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漸紅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逛個街能逛出這樣的事情來,這時他對這個什麼執法璽的興趣並不大,倒是有些擔心那女孩子的安危了。如果真是執法璽的話,那女孩子盜取這個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而這個答案,或許也只有等到那女孩安然脫困才能知道。
最終陸漸紅並沒有能夠參加這個行動,爲了確保行動的萬無一失,佈置了不少警力,只是令陸漸紅和付熙麟極爲驚訝的是,這一次的接頭異乎尋常的順利。
陸漸紅的手機被付熙麟帶在身上,很快接到電話,只要他把那盒子放到指定位置,完全可以保證那女孩子的安全。
當時付熙麟對於這樣的承諾是非常不信任的,黑道什麼時候兌現過諾言?不過事實卻讓他不得不承認,這件事情實在太過順利了,當一個人出現拿走那盒子的同時,他的手機上出現了一條短信,人和手機都在遊樂場的摩天輪上。
付熙麟得到陸漸紅的指示,抓人不是關鍵,救人才是最重要的,所以無暇去追捕那人,果然在摩天輪上看到上面坐着一個人。
接下來就簡單多了,那個女孩很快被解救下來,不過看她一臉倔強的樣子,似乎並沒有受到什麼太大的驚嚇。
付熙麟沒有將她帶到公安局進行訊問,而是將其帶到了一個酒店裡開了房間住了下來,而後得到消息的陸漸紅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了酒店。
沒錯,就是她。
陸漸紅接過手機,這才端詳起這女孩子來,生得眉清目秀,年紀也只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見到陸漸紅,目光微有些閃躲,垂下頭不吭聲。
陸漸紅拉了張椅子坐到了女孩子的面前,道:“你叫什麼名字?”
“梅櫻。”
陸漸紅點了點頭,又道:“告訴我,那盒子裡是什麼東西。”
“戒指。”梅櫻給出的答案讓陸漸紅大是吃驚,被付熙麟說得神秘得不行的盒子裡居然只不過是一枚戒指。
付熙麟這時道:“一枚戒指會被人家以生命來要脅?”
梅櫻笑了笑,道:“這是枚鑽戒,是我男朋友送給他女朋友的,所以我就把它偷來了。”
陸漸紅不由翻了一下眼睛,付熙麟的臉色也是羞赧得很,一枚鑽戒跟一個什麼執法璽那是差了十萬八千里啊,看梅櫻的樣子,不難猜出事情的經過,男朋友變了心,喜歡上了別的女孩子,還很有可能這女孩子跟她還是不錯的朋友,然後她傷心加生氣之下,便把男朋友送給別人的鑽戒給偷出來了。
“瞎胡鬧。”陸漸紅緊繃着的神經放鬆了下來,也懶得再多問下去,教育梅櫻偷人家的東西是不對的,讓付熙麟安排這女孩子在酒店裡住一晚,明天打發走人。
回去之後,陸漸紅看了一下手機的通話記錄,並沒有什麼漏接的電話,可是回頭仔細想想,總覺得這件事情不是想像中的那麼簡單,可是不對勁在哪裡,卻是無法猜得出來,唯一的遺憾就是那個盒子沒有打開,很難證實梅櫻的話是真是假,這時陸漸紅忽然想到了那個盒子是被鎖起來的,有人會用一個子母連環鎖去鎖一個裝着戒指的盒子嗎?不過想到付熙麟也看走了眼,說不定這只是普通的密碼鎖,並非什麼子母連環鎖呢。
週日下午,小高終於抵達了重安,與陸漸紅聯繫上了之後,陸漸紅也是興奮之極,不過見小高只是一個人來的,問起黎姿來,小高笑着道:“陸哥,你可是跟我說過的,黎姿由嫂子照顧的。”
“你服務於我,你嫂子服務你老婆,你這個算盤打得很響啊。”陸漸紅開了句玩笑,道,“走,爲你接個風去。”
小高拎着行李,跟着陸漸紅去了市委招待所,這一路走來,小高一直在左右打量着重安的環境,將整個路況之類的都熟記於心。
吃飯的時候,提到費江東的事情,小高嘆了口氣,他覺得費江東的這步棋走得很臭,不過人各有志,各安天命,或許對於他來說,有一個不錯的位置和一個美滿的家庭,這已經很不錯了,至於將來能走多遠,能走多高,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陸哥,秘書的人選定了沒有。”小高忽然壞笑道,“我來的時候可是受了嫂子的囑託給你帶句話來的。”
“什麼話?”
“少喝酒,多吃菜,路邊的野花你不要採。”
陸漸紅啞然失笑,這多半又是小高自己胡謅出來的,道:“秘書沒在重安選,是賀子健,是我以前在甘嶺時的秘書,你們還沒見過面,估計兩三天就能過來。”
小高笑了笑:“秘書還是以前的用的順手。”
陸漸紅也笑了笑,費江東在他的心裡是個不錯的苗子,只不過眼下重安的局面複雜而嚴峻,他過來可能真的難以勝任,相比之下,賀子健經歷的事情比較多,也在官場上打滾多年,對於眼下局面該如何應對有他自己的看法。
小高又道:“在我來之前,任老跟我見了個面,說了不少話,總的來說,就是一個安全的問題,可以看得出,重安這邊不大太平,所以我先來打前站,鐵男和厲勝隨後就到。”
“什麼,鐵男和厲勝也過來了?”陸漸紅很是驚訝,鐵男一直負責保衛老爺子,而厲勝在江東那邊跟舒依也快要結婚了,他們兩個過來,似乎不是太妥當。
小高笑了笑,道:“熟人用起來比較放心些。對了,任老要你有空的時候跟他聯繫一下。陸哥,老爺子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了,我真擔心有一天他……”
陸漸紅索然一嘆,道:“生老病死,自然規律,只求老爺子多福多壽了。”
“哦,對了,我還遇到了任哥,任克敵,據他說,他已經轉業了,過一陣子也會過來。”
陸漸紅不由道:“他過來幹什麼?”
“工作啊,好像是到公安局吧,聽他貓了一句,說具體的職務還沒定下來。”
陸漸紅怔了怔,心頭卻是一熱,原以爲重安是自己最爲陌生的地方,想不到一大撥子熟人都要過來,看來自己並不是孤軍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