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蛇!”饒是常開泰見多識廣,也沒有見過這樣的蛇,竟然能夠使自身的顏色與自然界如此的吻合。
“應該是泥蛇。不過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這種蛇在中國還沒有被發現過。”小瑤說道。
“現在又不動了。是不是以爲咱們沒發現它啊?”劉遠見小瑤遇到這麼大的蛇卻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頓時也放下心來。
“這種蛇是已知所有的蛇類當中最聰明的一種,也是最膽小的一種。它可以在一羣生物中吞食某個單體而不被發現,而且一旦驚擾到其他羣體,它就會迅速隱藏起來。如果不是你速度快,在它完全隱藏起來之前我看到了它尾巴動,估計也和我上次進來的時候,什麼都發現不了。”
“那有什麼辦法對付這種大傢伙?”劉遠發現了,只要是手電照在它身上,它就一動不動的。
“沒事兒的,只要知道是什麼,我就有辦法。”小瑤說着,輕輕的發出了與蛇類似的聲音,然後袖口處便鑽出了一條非常細小的黑蛇來。只見黑蛇急轉騰挪三兩下,就不見了蹤影,不過沒過半分鐘,只聽“嗵”的一聲,衆人都感覺自己的腳下也震動起來,原來那條大蛇居然從鐘乳石上落下來。
在看過去,確實蛇身硬直,完全沒了氣息。
“這,是你那條小黑蛇乾的?”劉遠嚥了口口水。
“對呀。小黑一次襲擊所產生的毒素,可是在五秒鐘內毒死一頭大象!”此時那條小黑蛇已經從新爬回小瑤的身邊,小瑤疼愛的摸了兩下後,它又乖巧的鑽到了小瑤的袖子裡面。
“還好咱們是朋友,不然對你可真是防不勝防啊!”想想,一個不小心,被這種小蛇輕輕吻上那麼一下,五秒都不用,就全身僵硬而死,好可怕!
“既然已經知道這種東西是什麼,咱們就小心着點吧,注意四周的柱子。”常開泰對那條小東西也是心有餘悸,瞪着小瑤的袖口看了老半天。
“沒關係的,我已經把蛇都放出去了,讓它們幫咱們清路。”小瑤對常開泰說。
放出去了?劉遠急忙用手電照向地上,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你看不見的。要不是第一個遇見的是宮延棟,你以爲你會那麼輕鬆就抓到我麼?”畢竟是蠱女之王,雖然爲了心愛的人做出了點兒犧牲,不過骨子的驕傲還是不會消失的。
“你那還叫輕鬆!我要是一個不小心,讓你那條小青蛇給咬一口,估計也跟這大蛇一樣硬了!你還真夠手下留情的......”
“咬死你纔好!你竟然敢當着阿哥的面兒......”小瑤想着想着沒說出來。
“好了小瑤,劉遠他也是沒辦法,再說,你幹嘛一見我就把我放翻了啊?”
“那是我想把他們都殺了,然後把你弄回彩谷麼......”
最毒婦人心啊!
繼續往前走,每隔一段時間,就能聽見“嗵”的一聲,看來是那些小蛇又抓到獵物了。
“很奇怪啊,這麼多的泥蛇藏在上面,爲什麼還能夠感覺到他們幾個人的生機呢?”劉遠用天眼觀察,還是可以看見陳增輝一行人經過留下的生氣,很奇怪爲什麼這些蛇不襲擊他們。
“可能是他們身上藏着某種蛇藥,蛇纔不會咬它們吧。”小瑤也不能夠確定究竟是什麼原因。
“不管他,既然這個危險已經被解除了,咱們就快點找吧,素素現在還不確定是什麼情況。”常開泰也很關係胡素。
一衆人在蜿蜒曲折的溶洞中前行。小瑤在每個人的身上都抹了一點東西,涼涼滑滑的,抹在手臂上,頃刻便揮發幹了。
“這是什麼東西?”宮延棟問道。
“防毒物的,放心吧阿哥,不會害你的!”小瑤跟宮延棟開玩笑。
說實在的,看見那條小黑蛇,宮延棟心裡也是有點害怕的。能夠確定小瑤喜歡自己,但是不能確定小黑蛇也喜歡自己呀,萬一哪天一個不小心給自己來上那麼一小口,可怎麼辦?
“前面好像有動靜!”此時常開泰突然叫停了大家,讓大家注意聽。
卻聽見裡面似乎是人的呻吟聲,而且有氣無力的,顯然是受了傷了。
順着聲音走過去,四人看見一個人倚在洞壁旁,有一聲沒一聲的叫喚着,大腿以下齊根斷掉,血流了一地,眼看着不活了。
“救命啊!救命啊!”看見劉遠幾個人走過來,此人扯着嗓子嚎了起來。
“陳增輝他們呢?”劉遠走到此人跟前,封了他下身的幾個穴位,可以減緩失血。
“要死了,都要死了,一個都活不了!”雖然還沒死,但此人的精神已經崩潰了,說話也是語無倫次。剛纔嚎了那一嗓子也是迴光返照,就這麼幾句話的功夫,聲音已經微不可察,漸漸沒了生息。
“看這個齒痕,有些像是鱷魚一類的動物。”常開泰檢查了一下此人的腿部傷口,得到這個結論。
“一口將腿咬斷,那得有多大啊?”
