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出了手機,找到了候笑方的電話打了過去,候笑方剛剛洗完澡,裹着大毛巾出了來,拿起了電話,笑道:“關曖,咱們真是心有靈犀啊。”
關曖笑道:“老沒正經的,還這麼貧嘴。”
候笑方笑着說道:“老要張狂少要穩,我早過了穩的年歲了。”
候笑方在重安市的時候,由於跟關曖的關係被他愛人發現了,他愛人是個光棍眼裡揉不得沙子的女人,一開始是鬧着要離婚的,但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最終沒有堅持下去。但是這並不意味着她就原諒了候笑方,東窗事發之後,夫妻倆形同陌路,雖然還保持着婚姻的關係,但是已經是同牀異夢,事實上,分牀也沒有堅持多久,他愛人便藉口身體不好搬走了。也就是說,他們的婚姻名存實亡。
所以關曖到候笑方的住處並沒有太過於遮遮掩掩,反手鎖上了門。候笑方已經穿好了衣服,正坐在茶几前抽菸,道:“關曖,什麼事這麼急?”
關曖從隨身帶來的LV小包裡拿出包開了封的摩爾香菸來,細細的煙身夾在白嫩如蔥的纖纖細指之間,與淡藍色的指甲構成了一副極具誘惑力的畫面。
候笑方不是沒有免疫力的人,只是他的免疫力都集中在對釣魚的腐敗上了,面對女色方面的誘惑未免有些把持不住。當年的關曖只是個黃毛丫頭,便已展現出禍國殃民的潛質來,候笑方扛不住是正常的。當然,這並不代表候笑方是個不揀嘴的色中惡狼,在他愛人不在身邊的這些年裡,他也不是沒有遇到過一些風姿綽約的女人,但是自打擁有了關曖之後,他心裡便不再認爲有哪個女人能夠比得上她,尤其是他在上嘉呼風喚雨的時候,還能夠潔身自好實屬難得。這麼多年,對於一個健康男人來說,禁慾生病元旦比下地獄還要痛苦。隱隱之中,他有一種爲關曖“守身如玉”的念頭,原本與關曖乍見的時候他還有一些矜持,但是關曖骨子裡的那股魅惑之力,狠狠地擊中了他的軟肋,一點反抗掙扎的餘力都沒有。在他的眼中,關曖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風情無限,擁有着難以抵擋的魔力。
關曖緩緩地從朱脣裡吐了個菸圈,道:“笑方,這一次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
候笑方對關曖一直有着虧欠之心,關曖是把第一次交給了他的,他至今也無法忘記關曖在他身下輾轉嬌啼的那一幕,尤其是潔白的牀單上那抹觸目驚心的嫣紅,更是讓他目瞪口呆。他萬萬沒有想到主動向他投懷送抱的居然會是一個處女。儘管後來關曖成立公司,他爲公司的發展壯大打了不少招呼,但是這些都是他主動的,關曖沒有提過任何要求。這便是關曖的聰明之處,雖然候笑方知道,關曖送上自己的女兒之身帶着很濃的交換和功利色彩,但是他心甘情願。
這些年,關曖從未向候笑方尋求過幫助,所以候笑方覺得關曖既然開了口,自己就必須幫忙。見關曖說得悽楚,候笑方移開目光,不去看那幾天前還曾吞吐他男性象徵的櫻桃小口,道:“有什麼難處你儘管說。”
關曖想了想,熄滅了煙,道:“我的公司快破產了。”
此時的候笑方不再是一個沉迷關曖的男人,而是恢復了屬於省委副書記的鎮定和智慧,道:“你把情況說給我聽聽。”
關曖的經歷其實很簡單,候笑方在重安的日子裡,有他的招呼的照顧,關曖的房產公司自然是如魚得水,做得紅紅火火,遊刃有餘,可是候笑方離開之後,形勢便發生了明顯的變化。關曖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危機有二,第一是來自於候笑方的對立面。候笑方的個性是可想而知的,通過在上嘉一家獨大便可以窺其獨裁個性之一二,所以結下仇人是在所難免的。只是他在位時,與重安的“大老闆”關係密切,所以沒有敢動他,也動不了他。但是他一走,局面便不一樣了。衆人拾柴火焰高,同理,衆人下腳萬骨枯。“傾巢之下,焉有完卵”的真理得到了極大程度的演繹。因此,關曖所面臨的處境就可想而知了。人在江湖,尤其是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美豔不可方物的女人,要想在這個社會的大熔爐裡立足,要付出的代價實在太大。
關曖自然知道那些接近她的男人,或利誘,或威逼,到頭來只不過是爲了能讓得她的牀,佔有她的身體,而她在候笑方的身上看到了真正的男人是什麼樣的,所以對那些心懷不軌的浪蕩之徒是嗤之以鼻,也正是因此,她斷了自己的路。雖然在她全力周旋之下,支撐到了現在,可是一個多月前發生的事情,讓她徹底崩潰了。
在此之前,關曖所拿下的開發地塊在開發過程中便飽受刁難,安監、房產、質檢等部門三天兩頭上門檢查,隨便找個理由就要儀停工整頓,而後又發生了安全事故,搞得關曖焦頭爛額。好不容易求爺爺告奶奶擺平了這些事情,可是市委市政府對城市建設進行了新的規劃,本來地理位置很好的地段眨眼之間就變成了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垃圾之所。這對前曖的打擊是致命的,高價拿來的土地因爲規劃的修編成了燙手山芋。如果關曖資金充裕,還可以暫時擱置一下,等待機會,可是對於這個地塊,幾乎已是傾其所有,根本沒有擱置的本錢。
如果停止開發,所有的資金都佔在了上面,不能收回,各方面的資金無疑是必須面對的問題,可是繼續開發,成本過高,房價卻因地段的緣故上不去,賠的就更多。
這個時候,銀行方面也在開始催要貸款,這無疑是火上澆油,完全將關曖逼入了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