕對不會達到愛的程度。
蘇琪兒深深地看了軒轅謙一眼,隨即把藥還給了軒轅謙:“你把藥送回去吧,我不會讓你爲了我去和蘇鵬有任何的交易。”
軒轅謙雖然很腹黑,而蘇鵬更是狡猾無比,蘇琪兒知道,這瓶解藥的到來一定不會那麼簡單。
軒轅謙有些古怪地看着蘇琪兒,隨即終是無奈的訕訕地說道:“爲什麼你非要逼出本王說出實情來?”
“嗯?怎麼?”蘇琪兒的心顫了一下:“蘇鵬也在你身上下了什麼毒?”
“沒有,其實這解藥是我偷來的。”軒轅謙看了蘇琪兒一眼,隨即低下頭不再說話。
蘇琪兒怔了一下,隨即立刻大聲地笑了出來:“你,你是說,是你偷來的?”
看着肆笑着的蘇琪兒,軒轅謙立刻陰沉了臉:“很好笑是嗎?若不是爲了你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
蘇琪兒止住了笑,認真地看着軒轅謙:“那你說,你是怎麼偷來的?”
看着強忍着笑意的蘇琪兒,軒轅謙一甩衣袖,就要離開,卻立刻被蘇琪兒抓住了。
軒轅謙順勢一個轉身,壓在了蘇琪兒的身下,四目相對之時,軒轅謙已經吻上了那抹香甜。
直到一種酥麻的電流傳遍全身的時候,蘇琪兒才反應過來,立刻猛推着軒轅謙。
軒轅謙報復似地強吻着蘇琪兒:“你是本王的王妃。”
額,蘇琪兒怔住了,原來成爲軒轅謙的王妃就要受盡軒轅謙所有理所當然的吃豆腐,可是她蘇琪兒卻偏不要。
猛地咬上了軒轅謙的嘴脣,蘇琪兒毫不客氣,只聽悶哼一聲,軒轅謙一臉陰沉地看着蘇琪兒,嘴巴上不斷有鮮血涌出。
刺鼻的血腥味道讓蘇琪兒也怔了一下,有些自知理虧,但是卻也不肯認錯,畢竟是軒轅謙先強吻她的。
“你真不可救藥。”軒轅謙看着蘇琪兒說道。
蘇琪兒挑眉:“你不可理喻!”
看着蘇琪兒憋紅的臉,軒轅謙驀地笑了出來:“你就是一潑婦。”
“那你還娶我?”蘇琪兒小聲地嘀咕着。
“太后下的懿旨。”軒轅謙似乎很委屈地說道。
蘇琪兒白了軒轅謙一眼,隨即看向軒轅謙:“你能不能告訴我太后爲什麼讓你娶我?你也知道蘇鵬對我並不好,即便你娶了我也不會對你有什麼好處啊?”
“我剛纔和你說的話也是真的。”軒轅謙看着蘇琪兒說道,隨即把手中的瓷瓶給了蘇琪兒:“你快吃了吧。”
蘇琪兒回想着軒轅謙的話:“你是說我不過只是你們的一個暫時和好的交易罷了,是皇上和蘇鵬之間在拿我們兩個的和親作爲交易是嗎?”
軒轅謙點了點頭:“所以說,我也是受害人。”
一句話就把蘇琪兒從剛纔的黯然神傷之中逗樂了,他堂堂一個王爺都是和親的對象,那麼蘇琪兒也就沒有什麼好委屈的了。
想着,蘇琪兒看着手中的瓷瓶,隨即又有些恍惚。
軒轅謙見狀不明所以:“你還怕有毒?” шшш☢ttκд n☢℃o
蘇琪兒搖了搖頭:“我都想好了我死了之後該怎麼辦,突然給我解藥了,我知道自己死不了了,但是我又不知道活着還幹嘛了。”
“……”
軒轅謙一陣無語:“你可以安安分分地做我的王妃。”
蘇琪兒看着軒轅謙認真的表情,她決定,爲這雙含情脈脈的眼神沉淪一次,所以義無反顧地吃下了解藥。
從此之後,蘇琪兒就是軒轅謙的王妃了,一直等到軒轅謙已經翻身上牀的時候,蘇琪兒還一直覺得夢一場,那麼飄渺的不真實。
感覺到身上的衣服在一件一件減少,蘇琪兒立刻推開軒轅謙:“你做什麼?”
