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白鷺酒樓之風波



“冉晨,你不必對自己下手這麼狠,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是我不好,我應該早些和你說這些纔是的。”

嶽冉晨見陸暖伊是真的着急了,他心中也難受,他帶着低沉的語調說:“伊人,不要再讓我聽見你在等待着離開我,一次也不要再讓我聽見。你要是再這樣,我真的會受不了。這輩子,你是我的女人了,你就得陪着我,除非我死了。”

嶽冉晨是真的急火攻心,於是什麼也顧不得了,他頓時就口不擇言,美麗的漆黑雙眸閃着破碎的光澤,讓人看着特別的心疼。

陸暖伊捂着他的嘴道:“休要說什麼死不死的。我可是好不容易纔和你在一起的,吃了那許多苦,受了那許多罪,你就是老天爺補償給我的,要是老天爺還把你收回去,那我就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纔好了。”

陸暖伊說着說着眼睛裡面都泛出淚珠了,一直以來,她都是不輕易的,除非是被逼到崩潰的邊緣。可是,今日她會落淚,卻僅僅只是因爲嶽冉晨不小心說出口的那句話,她害怕聽見這個,害怕極了。她自己的命說沒就沒了,雖說沒有喝過孟婆湯,可是她這條小命就是重新開始了,拋掉從前的一切。

她不怕死的,可是她害怕死後的重新洗牌。她更怕她身邊的人輕易的死去。

嶽冉晨從來沒有看見過這樣的陸暖伊。她自然是在乎他的。可是她顫顫巍巍的眼神,卻不僅僅是因爲對他的在乎,僅僅是害怕他死去的情緒更多些。

嶽冉晨迷惑的看着她,甚至因爲陸暖伊帶給他的驚訝太深,讓那個他連安慰她幾句都忘記了。陸暖伊感受到他驚訝的眼神,她的眼睛越發的顫顫巍巍。

嶽冉晨忽然回過神來,他道:“伊人,你別怕。我以後再也不說那個了,伊人活多久,我就活多久。總會比你多活一些時日的。”

嶽冉晨卻是誤會了,他這下想起的是陸暖伊曾經爲了冷狄服下砒霜的這件事情。

只是,嶽冉晨雖然是誤會了,說的這番話卻恰好是合了陸暖伊的心思。

陸暖伊認真的看着嶽冉晨說道:“那好,我們就說定了,你一定會比我命長。”

陸暖伊拉着嶽冉晨的手,柔柔軟軟的手心覆蓋到嶽冉晨的手上,嶽冉晨看着陸暖伊很是認真的說道:“嗯,我們說定了。我嶽冉晨今日再次發誓,我此生一定會保護好你,我一定活的比你久,好好的珍惜你,我一定不會讓你看着我獨自悲傷,我會永遠守護你。”

嶽冉晨鏗鏘有力的話語一個字一個字都在陸暖伊的腦子裡面乍然響起,讓陸暖伊滿心滿眼在此刻都只能看得見嶽冉晨。

陸暖伊深情的凝視着嶽冉晨道:“雖然我這樣說有些俗氣,但是我現在卻覺得只有這最俗氣的話才能表達我的心情。冉晨,遇見你,是我這輩子的幸運。”

嶽冉晨的手握着陸暖伊的手,他的眸深情的看着她的眸,嶽冉晨笑着在陸暖伊的耳邊說:“那遇見你就是我這輩子的福氣。”

直到此刻,兩人的心中再無疙瘩。陸暖伊終究放下了那些猜疑和不安。嶽冉晨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嶽冉晨告訴陸暖伊,等到他把手上的一些基業交給他手下的那些人之後就和陸暖伊隱居,去過尋常百姓的日子。

嶽冉晨還告訴陸暖伊,其實在朝國和大良之外在海上還有一個面積挺大的國家,只是離着朝國和大良都挺遠的,不過那裡的風俗習慣和朝國還有大良多有相似之處。他們可以把隱居的地方選在那個國度。嶽冉晨還說,他在那個地方一早就已經置辦好了一些產業的。陸暖伊問他,他這件事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着手的?嶽冉晨就說是去年。

