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哦,素素,我自己回去就行了。”迷迷糊糊之中,劉遠感覺到胡素在動自己,醒來一看那卻是胡素見自己睡着了,想把自己擡回屋裡去。
“我看你睡着了,想把你弄回去。吵醒你啦。”素素眉眼彎彎,衝着劉遠笑道。
“哈哈,你一個姑娘,哪擡得動我。不過素素,浴室可是個好地方,又有個美女穿着這麼簡單的衣服,良辰苦短,及時行樂呀!”
“討厭!”
……
第二天早上,神清氣爽的劉遠從屋子裡面走出來,看到少瑋已經在院子裡像模像樣的打拳。
“喲,小姑娘,這麼早就起來啦!”作爲師父,起得比小傢伙還晚,劉遠麪皮都有些發燒。
“師父,我起牀了看不見你,就想着你要我每天早上要練拳,所以就出來了。”聽到劉遠發問,少瑋停了架子,奶聲奶氣的說道。
“嗯,好孩子,接着練吧,有不懂的地方或者練着不順的,就來問師傅。”小傢伙已經形成了習慣,這晨練也就不用自己再操心了,接下來就該系統的教少瑋一些道家的東西了。
“三爺爺,我這幾天去公司把積下來的事兒處理一下,平時少瑋您帶着看看。我不敢把她交給素素,這一大一小倆姑娘在一塊兒,肯定沒個好。”
“行了,你去吧,我看着呢。”
出了院門兒,劉遠打車到了公司。
“肖林,今天有什麼安排?”
“老闆,上午有兩家兒風水,晚上有個要驅邪的。”
“行,你安排吧,如果時間來得及,事兒不多的,儘量排滿一些。過幾天我就出去了,估摸還得一陣子才能回來。”
“嗯,知道了。”
按着肖林的安排,劉遠上午去看了兩家風水。都是獨門獨院的小別墅,戶主也都不差錢,活不多,但到手的不少。如今雖然在北京還沒有多長時間,但劉遠的招牌可是打得極響,門中的人知道這是四奇的孫子,也都捧着面子處,生怕惹着他,所以劉遠在北京的生意並不比在香港的少賺多少。
到了晚上,劉遠帶着肖林在小飯店簡單的吃了一頓,就去到了要驅邪那家人的居所。
看着依舊是富貴人家,一棟單體別墅,門庭敞亮,院落大方,面前種着兩棵梧桐,風水格局有出有進,也是個不錯的宅子。
“有人嗎?”肖林上前按了下門鈴。沒多久就有人下來開了門。
“是劉師傅吧?我們家先生聽說您要過來,早早的就準備好了。”
“嗯,叨擾了。”劉遠點了下頭,隨着女傭人進了客廳。
“劉師傅,可把您盼來了!”遞過雙手上來的男人還沒說話,肖林已經悄悄對着口型,果然跟男人說的是一模一樣。臺詞都是這,老闆得挺得多煩啊!看着自己老闆跟他握手,肖林在心裡腹誹着。
這個男人保養很好,面相看來頂多四十,頭髮烏黑,臉上的皺紋極少,但從胳膊腿上的肌肉萎縮程度來看,此人至少要六十開外。
“這位是李先生吧?不知道貴府出了什麼事情?”劉遠要先了解下情況。
“是這樣的。我是去年買下這個房子的,當時住的還不錯,也沒有什麼問題,不過就從今年開始,就接二連三的發生怪事兒,先是莫名其妙的家裡就少了些刀具,然後不知道怎麼又跑到我的臥房裡。開始我沒在意,以爲是傭人隨手放的還是怎樣,爲此我還訓了她一頓,沒想到,過了一陣子,這事兒越來越離譜,最近這會兒,半夜裡經常能聽到怪動靜,開了燈四處看,卻又什麼都沒有,接着這幾天,就感覺渾身發冷,一點勁兒都提不起來,而且”
男人說到這,示意女傭出去,然後有些難爲情的接着說,“不知道爲什麼,每天起來,下身都是光着的,而且,而且感覺好像是做了那事兒一樣。我給你打電話到現在一個多月了,您要是再不來,我估計我這沒個活路了。”
“罪過罪過,還好來得及……”聽了男人的話,劉遠暗道一聲慶幸。男人碰到的這種情況,叫做旬猓(音郭),是非常危險的。在鬼魂的世界裡,陰魂與人一樣,也都是性格迥異的,而其中有一種陰魂就如同人中的“色女”一樣,這種陰魂,對女人的乳液、男人的下體精*液都有着特殊的喜好。而通常被猓鬼纏上了之後,在一個月內,人就會因爲體內營養被其吸取一空而魂歸幽冥,不知道這個男人究竟是因爲什麼,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竟然還能夠活着。不過也幸虧是這樣,如果因爲劉遠來得晚出了人命,劉遠也會內疚的。
“嗯,李先生,剛發現這件事情的時候,通常都是凌晨一點左右吧?”