“難道你想自己來?”軒轅謙看着蘇琪兒邪邪地笑道。
蘇琪兒緊緊捂住身上的衣服:“我還生病着,會傳染給你的。”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軒轅謙毫不介意地看着蘇琪兒。
蘇琪兒白了軒轅謙一眼:“你回你自己房間去睡。”
“似乎這就是我的房間。”軒轅謙抽了抽眉角。
額,蘇琪兒怔了下,似乎還真是的:“那你就睡書房。”
“這就是你作爲王妃的教養?”軒轅謙竟然連教養都搬出來了。
“可是我就是很難受,”蘇琪兒紅着臉看着軒轅謙,而且一想到那些豔麗的睡衣的事情,蘇琪兒總覺
得心裡一陣怪異的感覺。
“好,那我只是抱着你。”隔着衣服,軒轅謙只是緊緊地抱着蘇琪兒,一動不動。
蘇琪兒任由軒轅謙把自己抱在懷裡,動彈不得,不多時,軒轅謙平穩的呼吸聲已經傳來,蘇琪兒見狀,也安下心來安心的睡覺。
好在剛纔軒轅謙已經把她繁重的嫁衣給脫掉了,這下子睡了更舒服的,但是讓蘇琪兒奇怪的是,軒轅謙爲什麼晚上這麼快就回來了?難道僅僅是因爲他從蘇鵬那裡偷來了解藥想給蘇琪兒嗎?
蘇琪兒想着,卻已經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可是剛朦朧睡着,外面便想起了一片嘈雜之聲,不會是有人來鬧洞房了吧,這是蘇琪兒的第一個反應,但是這畢竟是王爺的新婚之夜,誰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是不敢來鬧洞房的啊。
想着,蘇琪兒只是不作聲,繼續睡去,反正外面還有若離夜歸他們的,自己只是好好睡覺就行了。
然而爭吵聲卻越來越大,伴隨着敲門聲也噼裡啪啦地傳來。
“王爺,王爺不好了,王妃出事了啊,王爺!”
是丹青的聲音。
蘇琪兒不悅地蹙眉,這個蘭鳶究竟是在搞什麼鬼,難道還真當她和軒轅謙是吃醋的。
果然,清醒過來的軒轅謙也是一臉的暗沉,隨即看着也被吵醒了的蘇琪兒,在她臉頰上蜻蜓點水似的啄了一下:“你先睡,我出去看看。”
蘇琪兒朦朧地看着披衣而起的軒轅謙,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軒轅謙惡寒着臉打開了門:“發生了什麼事?”
若離一見到軒轅謙,立刻後退了一步,低着頭看了丹青一眼:“王爺恕罪,是奴婢沒攔住。”
軒轅謙卻直接看向丹青:“是誰給你的膽子讓你來夜闖本王的新婚之夜的?”
冰冷的聲音已經讓丹青渾身顫抖了一下,但是丹青還是哆哆嗦嗦地說道:“王,王爺,王妃出事了。”
軒轅謙的表情更加陰鬱:“王妃好端端地在裡面睡覺,出什麼事?!”
丹青這才反應過來,看着軒轅謙冰冷的眼神,猛地跪了下去:“是側王妃,側王妃突然暈過去了,王爺。”
“爲什麼不去找大夫?”軒轅謙的話語已經顯示出了不耐,似乎今天蘭鳶不是出了生死之間的大問題,軒轅謙一定不會放過丹青。
丹青跪着的身子一哆嗦,說話也不利落了:“王爺,求求你王爺,你去看看小姐吧,大夫已經去了,但是還沒有查出是什麼結果。”
“那就等着明天知道結果了再來通知本王!若離,夜歸,冷言,你們辦事不利,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這半年的俸祿別要了!”說完,軒轅謙甩袖走向屋裡。
站在外面的三個人面面相覷着,隨即都看着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冷言和夜歸更是走到丹青的面前,直接把她推了出去:“王爺的命令你也該知道了,再惹怒了王爺,只怕項上人頭都不保了。”
外面終於安靜了下來,蘇琪兒感覺到身子被緊緊地擁住,嘟囔了一句:“怎麼了?”
