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香的臉剎時就一片慘白,她咬着脣,一時竟不知要如何反應了,怪不得龍子非恨她,原來,她母親竟是將阿香送到了那樣的地方,此時想來,身爲女人的她倒是理解了龍子非的恨了。
可理解歸理解,她可並不想去那樣的地方,急中生智,她沉聲道:“皇上,自古以來但凡被皇上寵幸過的女人是不可以再被送出宮被其它男子寵幸的,皇上,飛香在宮裡侍過寢,也上過敬事房的冊子,那是有記載的。”
龍子非的臉上閃過一絲光茫,似乎是沒有想到她居然如此聰明的對答,不過,她再聰明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君要誰死誰就必須得死,“納蘭飛香,你聰明過了頭,你以爲那一夜朕會讓敬事房的人記載下來嗎,從今天開始,這宮裡沒有人會知道你侍過寢,也沒有人會說你曾經做過朕的女人。”
他是皇上,他可以把白的變成黑的,黑的變成白的,便是因爲如此,所以這世上之人便前仆後繼的都對這皇上之位虎視眈眈。
“你……”飛香徹底的無語了,“你就是個無賴。”一隻手氣極的揚起,想也不想的就送向龍子非那張俊雅的粉面上……
他是龍子非,他豈能讓這小女子得了逞,他的身子頃刻間的就飛縱而起,可他的一隻手卻是緊緊的抓着她的。
於是,就在眨眼間,無數的水珠濺落,落回在溫泉裡,也落在了溼溼的草地上。
他已帶着她一起落在了溫泉的岸邊。
不同於星光閃爍的那一夜,那一夜,他沒有望盡她的滿身的,可這一刻,她就在他的面前。
她發上的水珠還在一滴一滴的滴落,那纔出浴的極致讓她全身都泛着一股濃濃的女人香,伴着的還有她身上原本就有的馨香。
陽光,透過樹梢灑在她白皙的仿若透明的肌膚上,那一刻,他眸中的她仿若就幻化成了他的阿香。
他的手輕輕的擡起,指腹落在了她的脣上,軟軟的,紅豔的,誘着他的喉結顫動着。
那一刻,什麼都忘記了。
他忘記了恨,他只記得了她是一個女人。
他迷亂的就將她當成了阿香,脣落下,閉上眼睛時,他是那麼溫存的就吻上了納蘭飛香。
許是思念太久。
許是思念太苦。
許是思念已無所不在。
許是思念讓他恍如夢中。
阿香說,許他入夢許他入棺中,她會與他剪剪畫春宵。
“阿香……”一邊吻着他一邊輕輕的叫,無限的溫柔與愛戀頓時就給了她,盅惑的嗓音讓納蘭飛香帶着水汽的眸子模糊了視野。
她的眸中只是一個深情的男子。
他的頭埋在她的脣間,象是在汲取一份溫柔,一份情意。
纏綿的,帶着他些許的真心。
不,她不能再任他如此的強要了她的身體,她不允許。
小手揮舞着,她在敲打着他的身體他的背,她要讓他醒過來然後放過她。
她不要做另一個阿香的替身,她也不要他在如此的狀況下再一次的殘忍的要了她。
她喊不出聲來,他的脣已經封堵住了她的。
可她還有手還有力氣,她就必須要反抗他。
龍子非有些困惑,他任她捶着,可身體裡越來越亢奮的需要讓他只想要徹底的要一次阿香,他太想念她了。
“阿香,乖,別恨朕了,朕相信不是你殺了母后,可是,什麼都晚了。”
伊人已去,再無可挽回。
他輕柔的勸着她,還是不肯睜開眼睛來,彷彿睜開了,這夢就要醒來,他就再也撫摸不到她的身體了。
好想好想阿香。
“啊……”在他離開她脣的時候,飛香一聲低吼,她在抗拒着龍子非的一切。
龍子非卻慌了,“阿香,乖呀,朕會好好的對你,再也不會讓你受冤屈了。”他溫柔的,天知道她離開他的這幾年中他是怎麼樣的剪熬嗎,這宮裡的女人,他碰過了,卻沒有一個女人真正的要過他的身體。
他只需一碰,他就知道那每一個女人都不是他想要的。
卻只有一個女子讓他破了例,卻只是爲了驗明她的身體嗎?
