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是什麼意思?”陸漸紅的臉色微微沉了下來,看來這個吉桐還沒弄清楚狀況。
吉桐似乎很放鬆的樣子道:“經查,祁星元交待的並不是事實,而是爲了給自己開脫罪名捏造事實,完全沒有這麼回事。”
他雖然裝得淡定,但是眼眸中一閃而過的不自在卻是落在了陸漸紅的眼中,心頭微微冷笑,道:“既然這樣,那就儘快結案。”
說完這句話,陸漸紅站了起來,表示吉桐可以走了。
吉桐心裡明白得很,陸漸紅只不過是找個理由來涮自己,看來自己在這件事情的做法上引起了陸漸紅的反感,不過,有些事情,陸漸紅可能猜得並不對吧?
京城很平靜,但這只是表象,隨着吉桐的到來以及李冬根和唐小權之間的意外,使得這潭平靜的湖水已經略顯漣漪,雖然不知道李冬根通過什麼方法把這件事按了下去,但是他與唐小權之間的樑子是結下了,並且是個死結。說起來,這些與陸漸紅無關,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是樂得見到市政府那邊出點小狀況的,屆時只要自己略施手腕,便可以獲得自己所需要的東西,那就是充分的掌控力。
他現在是市委書記,一把手的權力是無限放大的,李唐二人私鬥他不會去管,但運用權力不讓他們工作中的矛盾擴大,這還是能做得到的。對於唐小權的外圍削減,陸漸紅一開始並沒有太放在心上,但是由於對唐小權的不夠了解,讓陸漸紅無法判斷接下來唐小權會出什麼招,所以陸漸紅動了動一動唐小權的心思,只不過他現在在下一盤很大的棋,所以暫時還是按兵不動。
另外,吉桐的加入以及周百鳴跟李冬根的不明朗對立,讓整個京城的局勢有着很大的不確定性,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鬧騰出大事情來,這是陸漸紅所不願意看到的。
陸漸紅跟李冬根通了個電話,約他晚上見一面。
李冬根欣然應允,還是在上次見面的那個茶座。
兩人都換了一身便服,這一次陸漸紅沒有過於保留,就目前京城的政治形勢作了一個簡煉的分析,希望李冬根能夠處理好公私之間的事情。
陸漸紅的這番話已經表明他對李唐之間的紛爭已經清楚了,並且祁星元也是紛爭的犧牲品。
李冬根其實又何嘗不知道,他是一個非常能忍的人,否則不會連陸漸紅也對他看走了眼,但是這並不代表他是個逆來順受的人,只不過祁星元的突然爆料以及對他將要到別的省份任職的顧忌,才讓他隱忍不發,沉默了很久才道:“陸書記,我近期的主要精力還是放在工作上。”
陸漸紅能夠理解他現在的心情,不想節外生枝,至於祁星元,只不過是個棄子,自身出了問題,誰也幫不了他,不由心頭微微一嘆,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
離開後,陸漸紅仔細分析了一下眼前的形勢,李冬根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爲了能夠順利調離,他已經什麼都不管了,完全放棄了在京城的經營,只是不知道他有沒有想過,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爭鬥,人可以你番唱罷我登場,但是鬥爭卻是永遠存在的。
陸漸紅苦笑着搖了搖頭,京城的平靜就要被打破了吧,看來必須提前實施自己的計劃了。
作出了這樣的決定,陸漸紅的心頭反而輕鬆了許多,所以在接到趙瑾約他出來喝咖啡的時候,居然沒有拒絕。
已爲人母的趙瑾自然早沒有了昔日的青澀,取而代之的是極其成熟的風韻,不過在陸漸紅面前,她還是略有些拘謹,當然,這個拘謹並不是來自於陸漸紅的官職,而是她有求於陸漸紅。
“哥,我有點麻煩,你能不能幫我一下?”趙瑾向來不喜打扮,素顏面人,成熟中帶着一絲清新。
陸漸紅道:“你在醫科大進修,能有什麼麻煩?”
趙瑾愁眉苦臉地說了事情的由來,其實說穿了也沒什麼,與她在一個班進修的有個帥小夥子,叫潘順喜,一直在追求她,趙瑾一開始還跟他解釋,自己是一個孩子的媽媽了,希望他能收回心思,哪知潘順喜卻不依不饒,不是送花就是請吃飯,弄得人盡皆知,趙瑾煩不勝煩,又不能跟費翔說,數來數去,也就陸漸紅這個書記哥哥能夠依賴了。
自古紅顏多煩擾,誰叫趙瑾生得漂亮呢。陸漸紅本想取笑她一下的,不過曾經有過的關係讓他根本開不了口,道:“我來處理吧。”
話音剛落,趙瑾便嘆了一口氣,看着陸漸紅的身後道:“他來了。”
陸漸紅還真以爲他們是不是串通好了的,這邊剛說了事情,那邊正主兒就登場了。
潘順喜確實挺帥的,穿着夢特嬌的T恤,七匹狼的褲子被一根鱷魚皮帶串在腰上,腳下的皮鞋鋥亮,估計也是名牌,短碎髮型顯得很是精神,只是眉眼之間的左顧右盼,卻是讓陸漸紅覺得這人輕浮得很。
“趙瑾,你真在這裡啊。”潘順喜顯得極爲自來熟,坐到了趙瑾的身邊,笑着說道,“要不是我對京城熟悉一點,還真不容易找得到你。”
趙瑾厭惡地向邊上讓了讓,道:“潘順喜,你煩不煩啊,那麼多美女,你幹嘛就是不放過我呢?”
潘順喜笑道:“那些庸脂俗粉哪裡比得上你啊,你就是我心中的女神。”
“咳……咳……”陸漸紅咳嗽了一聲,“太肉麻了吧?”
潘順喜似乎這才注意到陸漸紅,笑嘻嘻地道:“這位老兄是……”
“我是趙瑾的哥哥。”陸漸紅不着痕跡地擺了擺手,阻止了張甲的上前,淡淡道,“剛剛正在談你的事情,現在證實了你在騷擾我妹妹,我勸你有多遠走多遠,不要再去煩她。”
“喲,哥哥啊。”潘順喜根本不在乎陸漸紅的話,“別說你是她哥,就是她爸,也阻止不了我追求她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