“對對對,就是差不多那個時候。”
“那成了,這件事情交給我。你晚上安安心心的在房間裡待着,完事兒我叫你。”劉遠心裡已經有譜了。
“劉師傅,你是說,這事兒你能解?”
“嗯,能解。”別的不敢說,驅邪捉鬼這種事兒,劉遠都治不了的東西,那就可以放心大膽的遺禍人間了。
“哎呀,我就說,肯定不白等。好多朋友都勸我再找別的師傅,我就聽說您特靈驗,所以就一直這麼挺着,我就知道,您肯定能搞定!”
“過獎了。嗯,時間也差不多了。李先生,請您到房間裡去。這位女士,如果您有休息的地方,也請回去。肖兒,把這屋子裡面所有的燈都閉掉。”
劉遠說着,從兜裡將打火機取了出來。
待肖林將整棟房子的燈全部閉掉後,劉遠示意抹黑過來的肖林就呆在原地不動,自己則輕身提氣,將火機拿在手裡,順着樓梯走了上去。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注意着周圍的情況。
這猓鬼是陰魂中一個異數,它有影子,所以很容易就可以發現它的行藏。不過它的影子是白色的,所以只要在全黑的環境中,就可以輕易地將猓鬼發現。
有人會有疑問,既然這麼明顯,那不只是劉遠能發現,別人也可以發現啊。但是猓鬼可謂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正因爲猓鬼容易發現,所以要比平常的鬼更難收拾。平常人想動猓鬼,搞不定不說,還會被猓鬼一起纏上,最後與求救的人落得個同樣的下場,所以但凡知道是猓鬼,沒有幾個人願意管。
不過這猓鬼遇到了劉遠,好日子就算過到頭了。
沒多久,劉遠就在二樓的一間房裡發現了這玩意兒,初見劉遠,猓鬼還不甚害怕,大大方方的往劉遠身邊湊合,企圖連着把劉遠也一塊兒給辦了。
這一幕看得劉遠哭笑不得,這玩意兒死過一回了,還真就不怕死了。
“定!”劉遠盤魂訣念出,將過來的猓鬼定在了原地。這時候猓鬼方纔有些害怕,怪叫着打算掙脫劉遠的束縛。
“來都來了,這會兒又想走?想得美!”劉遠彈開火機,一口真氣提上來,“呼!”三昧真火對着地上的白影就是一通噴。
陰厲的叫聲霎時間充滿了整間屋子。
“也不知道這玩意兒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這麼厲害。幸虧有劉師傅啊。”聽到上面的聲音,李姓男人慶幸的想到。
“李先生,您可以出來了。”沒多久,李姓男人聽到外面劉遠在喊,趕緊跑過去開了門。
“成了,劉師傅?”
“嗯,成了。”劉遠笑着說道。
“哎呀,真是太謝謝您了。這是給您的辛苦錢,您收好!”男人用黑色的口袋裝了一口袋錢,遞給劉遠。
“這猓鬼在大陸是很少出現的,多是出現在南國境附近或者是東南亞,你是怎麼沾惹上的?”劉遠對這個倒是好奇。
“嗨,以後可得小心着點。劉師傅,跟您不敢說假話,我是個跑船的,經常從天津運點人往新加坡那邊送。這行當幹了十幾年了,地頭熟,線兒也穩,這要是出去了再碰上那東西,還真不知道怎麼辦。劉師傅,您看,好人做到底,你能不能幫我指條明路啊?”
“哈哈,這個也好辦,你每次出去的時候,不要出去鬼混,早去早回,就行了。”
“是是是,記住了,劉師傅,以後您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支應,我李紅兵只要能辦,絕對沒二話。”
“又來了。”事前和事後的這幾話,肖林都聽膩歪了。
“哈哈,行啊,有事兒的時候,少不得麻煩李老哥你。”劉遠心裡合計着,我又不偷渡,要你個蛇頭幫什麼忙啊。不過嘴上沒把話說死。
“那得了,李老闆,咱們山水有相逢。您看天也這麼晚了,就不在您這多待了,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您直接給我打電話就行。”肖林眼神靈光,一見劉遠打算撤了,立馬就上前圓了場,告辭的話哪能用得着自己老闆說。
“對對,真辛苦劉師傅了,這麼晚還得到我這來麻煩。還是那句話,劉師傅,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您說話就成。”
一個五六十歲的老蛇頭這麼跟自己這個二十多歲的後生說話,劉遠還真有點不太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