“沒事,好好睡吧。”軒轅謙看着睡的昏沉的蘇琪兒,他從來不知道原來睡覺也是一件這麼舒心的事情,隨即把蘇琪兒摟的更緊了。
而此刻正在牀上躺着的蘭鳶在聽到丹青走進來的聲音之後,睜開了眼睛,卻沒有見到軒轅謙的身影,不禁用疑惑的眼神掃向丹青。
丹青只是搖了搖頭,蘭鳶的眉間含了一抹狠厲,隨即虛弱地看着太醫:“太醫,我這是怎麼了?”
“可能只是勞累過度了吧,無妨,我給你開個方子,你喝幾幅藥補補身體,沒大事的。”
蘭鳶示意丹青把老太醫送出去,看着桌子上的方子,狠狠地掃在了地上,她本來就沒病,喝什麼藥?!
“王爺怎麼說?”蘭鳶冷眸看着丹青。
丹青情不自禁地後退了一步:“王爺,王爺說明天再來看你。”
說完,丹青已經跪在了地上,身爲奴才的她自然知道主子的脾氣,這個時候還是她自我懲罰讓主子消了氣,自己也能好過一些。
蘭鳶猛地把枕頭扔向丹青:“混賬東西,你和王爺說了我暈過去了嗎?”
丹青點頭如搗蒜:“小姐,我說了啊,可是……”
丹青一時着急,說話不經過大腦思考,她越是這麼說,蘭鳶越是滿腔怒火在心中灼灼燃燒。
“小賤人!”蘭鳶咬牙切齒地咒罵了一句。
正在昏睡中的蘇琪兒猛然打了一個噴嚏,不用想也知道究竟是誰在詛咒着自己,但是有軒轅謙在身邊的她又繼續昏睡着。
一早醒來,身邊卻已經不見了人影,蘇琪兒喚來了若離:“王爺呢?”
“王爺一早就上早朝去了,看你睡的香,就沒讓我們打擾你。”若離淡然地說道,並打來了洗臉水。
蘇琪兒卻又重新躺回了牀上,直到身邊彷彿還有淡淡的古龍香味傳來,蘇琪兒才知道昨天的一切都不是夢,是真實存在着的。
“王妃,你現在不起嗎?”
蘇琪兒似是想起了什麼,然後只是看着若離。
若離這纔想起了什麼,隨即立刻改口說道:“琪兒要是還想睡覺,那就繼續睡會吧。”
蘇琪兒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從丫鬟升級爲王妃的好處就是,可以每天不用做事,只需要睡覺就好了,想着,蘇琪兒都覺得幸福,看來她想成爲樹獺的目標真的要在今生實現了。
但是卻偏偏不願意有人如了蘇琪兒的意,蘇琪兒看着眼前不請自來的蘭鳶,看來蘇琪兒還真是得讓軒轅謙在外面多加一些丫鬟了,以後蘭鳶進來只讓若離去對付她便好了。
“你怎麼進來的?”若離看着蘭鳶說道。
話音剛落,一個耳光已經狠狠地扇在了若離的臉頰上:“這是你一個賤婢該對主子的態度嗎?”
本來根本不想理會蘭鳶的蘇琪兒見狀,伸了個懶腰坐了起來:“莫不是昨晚沒睡好,所以早上來發瘋呢?”
蘇琪兒的嘴巴一向狠毒,蘭鳶臉色白了白,看着只着了中衣的蘇琪兒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但是還是忍着笑顏道:“姐姐這是說的哪裡的話,妹妹只是在替姐姐教訓一下你宮裡的人罷了,更是來給姐姐請安的。”
“你的安我可受不起,以後就免了吧,我宮中的人也不勞你動手,她們願意怎麼着就怎麼着,若是有些個人看不慣呢,可以繞道走。”
笑話,讓她堂堂一個王妃見了一個奴婢繞道走,蘭鳶終是忍不住了看着蘇琪兒厲聲說道:“你以爲你是誰?給你三分顏色你還真打算開染坊了?”
蘇琪兒看了若離一眼,若離立刻回扇了蘭鳶一個耳光,蘭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若離:“你,你敢打我?”
蘇琪兒隨手披了一件外衫,淡然起身,怨瞪了若離一眼:“若離,以後打狗還得看主人呢,所以,不要輕易髒了自己的手。”
若離淡然着點頭:“明白。”
蘇琪兒之所以確信若離一定會出手,就是因爲若離是蘇鵬的人,她連刺殺軒轅謙的事情都能做的出來,更何況一個小小的側王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