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珊是不想給陸漸紅添亂,同時也是向陸漸紅傳遞一個信息,那就是我可以爲了領導放棄自己的利益,哪怕是正當的。
這個信息陸漸紅完完全全地接收到了,淡淡一笑,道:“既然這樣,那就好辦多了。”
景珊微微有些失望,信息傳遞出去了,她很想得到陸漸紅的迴應,可是陸漸紅一點反應都沒有。她並不是因爲這輛車,就是毀得不能再開,她也無所謂。
不過陸漸紅跟着說了一句話:“車是小事,不過你受的委屈,我一定會替你找回來,我的人不能白白受委屈。”
景珊的眼睛不由一亮,這句話可比暗示要強得多了,不過陸漸紅說“我的人”,卻讓景珊在高興之餘略有些臉紅,嬌嗔道:“漸紅,誰是你的人了?”
陸漸紅不由啞然失笑,這小妮子還挺會鑽字眼,媽的,要不是老子心存顧忌,非把你辦了不可。
儘管心頭的想法極度齷齪,臉上卻是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不去搭理,道:“這個時段的日頭很辣,你先休息休息,出去的時候跟我聯繫一下,我安排輛車給你,我先走了。”
陸漸紅決絕得很,說完這句話,轉身就欲離開。剛轉過身,後腰卻是一緊,一股香氣便傳入了鼻翼,竟是景珊從身後環住了陸漸紅的腰。
不得不說,景珊的身體很香很柔軟,剎那間陸漸紅有種血脈賁張的感覺,他是個男人,一個非常之健康且精力旺盛的男人,面對一個超然的美女的誘惑,說他不動心,也太高估了陸漸紅的抵抗能力。要命的是,景珊用她那頭柔軟的秀髮摩挲着陸漸紅的脖頸,顫聲道:“漸紅,你說我是你的人,那我就做你的人吧。”
老天爺啊,太要命了。陸漸紅感受着後背那種柔軟中帶着彈性的壓迫,一股熱氣自腳底生起,感覺某個地方快要爆炸了。房間的氣溫突然間升起了一千度以上。
媽的,還是不夠蛋定啊。陸漸紅暗自咒罵了一聲自己,轉過身來,讓景珊的身體稍稍離開,鼻息稍顯沉重,道:“景珊,你是不是很累?我扶你去休息吧。”
爲了不讓景珊難堪,陸漸紅說得很是委婉,其實只有天知道,面對女色的誘惑有多困難,陸漸紅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內心在滴血啊。可是這個委婉卻被景珊曲解了意思,還以爲陸漸紅示意她上牀,臉更紅了,心也跳得更快了。從心底來說,她一點都不排斥陸漸紅,在那一晚,她就曾想過,把自己的第一次獻給這樣一個男人,也不算委屈了自己。
很是害羞地伏在牀上,景珊已經做好了被侵入的準備,可是等了一會卻未見有什麼動靜,回過頭來,房間已是空無人也,這陸漸紅居然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悄悄離開了。
景珊從牀上跳了起來,恨恨地罵了一句:“陸漸紅,你連牲口都不如!”
本來能發生的卻什麼也沒有發生,景珊的心情有些複雜,對陸漸紅,她有些猜不透了,對自己的身體,她有着強烈的自信,陸漸紅是真的柳下惠還是性無能呢?
