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時,一縹漆黑如同鬼魅般的蒙面黑衣人,便飄然落在了燕煜跟前,單膝跪地,聲音太過沙啞詭異的辨不出男女,“殿下。”
“最近燕王府可有什麼異動,尤其,是今天。”燕煜沉聲問道。
“一切如常。”影據實以報。
“燕王的毒……是否已經暗地裡找到了解藥?”燕煜的聲音陡然發緊發冷,“二皇子燕卿,是不是依舊花天酒地,萎靡度日?”
除了這個最痛恨的燕楚,最厭惡的燕卿這兩人,他現還真是想不出,誰還有那個本事能請到連燕雲十三騎的騎帥吟風都對付不了的絕世高手。
“回稟殿下,並無,燕王依舊癡傻,二皇子依舊幽閉府中頹靡度日不知今夕何夕。”影正色回答。
“既然他們倆都不是,那到底會是誰呢……。”燕煜再次以指揉起了抽疼的太陽穴,滿面狐疑深思,“燕雲十三騎最近是否安分?本宮讓你安插進那賤婦的妙音坊的人,現在怎麼樣了?”
“十三騎一切照舊,乖乖做着東宮的看門護衛和殺手,倒也無甚不甘,妙音坊的暗線,即將接觸到妙音坊的核心,相信不久,妙音坊便會徹底成爲殿下的囊中之物。”影娓娓說道。
“哼,要不是看在十三騎的武功不錯,倒是可以廢物利用,本宮早就斬草除根了,至於妙音坊……。”說到這,燕煜的眼底已是一片陰寒,捏緊成拳的手指指骨,都泛了白。
否定十三騎,他可以否定可以鄙夷的泰然處之,但是妙音坊,那個賤婦親手所創的情報組織,情報有多快速有多精準有多海量,是他如何也違心不了的去否定。
連他都無法否定,這隻能證明那個賤婦的實力和強悍,他也不得不去肯定。
可該死的,這個女人怎麼可以這麼強,怎麼能夠比他強!
她越是厲害,就越是在嘲笑他這個太子的無能!
而一旦讓父皇得知,他現在所謂的能力,其實都是那個賤婦的功勞,那他在父皇眼裡,就更不是個東西,就更不配做太子!
所以,這個賤婦必須死,必、須、死。
轟得一聲,燕煜憤怒的拍案而起,將案几一掌劈得粉碎,額頭青筋迸起,一字一句從牙縫中擠出,“該死的賤婦!”
這個賤人死了都要給他添堵,還要讓他沒好日子可過!
影淡淡瞥了一眼碎了一地的案几木屑,沒有任何情緒起伏。
就在此時,一陣清脆響亮的馬蹄聲,若有似無從遠處越來越近。
“何來的馬蹄聲?”心煩意亂的燕煜在聽到這樣清脆的真真馬蹄聲時,煩躁竟莫名的被撫平。
影二話不說,便從懷裡掏出了一管純金雕花的西洋望遠鏡,轉身走向朱漆圍欄觀望。
此處東宮的瓊樓高臺約莫十幾米的高度,所以從此高臺拿望遠鏡眺望,必能將東宮佔地境內,以及對街的燕王府的一些異動,看得一清二楚。
當初,皇帝將燕王府賞賜在東宮對面時,燕煜是極端憤怒的,因爲皇帝這一舉動,分明是在向世人宣告,向他燕煜提醒,燕王與他這個太子並駕齊驅,即便,燕王已經成了一個傻子,依舊改變不了燕王地位的事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