嶽冉晨這個人從來不含混。即使知道和陸暖伊當時還遠遠達不到有結果的地步,可是他愣是一早就準備好了。

當時想着的是,他們兩個和朝國還有大良多有牽扯,要是他們不離開這兩個地方的話,是很難安生的。

其實,嶽冉晨從前雖然有過離開大良的心思,可是卻沒有想過要跑到那麼遠的地方去的。也就是這一次嶽冉彬的種種古怪的表現,徹底促使嶽冉晨遠離大良。

現在,嶽冉彬已然登上帝位,嶽冉嫣也算是交給了一個可靠之人,他嶽冉晨沒有什麼再需要顧忌的了。

嶽冉晨在瞞着陸暖伊變得忙碌的時候就是安置他手上的勢力。其中包括一些店子的生意,包括他在背後支持的一些江湖上的勢力,包括手上掌握着的血腥的殺手組織等等,這些都是他不願意再讓陸暖伊輕易的接觸到的。當然,這些他依舊沒有和陸暖伊說過,他相信陸暖伊心中是再清楚不過的。畢竟,陸暖伊曾經經手過淨月山莊。

沒錯,陸暖伊雖然知道的不是特別多,也明白嶽冉晨和江湖上的勢力是多有掛鉤的。

陸暖

伊上輩子他爹真的準備對她精心培養的時候,就讓那個她接觸到一些血腥的勢力,而陸暖伊相信在這個時代的那種勢力,只會是更加的直接和血腥。

如果,陸暖伊真的想要過問這件事情的話,那她早就去問嶽冉晨了,根本不會也沒有必要等到現在。

只是,在陸暖伊和嶽冉晨不知道的時候,有一件註定要改變他們一身的命運的事情正在發生。

嶽冉彬自從上次聽見陸暖伊說的那些話之後,整個人都魔障了。他從前從來沒有思考過他的所有行爲。他寵幸他的妃子,和那些美麗的出生背景各不相同的妃子在一起的時候,他是驕傲的。就大良的風氣來說,分桃斷袖也沒有什麼稀奇的,頂多會被人說一句是他自己品德不佳罷了。

嶽冉彬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和男子在一起有什麼不對,家裡有妻子還這麼幹的多的是。對於他來說只是男子比女子征服起來更有成就感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嶽冉彬就連對女子都不會投入感情,更何況是男子。所以,有很多明明就很明顯的事情,他根本就沒有察覺到。

可是現在可好,陸暖伊說的那些話,無異於在他的心中炸起一道驚雷。把很多朦朦朧朧不真切的東西一下子清晰了。而偏偏是這種清晰讓他迷茫讓他痛苦讓他心酸。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事情,到底是誰在開他的玩笑。

本來,對於嶽冉彬來說,由於他的母妃還有從小到大的生活環境讓他明白了,只有站在最頂端才能夠擁有自己想要擁有的一切,要不然的話弱者註定只能以悲劇收尾。身爲弱者,沒有半分資本,只會被強者一點一點的吞吃乾淨。就和他的母妃一樣。

所以,在那樣的歲月裡面成長起來的嶽冉彬,不管是女人還是男人無非是他無聊時候的調劑罷了。感情這種東西早就被他放到狗肚子裡面什麼都不剩下了。

可是偏偏,就在他自己也沒有注意的時候,他和嶽冉晨在一起的時間纔是最多的。小時候一點點看着他長大,長大了兩兄弟一起相互扶持。宮門內,嶽冉晨幫他殺了大哥。嶽冉彬一直都記得,其實他不小心被最後還有一口氣在的大哥給反手用匕首捅了一刀,還好是捅在肚子上面,最後嶽冉晨沒事。

這種細細密密的感情,一天一天的侵蝕進他的骨子裡面,早就超過了兄弟的那條界限,只是他是個傻瓜,所以纔沒有發現。

從那件事之後嶽冉晨開始疏遠他,嶽冉彬驟然被嶽冉晨拒之千里之外,或許,就在那個時候他的心就比他的腦子先明白了,要不然爲什麼那個時候還會那麼焦躁?要不然爲什麼他是在那之後纔開始對男子產生興趣,要不然爲什麼宰相家的那個傢伙長的依稀和嶽冉晨有幾分相像呢?要不然爲什麼他只是剛剛見到陸暖伊就做出那麼有失顏面的事情,頭腦上的血一衝就直接折斷了陸暖伊的指骨呢?

