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結束後,周筱惠張羅着將米新友安頓好,陸漸紅雖然沒醉,不過這麼多酒下去,頭暈還是有的,應米新友的要求,在他隔壁也開了個房間,安加森知道晚上陸漸紅肯定還要和米新友談,所以並不打擾,說了幾句客套話便起身告辭,滕文學自是不敢多待,安加森前腳走,他後腳跟着就走了。
周筱惠給兩人的房間裡都燒了一壺開水,這才離開。
臨出去的時候,她深深看了陸漸紅一眼,心情複雜地走下了樓梯。
米新友的酒量不小,不過不如陸漸紅,喝了一斤多酒,現在後勁上來有些上頭,陸漸紅見狀,便不多待,道:“米哥,你早點睡,有什麼事咱們明天再說。”
回到自己的房間,陸漸紅卻睡不着,他在考慮酈美燈泡廠整合的概率有多大,米新友一直沒有表態,也看不出他的意思,這一點很讓陸漸紅摸不到底,正想着明天的說辭,孟佳的電話打來了。
陸漸紅接通電話,便聽到孟佳笑道:“陸書記,沒打擾到你吧?”
孟佳的聲音軟綿綿的,聽着讓人有種蝕魂之感,有了四分酒意的陸漸紅也有些輕佻起來:“打擾到我洗澡了。”
孟佳吃吃地笑着:“陸書記,你有點開始向禽獸方向發展了。”
“嘿嘿……”陸漸紅乾笑了幾聲說,“孟總,這麼晚打電話來就是爲了說這個嗎?”
“當然不是。”聽着陸漸紅掩飾的笑,孟佳的心忽然間有些盪漾,她雖然不算大,見過的人不少,陸漸紅給她的感覺卻與別的男人不一樣。在她故意引誘他的時候,陸漸紅的目光也會很熱切,這是男人的正常反應,但區別在於,他能剋制住,這一點讓孟佳很佩服。她對自己的身體還是有相當的自信的。陸漸紅強壯健康,手有大權,爲人又有禮節,這樣的條件是女人擇偶的最大選擇。可是孟佳知道,這只是自己的妄想罷了,別說陸漸紅有家有室,即便是單身,自己也不會進入他的世界。這樣的男人,哪怕能擁有一次也好。孟佳的腦子裡忽然閃過這樣的念頭,於是她改變了主意,說:“陸書記,你在哪呢,爲了表示我的誠意,我覺得有必要當面向你透露一點細節。”
如果放在平時,在這麼晚的情況下,陸漸紅肯定會拒絕,但是在酒精的作用下,陸漸紅居然糊里糊塗地告訴她自己在山水人家,陸漸紅忽然發現,自己並不排斥和孟佳的見面。
“陸書記,你喝了不少吧?”孟佳很快到了,一進入房間,便聞到一股酒氣,在空中扇了扇,爲陸漸紅倒了杯水。
“謝謝。”陸漸紅接過杯子,一口氣喝了一半。
孟佳笑道:“咦,陸書記,你剛纔不是說正在洗澡嗎?怎麼洗完了澡還武裝整齊?”
“你不是要來嗎,我總不能穿着睡衣吧。”陸漸紅哈哈一笑,說,“言歸正傳,說說細節吧。”
“其實只是你想不到,做起來也很簡單,把你的簽名用電腦掃描了之後,再動手腳,說白了,那本來就是你的簽名,當然鑑定不出來。”
陸漸紅愣了一下,說:“這麼說,只要財務部門那邊疏通好關係,你們想拿多少錢都行?”
“也不是這麼說。”孟佳知道這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楚的,便道,“目前我只能透露這麼多,不過,柳悅娜那邊我給她煽風點火了,她很生氣。”
陸漸紅饒有興趣地問:“你是怎麼煽風點火的?”
“我說你要攆她滾出酈山。”孟佳回想起柳悅娜當時幾乎吐血的樣子,心裡有一種報復的快感。
陸漸紅目瞪口呆:“你這麼一搞,她跟我真的是水火不容了。”
孟佳輕笑着靠近了陸漸紅,低聲說:“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
孟佳的身上仍然帶着那股淡淡的卻足以引起人慾望的幽香,陸漸紅向牀頭讓了讓,免得自己心猿意馬,道:“那個,孟總,時候不早了,我要休息了。”
孟佳今晚是鐵了心要把陸漸紅拿下了,步步緊逼,把陸漸紅抵到了牀頭,說:“陸書記,你怕我?我又不會吃了你?”
“我就是怕你吃了我。”陸漸紅的汗已經出來了。無可否認,孟佳確實具有很強的殺傷力,要命的幽香,水汪汪的眼睛,迫在眉睫的雙峰以及稍顯急促地喘息,無一不是致命的殺招,陸漸紅忽然發現,自己並不排斥孟佳的逼迫。
孟佳格格笑了起來,越發靠近了陸漸紅,她的鼻子離陸漸紅很近,以致於陸漸紅能夠感受到她鼻翼間呼出的熱氣,這無疑是一個挑逗,陸漸紅的心跳頓時快了起來,不過他還能承受,伸出一根手指,擋住孟佳已經逼近的脣,說:“孟總,你該回去了。”
孟佳有過性經驗,知道這是陸漸紅最後的抵抗和掙扎,柔脣微張,將陸漸紅的那根手指含在了口中,輕輕吮吸着。陸漸紅不知道自己的手指居然是他的一個敏感點,隨着他的手指被孟佳靈活的舌尖撥動,一股股觸電般的感覺在全身流動。
陸漸紅忍不住向回抽了抽,孟佳的紅脣裹着他的手指又吸了回去,這種類似於抽插的動作讓陸漸紅全身的血液爲之沸騰。孟佳感受到陸漸紅的異樣,一隻手拉開了陸漸紅褲子的拉鍊,蛇一般鑽了進去。
陸漸紅的身體顫抖了一下,他差不多已經要崩潰了,最後的一絲理智讓他抓住了孟佳的手,低吼道:“你,出去。”
孟佳的手嘗試着蠕動,可是陸漸紅的力氣很大,孟佳只得鬆開了手中堅硬滾燙的器物,氣道:“你真是連禽獸都不如。”
陸漸紅拽出了孟佳的手,覺得全身都要虛脫了,說:“孟佳,我喝多了,很困,明天還有事。”
陸漸紅的話說得很蒼白,孟佳展顏笑道:“我馬上就走,不過我還想說個故事給你聽。”
也不管陸漸紅願不願意,自顧說了起來:“有個女孩路過一個算命的攤子,算命的拉住女孩對他說,你有凶兆(胸罩),會對你不利。女孩說,不利脫了就好啦,說完轉身要走。那算命的對女孩又說,就算你脫了,也躲不過人生的兩個大波。”
陸漸紅還沒反應過來,孟佳故意誇張地挺了挺胸脯,說:“你也逃不過。”
孟佳很會來事,並不急着把陸漸紅推倒,雖然欲擒故縱有悖於她今晚將陸漸紅拿下的打算,在她看來,陸漸紅的這一次拒絕已經很無力,只要下一次再澎湃一些,陸漸紅必定潰不成軍。
忽然間,孟佳有一種想將陸漸紅折服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