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強暴我吧。”卞賦蓉忽然扯開了自己胸前的衣服,露出一片晶瑩的肌膚。
“強暴?你這是勾引吧?”陸漸紅忽然笑了起來,道,“你是不是很缺男人?”
卞賦蓉索性將兩腿纏在了陸漸紅的腰間,道:“你說是勾引,那就是勾引了,如果勾引不成,我只要叫上兩聲,你強姦未遂的罪名就坐實了。”
陸漸紅根本沒有起身的打算,道:“你知道誣陷正部級官員的罪名是什麼嗎?”
“我只知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陸漸紅忽然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卞賦蓉的身上,吐着重重的氣息道:“你想得到什麼?”
“我只想得到你。”卞賦蓉的喘息聲忽然大了起來,陸漸紅給她施加的壓迫感讓她感受到一陣快意。
陸漸紅緩緩地垂下了頭,在她的脣上輕輕地吻了一下,忽然猛地站了起來,這讓卞賦蓉呆住了,只聽陸漸紅略有殘酷的聲音響了起來:“嘴脣還是挺軟的,可惜,我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
卞賦蓉居然若無其事地坐了起來,只是胸前的坦露根本未作任何的掩飾,道:“你就不怕我告你強姦?”
“強姦?”陸漸紅淡淡道,“你覺得警察來了,是相信你的話,還是相信我的話?”
卞賦蓉這時才理了理散亂的頭髮和衣服,道:“看來我對你的吸引力還是不夠。”
陸漸紅淡淡地威脅道:“不是不夠,是根本就沒有。卞賦蓉,將你的那一套都收起來吧。衝着你今天主動獻身的份上,關於卞家,以前的一切我既往不咎,不過我提醒你,這不代表這些事就這麼過去了,還要看卞家的表現,如果卞老三還是那麼囂張的話,我只能說,在這個世界上,有些人不是你們能得罪得起的。”
說完了這些,陸漸紅便摔門而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忽而又回頭道:“你的胸已經有些下垂了,少拿出來顯擺。”
看着陸漸紅離去,卞賦蓉的脣幾乎要咬出血來,如果不是對陸漸紅心存畏懼,衝着他剛剛那副話,她非得跟他拼命不可。可是從陸漸紅的身上,她感受到強烈的壓迫感,那種赤裸祼的威脅讓她對官員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樓梯上早已沒有了陸漸紅的影子,猛地關上了門,強烈的屈辱感讓卞賦蓉倚着門放聲大哭了出來,在這一刻,她感受到了無力。
當眼淚流盡的時候,卞賦蓉這才走進了衛生間,用力地擦洗着自己的身體,彷彿要將恥辱擦盡,在做着這些的同時,她作出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且說陸漸紅下了樓來,出了合歡公寓,這才放聲大笑,毫不留情地打擊着卞賦蓉,這根本不符合他的性格,可是一個自以爲是的女人以爲用她那殘花敗柳之身就想俘虜自己,那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一個正部級的領導,是如此輕易就擒的麼?再加上對卞家強烈的不爽,陸漸紅能給她好樣子纔怪,更重要的是,這女人居然恬不知恥地威脅自己。
不過陸漸紅也有一絲絲的遺憾,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的媚功還是有一些殺傷力的,換了另外的人,還真不見得能抵擋得住誘惑。
夜未深,街上也正熱鬧着,陸漸紅到京城來的時候不算短,還沒怎麼逛過夜市,今天心情大爽,正好逛逛。
逛了一圈夜市,陸漸紅在一箇舊書攤子上買了幾本閒書,什麼鬥破蒼穹,非常秘書,凡是比較流行的網絡小說都買了一本,反正回去也沒什麼事,晚上用來消消遣也不錯。
抱着幾本書出了來,路經一個女裝店,閒也閒着,便進去看了看,這時一個男人遞了樣東西過來,看樣子是發什麼小廣告之類的,陸漸紅並沒有在意,接過來順手便扔進了邊上的垃圾桶裡。
在裡面看了一圈,衣服確實不錯,根據三位老婆的身材,分別挑了一件,也不還價,直接付了款提了袋子,剛走到門口,那發小廣告的還在,又遞過來一頁廣告。
陸漸紅掃了一眼,不由勃然大怒,道:“你怎麼就盯上我了?你哪隻眼睛看出來我腎虛腎虧了?”
原來那小廣告上赫然印着“腎白金”三個字,陸漸紅的話被服裝店裡的小美女們聽見了,個個捂着嘴偷笑。
下一個週末,下了場小雨,春天已經是尾聲了。在京城有兩大特點,除了堵以外,還有就是風沙。
這場雨多少讓肆虐的風沙降了些氣焰,陸漸紅來京城有一段時間了,卻是沒怎麼去探望老爺子,所以在店裡買了些東西,便出了黨校。
上了輛出租車,陸漸紅考慮着確實要買輛私家車才行,不能因爲京城堵就不買車,實在太不方便了。
到老爺子的小屋時,陸漸紅的心情便好了起來,像小屋這裡的滿園春色在京城是極爲少見的。
雨剛停不久,老爺子正坐在湖邊釣魚,鐵男遠遠地站着,看到陸漸紅提着禮物走過來,便笑着迎了上來。
聊了幾句,陸漸紅悄悄地走到老爺子身後,低聲道:“爺爺,我來了。”
老爺子回過頭來,輕噓了一聲:“有條大魚在跟我鬥智。”
看到老爺子的臉,陸漸紅心頭不由一酸,一個多月不見,老爺子又老了一些,整個人給人一種風燭殘年的感覺,歲月無情,陸漸紅忽然有一種錯覺,老爺子似乎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輕手輕腳地蹲在老爺子的身邊,看着湖邊,魚浮兒時而平靜,時而跳動,再過一陣子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了,老爺子等了一陣,提起了魚杆,上面的餌兒已經空空如也。
“操,這死魚還真聰明,看來今天又輸給它了。”老爺子低罵了一聲,道,“漸紅,今天不忙?”
陸漸紅心裡有些不是滋味,老爺子實在太寂寞了,寂寞到每天都來與魚兒鬥智鬥勇,自己這些做晚輩的實在太失職了,不由道:“您老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