嶽冉彬慘笑,若是換了是理智的他,定然不會做出這麼明顯的事情。如果是換了另外的時間,就算是再討厭那個女的,他也不會親自動手的,又不是找不到人去收拾她,他是何苦讓嶽冉晨知道他傷害他重視的人,那樣只會讓他對他更嫌棄纔是。

所以,因爲那明明知道想了也是枉然的心思,嶽冉彬這段時間把所有的國家大事全部都扔給了宰相還有他的那個兒子。反正那個傢伙甘願爲他做牛做馬的,不利用白不利用。

嶽冉彬從來就沒有什麼好心眼,就是醉了也不會忘記接着算計人。

只是夜路走多了,總會遇見鬼的。

宰相大人家的公子,忍這個皇帝大人忍了好久了。真以爲他盧璧活該爲他做牛做馬不成。這個該死的殺千刀的,莫名其妙的心情不好,就敢半個多月的晾着他,對他態度惡劣不說還把那些見鬼的奏摺扔給他,他是真的活膩歪了纔是。宰相大人是懶得管他和皇帝陛下是什麼關係,反正他孫子都有了。

所以,這天宰相大人家的公子直接惱羞成怒的去城裡的白鷺酒樓堵他去了。

這嶽冉彬老是呆在這個白鷺酒樓不是沒有原因的,說起來這家白鷺酒樓在啓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別看這家酒樓取了一個還算是風雅的名字,但是事實永遠會和人們最初看見這個名字的時候截然相反,這白鷺酒樓供給客人的酒從來都是最烈的最醇的最貴的。

嶽冉彬就算是心中煩悶去酒樓飲酒也從來不肯虧待了自己的。

因爲煩悶所以他連貴賓間都懶得去,只是去了二樓的雅間。那些雅間其實就是不同的桌子之間隔着屏風的樣子。

嶽冉彬這個倒黴蛋很不巧的忘記了泥人也是有火氣的,更不巧的忘記了這家酒樓很不巧的就是宰相公子家開的。

於是宰相公子找來夥計,順順當當的就把他帶到了嶽冉彬呆着的那個地

方,這件事情要是換了別人還真的是不能做的,可是提出要求的是自家的公子,那夥計也就只能讓那個他如意。

盧璧找到他也不說話就在他面前直接坐下,只是眼神之中即使壓抑着怒火還是可以看見盧璧一臉隨時都要爆發的樣子,當真是叫人心驚的很的。

明明是個翩翩佳公子,看他穿着一身月牙白的文士衫,頭上只是簡單的用了一支髮釵,卻在素雅中透着高華,就可以知道他平日裡面脾氣應該還不錯的。

只是,就這樣一個人嶽冉彬還有本事把人惹火了。而且嶽冉彬看見他來了也不理會,只是自顧自的從救護裡面倒酒然後他的嘴對着杯子裡面的酒就那麼喝下去。眉眼之間卻是透着濃濃的陰鬱,彷彿此刻在他的眼中只有那酒纔是最重要的,全然沒有了其他。

盧璧一手奪過他手中的酒,這個時候嶽冉彬纔看了他一眼,只是那眼神中是透着冷的。冷的讓人活生生的受不了,盧璧只覺得他的心口就被眼前這人生生的扎進了冰刀子。其實他想過不管他,最好就喝到死好了,他才懶得管他,可是偏生心中卻是硬生生的放不下。

