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此說法,想要將其解救出來,似乎是一件非常艱難的事情。
“想要救我,需要尋得世間奇藥,以及當初爲我封印的黑影師方可,可是這談何容易。”說及此,不免臉露苦笑。
這要是容易,她早就被喚醒了,不是嗎?
柳纖凝細瞧,那原本稚嫩的臉頰之上染上了一抹愁哀。
這樣的愁容,彰顯在一個八歲大的孩子的臉上,顯得那般的不適宜。
是啊!
誰不想獲得自由。
“奶奶放心,我答應你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只是我不能向你保證時間。”柳纖凝衝其欣然一笑。
這一笑,既是安慰,也是對自己的信任。
等到她找到孃的死因,她便會爲奶奶尋找解救之法。
相信,總有一天,奶奶能夠逃出這金籠,回到自由自在的人間。
“好好好,就衝你這不服輸的勁兒,奶奶便甘願跟隨在你的身邊。”醫靈哈哈哈大笑幾聲,顯得輕鬆了許多。
雖然,她覺得遙遙無期,但是還是有些感動。
當初在喚醒她之時,雖然讓其承諾幫助自己,其實也沒抱多大希望,只是給了自己幫助她的一個理由罷了。
但是現在,她似乎跟着這樣一個有趣的小丫頭,也不會無聊。
“奶奶,那凝兒就謝過了,能有奶奶陪伴左右,這可是凝兒此生的福分呢。”柳纖凝見她笑了,不禁開懷。
原本微冷的房間,瞬間熱鬧了起來,兩人交談甚歡,一談便是深夜,似乎彼此都忘記了時間。
可是,隔壁的院子卻異常安靜,安靜得讓人呼吸有些困難。
賽星和賽風像是兩個木樁子一樣,站在原地,木勒的時不時的彼此對視,卻又不敢多言。
兩人的目光時不時的瞄向坐在椅子上的主子。
王爺就這樣安安靜靜的坐着,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這個時候是最恐怖的。
每一次,王爺安靜之後便是暴風襲擊。
他們可是阻擋不住的。
賽風壓了壓脣。
她本來是想,在外面溜達久一點,王爺就應該睡下了,哪曾想,王爺一直等到她回來,竟然半點睡意都沒有。
似乎是不弄清楚,等到回覆就不會入睡的意思。
王爺本來滿心歡喜的等待,可在她嘰嘰咕咕的說完那句話之後,王爺俊臉瞬間一拉,比變色龍還要來得迅速。
他們瞬間知道,大事不妙啊。
“王爺,或許這柳小姐是在和王爺開玩笑呢。”賽風衝賽星擠眉,讓其上前,可是賽星就是不往槍口上撞,似乎這是誰辦砸的就應該誰承擔後果一般。
這樣等下去也不是辦法啊,賽風只能硬着頭皮上前。
“開玩笑?”獨孤俊熙好看的眉宇輕輕一撇,猶如那利劍忽然轉變方向一般,帶力而霸氣,清冷的話語溢出薄脣,帶着絲絲玩味兒。
“對對對,王爺,你和柳小姐不是最愛開玩笑嗎,或許這就是柳小姐在和你開玩笑呢。”賽星一看,有戲,也幫襯着。
“哦?本王怎麼不知曉,本王和她什麼時候愛開玩笑了?”
“這個……”賽星尷尬的不知道如何回答,撇頭看身側的賽風,意思是,我都在幫你了,你就不能自己長點腦袋想辦法嗎?
平日裡說他腦子不好使,這個節骨眼上似乎大家的腦子都不是那麼好使的。
“王爺,屬下斗膽,屬下覺得,王爺和柳小姐在一起,笑容都變得多了。”賽風咬牙,說道。
“看來她在你們心中倒更像是主子了。”獨孤俊熙手中的玉佩微微旋轉,那碧綠的顏色在半空中打轉,甚是好看。
“屬下不敢,屬下的主子就是王爺,怎敢……亂認主子。”賽星和賽風立馬下跪。
王爺陰晴不定,他們可摸不準想什麼,還是提前報備比較好。
“不敢?本王瞧着,沒什麼是你們兩個不敢的吧?”獨孤俊熙低眉掃了掃跪在地上的兩人,臉上扯過一抹冷意。
“屬下……屬下……”
“好了。既然如此喜歡,那以後便跟着她吧。”獨孤俊熙暮然收話。
賽星和賽風對視一眼,驚恐不定,立馬給獨孤俊熙磕頭,大喊冤枉,“求王爺開恩,不要趕屬下走,屬下知罪,屬下知罪。”
“既然不願意跟着她,那你們就回凜煙國吧。”
“啊?”賽星和賽風驚訝的擡頭。
“本王還有多停留些時日,你們先回去也好。”
“不不不,王爺,我們跟,我們跟……”兩人暮然反應過來,連忙答應。
敢情王爺是想要用他們兩個做藉口,把自個兒給留下來啊。
王爺這一招,真是高明,直接將他們擺明處,他倒成了個和事老了。
好吧,誰叫這是自家主子呢。
“還留在這兒,是晚上沒吃飽,等本王給你們賞飯還是給你們賞小石頭啊?”獨孤俊熙輕哼一聲,眼底劃過一絲淺笑,看了看下面依舊等着的兩人,調侃道。
“不賞不賞,屬下告退,屬下告退。”
兩人此時默契十足,趕緊拜謝,立即離開。
速度那叫一個驚人。
待他們離開,這裡又變得安靜起來,只有那燭光慢慢的搖擺,彰顯着風向,細細的從他的眼前劃過。
一個黑影快速閃身而進,落在他的跟前,伏地而跪,“主子。”
“如何了?”
“尚未查到消息,只是……”
“只是什麼?”獨孤俊熙冰冷的眼眸半擡,眼角滑過一絲狡黠的深意。
“只是那玉燕閣目前蠢蠢欲動,屬下擔心主子的安危……”
“他終究還是按耐不住了,哼,本王還以爲會等很長一段日子呢。”獨孤俊熙清冷的眸子閃過一道凌厲之光,在這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極爲寒冷。
“主子,還有一件事,關於柳小姐的,不知可否告知。”子劍微微皺眉,猶豫不決。
他一直跟隨主子,主子和柳小姐的事情,他自然也是略知一二的,就是不知道這事情需要需要稟報。
“說!”獨孤俊熙眉宇微擡,清眸半敞。
“柳小姐的娘似乎死得不尋常。”子劍稟報道。
他在調查國師的事情時,發現了這個問題。
獨孤俊熙的眼眸微皺,臉上閃過一絲波動,如白駒過隙,令人難以撲捉。
“如何不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