陸漸紅起先還能悄悄地離開,出了房門,便落荒而逃了。景珊伏在牀上,那短短的裙子已略略掀起了一些,露出粉紅的一角,從腳到肩所勾勒出來的線條猶如波浪一般,旖旎的一幕幾乎讓陸漸紅失守,如果不是幾乎把舌頭都咬斷了,陸漸紅極有可能難保貞潔。
到樓下的衛生間裡用涼水衝了把臉,陸漸紅的情緒得到了回覆,打電話給潘順利將景珊的事情進行了安排,這才攔了輛出租車回了別墅。
孟佳和安然不在,看來又是去忙基金會的事了。儘管陸漸紅不願意她們太忙碌,但一個人閒得太久並不是什麼好事,所以他並不干涉她們乾的事,況且還是公益事業,他更沒理由去反對。
睡了一覺,起來的時候精神好了很多,拿起手機,上面有一條短信,是鐵忠誠發過來的,說事已辦妥。
陸漸紅知道他所說的事是什麼事。中天集團是國內能排得上號的實力財團,又到雙皇來做工程建設,陸漸紅從心底不想給他們難處。這樣一個財團能夠矗立這麼久,自然有其獨到之處,其中的關係不用瞭解了也能想像得出,但是這個廖誠卻讓陸漸紅很是不爽。他不是個記仇的人,但是也絕不允許自己人平白受此之辱。所以看了鐵忠誠的短信之後,他很想知道鐵忠誠是怎麼處理的。
電話打過去,鐵忠誠很快就接了,道:“陸書記。”
“嗯。”陸漸紅應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鐵忠誠知道陸漸紅的意思,便簡單彙報了一下。
鐵忠誠的方法很簡單,以危害公共安全爲由將廖誠先行扣壓,下一步怎麼做,看中天集團那邊有什麼反應。
鐵忠誠的這個方法還是留有很大餘地的,一來廖誠的事根本算不上什麼大過,二來也不會把事情做得太絕,免得給陸漸紅造成被動。鐵忠誠也考慮過中天集團的實力,萬一這個集團有上層的關係,可不要因爲這樣一件小事讓陸漸紅爲難。
陸漸紅默許了這個方案,鐵忠誠還是很會做事的,把決定權交到自己手上來了。廖誠的被扣,會給中天集團的工程造成細微的影響,高層不會坐視不理,那麼主動就在自己手上了。
安然她們還沒有回來,陸漸紅出了別墅,沒車還真不方便,打了車去了醫院。
見到陸漸紅來,丁二毛欣喜異常,上來的第一句話就是:“陸書記救我!”
原來丁二毛的傷早就恢復了,不過陸漸紅臨走前交待院方,務必要讓丁二毛恢復,否則不許出院。這道指令發出,院方哪敢不聽,所以丁二毛硬是被關在了醫院。
看丁二毛精神得好像打了雞血般的好,陸漸紅又向院方問了他的恢復情況,早就可以出院了,便批了丁二毛的出院要求。
本來打算好好給丁二毛接個風的,沒想到丁二毛卻拒絕了,說有一件事情要辦,明天再跟陸漸紅聯繫。
陸漸紅看着丁二毛飛快地串上了一輛出租車,簡直是瞠目結舌,現在這幫小子,一個個都不拿自己當回事了。
晚上,陪着二女狠狠地在街上逛了一圈,又跑到海邊去踏沙吹風,瘋到半夜,三人又突發奇想,要在海邊看日出,結果第二天是個陰天,連太陽公公的鞋子都沒看到。
一夜未睡的二女硬是被陸漸紅拖回家,發出命令要她們好好睡覺,哪兒都不許去。
陸漸紅則去了市政府,直接到了潘順利的辦公室,就昨日臺資商的投資問題進行了瞭解,效果還是不錯的,已經草簽了投資意向書,不日將會有正式的團隊進駐。
這是個好消息。陸漸紅叮囑他要做好後續工作,又瞭解了招商隊的招商成果以及其他的一些工作,話題便提到了俊嶺市過來觀摩交流的事情。劉翔是陸漸紅的老領導,他肯定是要親自陪同的,這一點毋庸置疑。商量了相關的接待事宜,時間已經是中午了。
潘順利正要邀請陸漸紅共進午餐,陸漸紅便接到了丁二毛打來的電話。
接完電話,陸漸紅笑道:“老潘,本來中午是打算請你吃飯的,不過臨時有事,看來這頓飯錢是省下來了。有時間多過去陪陪景秘書長,高調一點,把雙皇發展的路子多花點工夫去介紹。”
雖然不知道景珊來此的目的,不過陸漸紅的安排下來了,潘順利自然是不折不扣地執行,無需多表。
且說陸漸紅離開了市政府,徑直去了丁二毛約好的酒店。
一進去,陸漸紅吃了二驚,一驚是丁二毛昨天分別時還是好好的,現在臉上卻是青腫多處,不過看他的樣子倒是開心得很。
這二驚是因爲這裡不僅有丁二毛在,任克敵居然也在。
將陸漸紅迎進來,丁二毛才告訴陸漸紅,昨天他去了一趟部隊,把上次刺傷他的那個越南僱傭兵揍得沒了人形。這小子,記仇心倒是挺重的。
陸漸紅哭笑不得,本來想讓丁二毛開車的,現在他那副也有點沒了人樣的造型,簡直是有辱省委形象,所以飯後要他迅速清除面部淤傷,早日回到工作崗位。
晚上,陸漸紅接到了劉翔打過來的電話,提到明日來觀摩的事,陸漸紅笑道:“劉書記,怎麼到現在才通知我,這是搞突然襲擊啊。”
劉翔哈哈笑道:“老弟就別打官腔了,這一次帶了市委市政府兩套班子過去,你可別敝帚自珍啊。”
“劉哥這麼說可就見外了。”陸漸紅笑道,“大概幾點能到?”
