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從陸漸紅的嘴裡吐出這兩個字,直接無視,正要走的時候,那兩人卻是一前一後將陸漸紅夾在了中間。
陸漸紅的心忽然狂跳了起來,這幾年隨着他的不斷升遷,打架這種野蠻的行爲已經逐漸離他遠去。回想打架,還是在高河的時候,他已經記不得當時是跟誰在打架,當二人凶神惡煞地出現時,一切都變得清晰起來。
陸漸紅的血液剎那間沸騰了起來,不由握緊了拳頭,道:“你們想幹什麼?”
“教訓……”“你”字還沒有從大漢的口中冒出來,陸漸紅的一拳硬生生將這個字封了回去。實實在在的一拳提高了陸漸紅的自信,跟着便是一腳準確無誤地命中了那大漢的二哥哥。如果說剛纔那一拳只是讓他產生疼痛的感覺,那麼這一腳給他帶來的感覺就是劇痛。痛得骨髓,痛到連站立的力氣都已經沒有了,所以他只能帶着痛苦至極的表情,捂着褲襠發出一聲慘叫,然後便倒在了地上。
另一名大漢沒想到陸漸紅出手這麼狠,大叫着從背後抱住了陸漸紅。這傢伙的力氣很大,陸漸紅連掙了幾下都沒掙開,陸漸紅猛地一仰頭,腦勺重重地撞中了那傢伙的鼻樑,頓時鼻血長流。鼻子上的疼痛剛剛傳到中樞神經,腳背上又是傳來一陣劇痛,原來是陸漸紅狠狠一腳跺在他的腳背上,幸好陸漸紅是個男人,如果換成是女人的高跟鞋,這一腳非把他的腳骨踩斷了不可。但饒是如此,腳面上的疼痛也是讓他痛叫出聲。
陸漸紅並沒有罷休,一頭一腳命中對方之後,右小腿向後一彈,腳跟與一個軟軟的小東西親密接觸了一下,然後力氣便傳了過去,這傢伙慘嗥一聲,抱着陸漸紅的雙臂不由自主地鬆開,然後身體軟軟地滑倒在地。
“告訴那個姓李的,我沒有興趣跟他玩那些無聊的事情。”陸漸紅撂下了這句話,拍了拍手,輕鬆地離開了。這時,他的心裡很感謝牛達,這幾手可都是牛達傳授給他的。牛達無疑是格鬥方面的專家,怎麼樣最快地擊倒對手是他一直傳輸給陸漸紅的理念。
兩傢伙手捂二哥,滿頭冷汗地蜷縮在地上,想的卻是同一個問題:這傢伙怎麼對人家的老二情有獨鍾啊?
舒依回到住處,剛剛洗完澡,便聽到敲門的聲音,已經是一點多了,舒依通過貓眼向外看去,看到的是一張年輕的臉。
李偉峰!舒依嚇了一跳,這是她換的第二個住處了,沒想到還是被他找上了門。
敲門聲不屈不撓,固執地響着。
舒依深深吸了一口氣,說:“李偉峰,請你離開,我不會開門的,再不走,我報警了!”
李偉峰並不懼怕警察,但是以他目前的身份,落個半夜騷擾良家婦女的名聲,顯然是不智的行爲。不過他並沒有放棄,這麼多年來,他的事業發展異常迅速,不僅在商場上取得了巨大的成績,在政治上也撈到了資本,可謂是順風順水,少有阻擋。誠如黃曉芸所說,像他這樣的人,只要他願意,他的牀上不會缺少女人。可是在舒依這裡,這個鑽石王老王的稱號並沒有引起舒依的重視,不僅沒有讓她能夠正視一眼,反而有些不屑一顧。
這讓他產生了一種很強烈的征服慾望,這是一個挑戰,他也樂於接受挑戰。
“舒依,這麼晚打攪你,很冒昧,但是正是因爲愛你愛到發狂,所以纔會半夜來找你。”李偉峰隔着一道門向舒依表達着愛意。
“你走,我不會喜歡你的,你根本不是我所喜歡的那種類型,所以,請你死了這條心吧。”
舒依毫不客氣的話讓李偉峰的心頭閃過一絲怒火,不過他不會衝動地做出破門而入的事,只是冷森森地說:“今晚跟你在一起的那個小白臉纔是你所喜歡的類型嗎?你應該悔過,因爲,由於你,才讓他倒黴!”
舒依忽然緊張了起來,道:“李偉峰,你想幹什麼?我警告你,你不要亂來!”
李偉峰淡淡道:“不幹什麼,我想,這個時候,他或許正在地上打滾吧!”說完這句話,李偉峰不再多待,轉身離去,在離開的時候,他又說了一句話:“他的命運因爲你而改變,至於是好還是壞,那要看你的態度了。”
聽着外面的腳步聲漸漸遠去,直至聽不見,舒依匆忙地拿出手機,撥打了陸漸紅的電話,在聽到陸漸紅聲音的那一刻,她的心才放下來,急乎乎地說:“陸部長,你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我剛回來。你還沒休息嗎?快休息吧,天不早了,明天還有事。”陸漸紅正打算洗澡,一邊脫衣服,一邊接聽着電話。
“哦,那你也早點睡吧。”放下電話,舒依的心頭忽然升起一種奇異的感覺。自從十八歲那年的初戀徹底終結之後,她的心扉便完全關閉了,再也沒有對任何男人敞開過。可是不知道爲什麼,陸漸紅卻如同一把無形的鑰匙,緩緩一點點不着痕跡地輕啓着那道緊閉的大門。回味着晚上輕挽着他手臂時的所感受到的體溫,舒依的心頭閃過一絲慌亂,難道自己愛上他了?舒依狠狠地把自己扔到牀上,用枕頭掩住了臉,理智告訴她,永遠都不能夠愛上這個年輕帥氣的組織部長。
隨着陽光無聲無息地普照大地,新的一天已經來臨了。
陸漸紅沒睡上幾個小時,所有考生的成績已經出爐,今天是公示的時候了。這些事不需要他去操心,早是一到辦公室,便將此事安排給了舒依,舒依的臉上寫滿了倦意,一夜沒睡好,讓她有輕微的眼袋,眼圈周圍也隱隱地浮出一抹淡青。
看着舒依離開的背影,陸漸紅忽然叫住了她,道:“舒主任,把這件事辦完了,我放你一天假,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女孩子太累了,對身體不好。”
如果換了是剛認識陸漸紅,他說這樣的話,舒依肯定會臉紅,可是此時她的心裡卻莫名地掠過一道暖流,這讓她到了門口的身體略微一頓,轉過聲來,輕輕說道:“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