即使知道他的脾氣不好,亂糟糕一把,還喜歡動不動就用皇權壓迫人。可是他卻偏偏就是那樣做了。

有些人做事情總是需要太多的理由,比如嶽冉彬,可是有些人做事情只需要順應心意就行了,比如盧璧。

嶽冉彬皺眉,要是從前他用這樣的眼神看他,他絕對會一臉受刺激的樣子然後驕傲的拂袖離去,還他一個清淨。可是今日卻敢和他對視那麼久,他是吃了狗膽了嗎?又或者這種鋒銳的眼神纔是盧璧應該擁有的。

不管怎麼樣,嶽冉彬現在的心情卻是被眼前這個該死的男人成功的弄的更加糟糕了。

他冷冰冰的看着他道:“滾,別來我眼前礙眼,你沒有資格管我的事情。”

一句話夾雜着嫌棄,毫不留情的打擊着盧璧。

盧璧卻真的生氣了,他把桌子上面的酒全部都當着嶽冉彬的面一樣一樣的砸碎,那些東西碎裂的聲音就那麼傳進嶽冉彬的耳朵裡面。清晰的讓他覺得腦袋更疼了,他的鳳眼眯起,眼前這個該死的男人真的是放肆。

可是他卻沒有呵斥出聲,那樣只會降低他自己的格調。

他只是冷眼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把桌子上面的物件一樣一樣的摔的稀巴爛。然後才寒聲道:“你砸了我可以再買,你今天不讓我喝,能讓我喝酒的地方多的是。”

嶽冉彬沒有想到的是盧璧今天果真是瘋了,他一把上前就拽起他的衣領,那眼神竟然比他還要冷。他盯着嶽冉彬說道:“滾,你才應該滾回去處理你堆積如山的奏摺。滾,你才應該滾出我們家的酒樓。滾,你才應該滾回你的朝堂。氣死我了,你這個王八蛋,你有種再這種一臉頹廢的樣子在我眼前礙眼。你有種再在這裡無病呻吟。我告訴你,我恨不得現在揍死你,好讓你好好的清醒一下。你這個死白癡,我忍你已經很久了。”

正在吵架的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屏風的另一邊坐着一個男裝打扮的女子,只是她喬裝的太好,又戴着頭罩,本來也是一口一口的在喝苦酒。只是他們兩個的聲音實在是太大聲了,所以才把注意力轉移到他們的身上。

那個女子在聽見朝堂、奏摺這些關鍵字的時候,明顯的停頓了一下然後纔拿起酒杯接着喝酒。

嶽冉彬被盧璧氣的臉色白了青青了紅的。他的呼吸都因爲生氣明顯的變得更加急促,這聽見他看着盧璧緩了口氣纔回聲道:“你敢罵我,你纔是王八蛋你纔是白癡你纔是豬你纔是腦子有病你纔是腦子被石頭撞了。你衝着我發什麼火?再這樣我就把你的腦袋砍下來當球踢。”

嶽冉彬覺得要不就是今天他喝酒喝多了,要不就是他被他氣的瘋掉了。要不然絕對不會做出在這裡大聲吵架這種潑婦一樣的行爲來。

盧璧還真的是犯了性子了,他嚷道:“你砍啊你砍啊,你想砍就砍啊。你真的動手我盧璧剛好從此之後再也不用理會你這麼個該死的東西。”

盧璧說起來和他這個傢伙從小就認識,當時嶽冉彬四面楚歌的時候,毫不客氣的說還是盧家提供了庇護,要不然嶽冉彬能好好的活到沒有都不一定。

盧璧纔不怕他,嶽冉彬自然也不會真的動手,不過這不代表他不會用別的方式把今天受的氣找回來。

嶽冉彬眼看着盧璧是真的生氣了,他揉揉頭痛的要死的頭,上次盧璧這麼生氣好像是大哥死後,他整整三天沒吃飯,臉上蒼白到想死的地步。誰都沒有發現他的不對勁,就只有盧璧直接揍了他一頓來着。想起那一回,嶽冉彬都還覺得渾身痛。盧璧都能做出欺負一個餓的半分力氣沒有的人的事情,那他什麼事情還能做不出來呢?嶽冉彬覺得很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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