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我法國的朋友,查理。”龍飛被矇在鼓裡,一本正經地介紹着,一改剛纔跟陸漸紅在一起時的嬉皮笑臉。
從這個細節來看,陸漸紅認爲龍飛跟查理的關係一般。不過陸漸紅還是很欣賞龍飛的水平的,在介紹他的時候,壓根就沒提他是幹什麼的,這一點讓陸漸紅感覺到龍飛還是很靠譜的。
不過查理的理解完全出現了偏差,認爲陸漸紅不是什麼角,龍飛完全是在給他留面子。
介紹完畢,六人圍桌而坐,查理當先發難,摸着手腕上的勞力士,居心不良地問道:“龍董,不知道你這位朋友是做哪行的。”
從陸漸紅夫婦一進來,龍飛就感覺到查理有點不對勁,目光總是在安然的臉上掃來掃去,這一點讓龍飛的心裡略有些不舒服,人家是有夫之婦,長得再漂亮,你也沒機會了,就別動那個心思了。所以查理這麼一問,在沒有得到陸漸紅同意的情況下,龍飛看了陸漸紅一眼,很是隱晦地說:“漸紅是做行政的。”
查理自然無法領會,還以爲陸漸紅是隻是某個企業裡的中層幹部,不屑之色更加明顯了,譏諷道:“那也管着不少人呢。”
陸漸紅淡淡一笑,道:“也管不了多少。”
安然臉上的神色更加古怪,她跟陸漸紅一同出入的場合比較少,對於他在外的反應並不瞭解,不過這也太低調了吧,查理明顯是有點看不起人啊。
女人就是這樣,別人羞辱自己固然難以忍受,但是羞辱自己的老公則是更加不能忍受,安然雖然比一般的女性要優秀得多,但這種心理仍然存在,正要開口,陸漸紅淡淡道:“米總,我敬你一杯。”
四兩撥千斤,對於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陸漸紅向來的做法是不予理睬,跟他去爭那口氣,完全沒有必要。
不過像這種情況,吃起飯來真的沒有太大的興趣,禮節性的喝了幾杯酒之後,陸漸紅便藉口有事起告辭。
查理很不爽地說:“陸漸紅,龍董請客,讓你來是瞧得起你,中途離席,也太不給面子了吧?”查理本來性格就刻薄,加上陸漸紅一走,安然勢必也要跟着離開,所以他纔不舒坦,如果安然留下的話,那又自當別論了。
陸漸紅淡然道:“給不給面子,得看我的心情。你說了不算。”
龍飛很是惱火地看了查理一眼,打着圓場道:“漸紅,真有事的話,那你忙去吧,回頭我們再聯絡。”
陸漸紅離開後,查理不屑地說:“龍董,真不明白,對這種人有什麼好客氣的。”
米新友一直沒有說話,是礙着陸漸紅在場,現在陸漸紅不在了,說話就不留情面了,道:“我倒是不明白龍董爲什麼要對你客氣。”
查理呆了一下,道:“米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米新友淡淡一笑道:“查理,你應該感到幸運,如果今天牛達在場,就衝着你剛剛說的那句話,一個星期內我看你是不用吃飯了。”
龍飛一聽這話,就奇怪了,道:“米總,你也認識牛達?聽你的話似乎跟他們很熟悉的樣子。”
米新友笑了笑,說:“我也不瞞你,我們是老相識了。”
龍飛一拍桌子,氣道:“陸漸紅這傢伙,屬黑魚雞巴的,這麼陰。”
對於米新友的話,查理不屑一頓,冷冰冰地說:“我就是看他不順眼。”
米新友白了他一眼,道:“龍董,跟這種人在一起,我全身不舒服,我先走了。”
龍飛跟查理有業務來往,也不好太得罪,他是屬於那種八面玲瓏的人,能不得罪的就不去得罪,況且米新友在商業界也小有名氣,加上龍翔天一再囑咐他現在是非常時期,做人一定要低調,所以龍飛將米新友夫婦送出門去。
查理在國外向來我行我素慣了,倒也不在乎別人對他的態度,自顧抽着煙。
不一刻龍飛回了來,笑道說:“查理,業務上的事情我們談完了,兩個大男人吃飯也沒什麼意思,帶你去燕華著名有銷金窟去銷魂一把,怎麼樣?”
查理搖着頭說:“龍董,如果你真有心的話,不如幫我一個忙。”
“查理,你這麼大能耐,還有什麼我能幫得了你的。”龍飛笑呵呵地坐到查理的身邊。
“陸漸紅那小子就是一小白臉,我看是狗屁本事都沒有,安然是我以前的同事,我一直心儀她,你能不能幫我約她出來?”
龍飛不由呆住了,他跟陸漸紅也就是最近才進一步接觸的,以前只是弄個熟臉,不過據他所知,陸漸紅是一個很剛性的人,今天能夠這麼低調,完全是因爲安然在場,倒並非是給自己面子。這個查理的膽不小啊,想撬陸漸紅的牆角,不過他是自己的生意夥伴,話也不能說得太直接,便正色道:“查理,我建議你斷了這個心思吧,安然都結婚了,你還操那個心幹嘛,這世上漂亮年輕的女孩多得是。”
“我可以多加你一成利潤。”查理晃動着酒杯,頭也不擡地說,“你放心吧,我只是玩玩而已,不會動真格的。陸漸紅讓我很不爽,我就是想給他頂綠帽子戴戴。”
話說完,查理擡起頭等着龍飛開口,龍飛看着查理,一句話也沒有說,卻是一拳砸在查理的臉上,查理猝不及防,被打了個正着,頓時眼前金星直冒,火冒三丈道:“龍飛,你瘋了?”
龍飛甩了甩手,淡淡道:“我只是想打醒你,趁早斷了這個念頭,不然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說完這句話,龍飛站了起來,查理怒道:“龍飛,我們的生意到此爲止。”
龍飛頓了一下,轉過身來,道:“生意對於我來說可有可無,朋友纔是最重要的。查理,我提醒你,明天六點之前,你最好收拾收拾趕緊滾蛋,不然你就留下一條腿在燕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