“八點半左右吧,走得早。”
“行,明天見。”
八點半,一輛掛着江東省俊嶺市牌照的大巴駛進了雙皇,爲了表示尊重,陸漸紅居然親自相迎,這讓劉翔感覺很有面子。雖然中央黨校學習後,他入了省委常委,但哪陸漸紅這個省委常委、省委副書記相比,那差得可不是一點半點,現在陸漸紅親自率隊迎接,那種感覺妙得很。
陸漸紅倒是有些意外,因爲這個團隊除了俊嶺市委市政府兩套班子以外,還有一個不速之客,那就是在中央黨校學習時曾有過一面之緣的中宣部副秘書長惠英紅。
“劉哥,你不厚道啊,中宣部的領導來,也不透露一下。”
惠英紅笑道:“這個不怨劉書記,他們昨天來的時候我也正好在俊嶺,就跟着一道過來了。雙皇在陸書記的帶領下,成績斐然,我也正想做做這方面的宣傳呢。”
“呵呵,那我可要怪劉哥了,更應該透露惠秘書長來的消息啊。”陸漸紅笑道,“中午要罰酒!”
俊嶺的人事變化不小,裡面已經沒有幾張熟臉,看來爲了達到掌控的目的,劉翔也搞了不少動作。
帶着觀摩團隊對市區的世貿中心、經濟適用房和工業園區進行了觀摩,陸漸紅也一一作了介紹了相關的經驗做法。劉翔感嘆道:“看來故步自封不行啊,俊嶺的發展理念遠遠跟不上雙皇啊,陸書記,真的很佩服你的發展思路。世貿中心這麼宏偉的項目,放在俊嶺,別說做,那是想都不敢想,真是大手筆。需要向你學習的地方實在太多了。”
陸漸紅笑道:“劉書記太謙虛了。時間差不多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該吃飯還是要吃飯的。”
一聲令下,浩浩蕩蕩地向市政府招待所進發,惠英紅和劉翔自然與陸漸紅共坐一桌,酒桌上的事不用多說,酒足飯飽之後,安排了泡溫泉,各自去了。
陸漸紅上次來的時候,沒有下池子,說句不好意思的話,陸漸紅還沒泡過溫泉,沒想到這裡居然是男女混合泳,不過劉翔跟陸漸紅說,有點事情要跟他談,而且涉及到惠英紅。
陸漸紅想了想,問了負責接待的興隆縣縣長賀子健,說裡面還有池子,是單獨安排的。
池子很大,而且是天然溫泉,當然四周的保護措施也非常好,包括惠英紅在內的三人坐進了池子裡。惠英紅穿的是一套粉紅色的比基尼,身上一點贅肉都沒有,將其身材顯得惹火之極。幸好陸漸紅見識的美女多,不然還真會現醜。
見陸漸紅一點反應都沒有,惠英紅心中略有些吃驚,男人她見過的多了,還沒見到有幾個不吃腥的,可是陸漸紅的目光裡卻是一點淫邪的意思都沒有,僅此一點,陸漸紅就真的有過人之處。
劉翔看了惠英紅一眼,道:“老弟,咱們是老朋友,有話我就直說了。是惠秘書長有事跟你談,具體的你們談,我不過問。”
說着,劉翔已經從池子裡站了出來,直接去了外面的大池子,只留下陸漸紅和惠英紅兩人,這讓陸漸紅很是意外。不過他經歷過不少大場面,短時間的驚異之後便已鎮定下來,道:“惠秘書長,在這種情況下談事情,我還是頭一回。”
惠英紅笑了笑,捧起一捧水從臉上淋了下來,水面的折射讓她的胸膛有點變形。
“陸書記,不知道有沒有興趣做筆生意。”惠英紅一邊浸着手臂一邊道。
劉翔和惠英紅一起來雙皇,又將她單獨留下,這已經能證明他們之間的關係了,只是陸漸紅有些不明白,他們是什麼用意,便拿着眼去瞧着惠英紅的眼睛。
惠英紅笑道:“在說這筆生意之前,我還是簡單介紹一下吧。”
惠英紅所介紹的是惠氏集團,陸漸紅對惠氏集團並不是太瞭解,只是聽說過,知道在京城也曾風光一時,涉及到的行業非常之多,只是自從現任首長執政之後,便一蹶不振了。這其中的原因雖然不足爲外人道,但也不難想像。
像這樣的大家庭,是離不開政治的支撐的,敗與興與當權者有很大的關係。政治人物的起伏也完全決定了所支撐的家庭興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