“嗯,這個不好說,不過至少也要有七八米吧。這個洞裡,看樣子都是些比較兇猛的動物啊。”
“我倒希望都是些動物了,不過三爺爺,如果只是一個全天然的溶洞,咱們要抓到陳增輝他們,可是不容易啊。”
“嗯,咱們不怵的東西,他們也未必會怕。他們......”
“砰!”離幾個人不遠的地方,忽然傳來了槍聲。
“快,過去看看!”劉遠一馬當先衝了過去。
幾個人隨着槍聲跑過去,卻發現一個很奇怪事情。
地上躺着一個人,看來也是小弟,而陳增輝和一個老人卻在不遠處,被困了個結結實實,口中塞着布團,見到劉遠等人過來,頓時嗚嗚叫個不停。
劉遠一個箭步衝過去,拔掉陳增輝口中的布團。
“快點告訴我,胡素身上的降頭配方!”
“告訴你,你們也跑不了了。”此時陳增輝卻不知道爲何一臉沮喪的說道。
“什麼味道?”幾個人趕到劉遠身邊,卻忽然聞到了一股怪怪的氣味。
“哈哈!是火油!”此時,何文宇卻突然出現在衆人的背後,手中舉着一個打火機。
“混蛋!”劉遠一見何文宇,立刻就要衝上去。
“別動!你們的腳底下可都是火油,只要我把這個打火機一扔下去,你們全都會被燒死在這!”何文宇說着,已經將打火機點燃,指着地上。
“你想怎麼樣?”劉遠冷冷的看着何文宇,同時也偷偷觀察了一下四周,這個地方三面都被石壁包圍,唯一的一個通道還被撒滿了黑黑的火油。
“其實本來是沒你什麼事兒的,劉遠,怎奈地獄無門你自來投。嘎都,常開泰,陳增輝,你們三個已經聚齊了,我等這一天等了多少年,今天終於得償所願了!哈哈哈!”何文宇得意忘形的大笑起來。
“嗯?何文宇,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劉遠一聽有些轉不過彎來,跟自己沒關係,反而跟三爺爺還有他們自己人有關係,這到底是哪根哪啊?
“常開泰,你還記得三十年前你殺的那個和尚麼?”何文宇笑罷,面目猙獰的問道。
“記得,那有怎樣?”何文宇一說,常開泰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
“我就是那個和尚的徒弟!師傅從小收養了我,傳我功夫,養我成人,沒想到最後竟然死在你這個老傢伙的手上!若不是你,我怎麼會被嘎都一控制就是幾十年,還沒起名曰替老友傳徒!我呸!嘎都,你還不知道吧,你在我身上下的降頭,我一年前就已經解了!我就在等着這一天!你心裡不就只有你那姓陳的一個好徒兒麼?這回讓他陪你一起上路!
你爲了偷師草鬼婆的手藝,讓我一個那麼大點的孩子天天被毒物折磨,還要把偷師過來的蠱術交給你!幸虧我是個男人,學不到什麼更深的東西,不然我還要在草鬼門受多少年的屈辱!
陳增輝!從進到七道門兒,我就像是你身邊的一條狗,你讓我咬誰,我就得咬誰!你給我骨頭啃,我就得感恩戴德,你不高心了踹我一腳,我連哼都不敢哼,沒想到吧,你身邊的一條狗也有反咬你一口的時候!從小你就和嘎都那老不死的一起折磨我,這回,我讓你們好好嚐嚐火燒的滋味兒!
還有你個毒娘們兒,你不是厲害麼?你不是了不起麼?我在你門裡辛辛苦苦十幾年,你們竟然連點皮毛的東西都不正經教給我!讓你不教,這回你就帶到地底下去吧!真是天助我也,沒想到我所有的仇人都在這一夕之間聚齊了,還給我一個這麼好的機會!”
“何文宇,你這個狼心狗肺的人!師傅把你養這麼大,你不但不領情,反而恩將仇報!你自己沒學到東西,卻來怪我們!你的良心讓狗吃了嗎?”摘了口中布團的陳增輝破口大罵道。
“滾你*媽個蛋!恩將仇報?老子寧可不用他養!我自己活也比現在要好上一百倍!要不是被下了降頭跑不了,你以爲老子會陪你們一老一小兩個變態的玩意兒扯這麼長時間的蛋!要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你還真他媽不要臉!”
“這一口惡氣堵了這麼多年,總算是出了,哈哈!痛快!我該說的都說了,你們有什麼想說的,就留到地下去說吧!”
何文宇再一次點着了打火機,獰笑的看着對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