飛香拼命的推着他,一條腿就在驚懼中想也不想的向龍子非踢過去。
那是下意識的反應,龍子非的下半身輕輕一閃,手指便向飛香的穴道點了過去,“阿香,別怕,阿子只想讓你知道我有多想你我有多愛你……”
脣,繼續落下,可此刻的飛香卻只成了龍子非眼中的一道甜點。
馨香無比。
那碰觸讓她渾身顫粟着。
她明明懼怕着他的碰觸,可此刻他真的碰了,爲什麼她的身體卻是奇怪的沒有噁心的感覺。
那吻,纏綿的探入了她的檀口之中,帶着的彷彿是幾許的深情。
他一反之前對她的恨,而是變成了此刻的繾綣如夢。
他一定是把她當成了他曾經最愛的那個女子阿香,所以,他每一句話裡喊着的喚着的都是阿香。
她想要反抗他,可她的身子卻沒有半點的力氣,不知道是不是剛剛他手指的隨意一觸而點了她的穴道?
一定是的,此刻的她渾身上下都是軟軟的。
龍子非還是閉着眼睛,口齒中輕喚的還是一聲聲的阿香,可她知道,他喚着的不是她。
那是另外一個女人。
“住……”張張脣,她要拒絕他,她雖然沒有力氣可她出聲拒絕他總可以了吧。
可她明明喊了,卻發不出半點的聲音來。
他是故意的,他不止讓她動不了,連聲音也讓她發不出來。
恨恨的望着龍子非,可望到的就是他緊閉着的眼睛。
她的脣貼着他的,她的鼻尖也貼着他的,那每一個動作都羞人的讓她再也不敢看他了。
於是,她只能無措的閉上眼睛,也只能無聲的被動的承受着他的一切。
淚,在悄悄的涌出,她真的好無助好無助。
“阿香,不哭,阿子來了,讓我愛你,好嗎?”
似乎是感覺到了他與她的口中一起涌入的她的淚,還有那鹹鹹澀澀的味道,他鬆開了他的脣在她的耳邊輕聲囈語。
可卜一說完,他甚至來不及等待她的反應,就又是迫不及待的重新捕捉到了她的脣。
舌尖邪肆的纏繞着她的,也不管她的身體是不是還僵硬着,他就是要打破她還給他的生冷與青澀。
閉上了眼睛,她感受到了他的吻,一切,就真的仿若在夢中一樣。
而那夢,也彷彿做過了一次又一次,真實的就在她的腦海裡閃過。
是夢嗎?她的思維已經虛空,她下意識的讓自己沉浸在那樣的旖旎一夢中迴應着他的點點需索……
“阿香……”他輕輕喚。
“嗯……”她下意識的輕應,彷彿他叫着的就是她,可其實,卻無任何聲音發出來。
他的舌尖勾起了她的丁香,纏纏繞繞中,幾許的溫柔拂過她的心湖,那微微蕩起的漣漪卻美麗了她的感官,她任他索取任他霸道的吸吮着她口中的*。
所有的所有,都是那麼的熟悉。
夢,怎麼這樣的真實呢。
“阿香,給我,好嗎?”他總是有辦法一邊吻着她一邊低低的溫柔的問她。
“嗯……”不管是有聲無聲,她還是給了他這一個字了。
給他。
給他。
一場夢,夢裡,她竟是給過他無數次。
兩相繾綣,只如夢。
相擁時,給的豈是她的身體,而是曾經的那一個女子的心。
愛相守,帶着的是無盡的繾綣如夢。
碧色如茵的草地上,她的身體被他緩緩的放倒……
夢,繼續的再延伸。
她感覺到了他手指的慢慢移動,他描驀着她的身體,輕輕柔柔的帶着幾許的憐惜……
一直想問她那個小布偶的故事,一直想要置問她,她欠了他一個女兒。
一個他喜歡她也喜歡也想要的一個女兒。
可那一切,卻再難成真。
入夢吧,夢裡的感覺真美。
他喜歡,他愛極了那份獨屬於阿香的味道。
“啊……”她輕顫,意識就在這一刻只迷亂在那夢中的世界裡,她無法阻止一切的進行,只是被動的隨着那夢中的感覺而走。
輕飄飄的,身體彷彿飛起來了一樣,讓她只想貼合着他更近更近。
她原本還青澀的身體在夢裡卻鮮活了起來,似乎不是她納蘭飛香,而是另外一個女子。
是誰?
是誰?
她想要問,可她卻問不出口,她只能被那夢的感覺帶引着隨着那被他製造出來的風口浪尖起伏飄蕩。
“阿香……”他記得了,他的阿香第一次也是在這裡也是在這個地方把她自己交給了他。
那麼迷人。
那麼誘惑。
讓他此刻仍記憶猶新。
她的小手已經隨着他的下移而落在了他的發間,纖白的手指在梳理着他滑順而溼溼的髮絲,一下一下,帶着幾許連她也不知道的濃情。
那夢,還在繼續。
可她卻清醒的感受到了他的一下下的舉動與魅惑人心的極致給予。
“阿香……”是阿香,就是阿香,只有他的阿香纔會帶給他這樣的無比奇妙的感覺。
不可以,他對阿香從來都是溫柔的,他要給她這世上最美最好的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