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是一個半老徐娘,正是郭玉海的老婆,她也姓郭,叫郭玉蓮,不要誤會,他們不是兄妹,這只是一個巧合,生得挺有風韻,汪含韻當然不會對這樣的女人感興趣,淡淡道:“你要給我的是什麼東西?”
“一個U盤。”郭玉蓮從包裡拿出一個亮晶晶的U盤出來。
一見到U盤,汪含意的心不由抽搐了一下,這讓他想到單明雄給他的那個U盤,所以對於U盤極端過敏。
汪含韻並沒有急着接過,而是冷着臉問道:“這是什麼?”
“U盤啊。”郭玉蓮也不知是裝傻還是真的是個呆子。
汪含韻有種要崩潰的感覺:“我問的是這U盤裡是什麼東西?”
“我不知道。”郭玉蓮搖了搖頭道。
汪含韻懶得再跟她囉嗦,直接拿過了U盤,道:“你可以走了。”
郭玉蓮倒是乾脆得很,也不多待,只是臨走時說了一句話:“我們還會聯繫的。”
汪含韻皺了皺眉,雖然不知道郭玉蓮說的是什麼意思,不過他的心頭卻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這種感覺讓他在郭玉蓮走後,迫不及待地回到住處,接通了電腦。
當看到那是一個視頻文件的時候,汪含韻額頭青筋直綻,隱隱中他覺得問題嚴重了。
懷着不信和忐忑的心情,汪含韻打開了那個視頻文件,我操,HD高清,汪含韻和一個小女生纏綿悱惻,翻雲覆雨,動作花樣都很多。
這不是汪含韻第一次看到這個視頻了,心情極度憤怒,憤怒之餘,他也感到不解,雖然單明雄可能不止這一份拷貝,但由於極度機密,一般人他是不會給的,也就是說他有可能藏在一個很秘密的地方,隨着他的死,這個秘密的解開還不知是猴年馬月,怎麼會落到郭玉海的手上?
可是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汪含韻面臨兩個選擇。
第一,接受郭玉海的威脅,把他從裡面弄出來。可是這樣的話,他還要面對一個問題,那就是怎麼把他弄出來。雖然現在郭玉海翻供,可是沒有任何證據能夠支持他的說法,也就是說,郭玉海的處境還是很不利的,需要爲此做出很大的努力,也未必就能有什麼效果。即便郭玉海真的能被弄出來,那自己有軟肋在他的手中,只要自己在甘嶺一天,那無疑會受到郭玉海的掣肘。
第二,跟解決單明雄一樣,滅他的口。可是郭玉海現在在裡面,要想動手非常困難,況且可能還有其他的視頻備份在郭玉蓮的手中。先別說搞死郭玉海的難度,即便是搞死了他,只要郭玉蓮把視頻發出去,那同樣會是個麻煩。
汪含韻已經抽了半包煙,他還在爲這個問題而焦慮,前思後量,汪含韻做出了決定,選擇第二條方案。只有知道這件事的人都閉上嘴,那纔是真正的安全。他想過了,這件事的主要核心是那段視頻,只要視頻不存在,那麼所有的隱患都解決了。郭玉海在裡面接受調查,他的身上不可能有,只要讓郭玉蓮永遠閉上嘴巴,那一切都迎刃而解。郭玉海的問題不輕,能出來的可能性不大。搞定郭玉蓮,他就是在裡面滿嘴噴糞,也沒有人會相信。
爲了穩住郭玉海,汪含韻再一次去探望了他,當然又是在兩人單獨的情況下,汪含韻道:“這需要一個時間過程。”
“那就麻煩汪書記了。”郭玉海說得很客氣,兩人都沒有提到那份視頻文件。
出了來,汪含韻指示檢察院的同志,一定要弄清事實,不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放過一個壞人,要把此案辦實辦死。
心態這個東西很有意思,比方說,有的人捱了領導的批評,會好一陣子鬱悶糾結,而有的人心態好,訓了就訓了,無所謂,該幹嘛幹嘛。郭玉海現在就是這樣,他還是很相信汪含韻的能力的,他是省委書記,雖然做不到一手遮天,但是隻要他施加壓力,檢察院這邊會充分考慮他的意見的。
聽關陽春說,這兩天汪含韻一連看望了兩次郭玉海,陸漸紅感到很奇怪,汪含韻跟郭玉海什麼時候搭上了關係,尤其是在這個時候,陸漸紅絕不認爲汪含韻是去做郭玉海的工作。所以陸漸紅讓關陽春有閒暇的時候,不妨多注意一些汪含韻的動靜。
關陽春是第一時間知道郭玉蓮出事的事情的。
那天傍晚,郭玉蓮剛打完麻將回來(老公進去了還沒出來,居然還有閒心去打麻將),在回來的路上經過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被一輛飛馳而過的轎車攔腰撞飛,當場身亡。
那個司機撞完了人之後,並沒有逃跑,而是第一時間打電話報了警。經過對現場的勘驗和對車輛的檢查,事故原因很快就找到了,是該車的剎車突然失靈,在遇到紅燈的時候剎不住車,才導致郭玉蓮當場被撞身亡。
這個結論通過當時的監控錄像得到了證實。
這看上去絕對是一個很尋常的交通事故,沒有什麼人能夠把這場“意外”與謀殺聯繫到一起,當消息傳遞到郭玉海的耳朵裡時,郭玉海當時的反應很鎮定,看上去冷血得很,彷彿死的人只不過是小豬小狗,而非他的結髮妻子。
他只是淡淡說了一句話道:“我認罪,但是我有問題要反映。”
他已經知道,汪含韻不但動了殺機,而且付諸於行動,只是這是一場有預謀的意外,誰也沒有辦法。
檢察院聽說郭玉海不但認罪,還有情況反映,都是精神一振,檢察院是幹什麼的?難道逮到這麼一個蛀蟲,不挖出點東西,也太對不起人了。
郭玉海並沒有說要反映什麼,只是告訴檢察院的人到他家裡,撬開壁櫥的第二個格子,裡面會有東西。
郭玉海這個時候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死也要把汪含韻拉下水。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檢察院的人在去了他家回來之後,告訴他一個消息,他家失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