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蹤?”陸漸紅在這方面的警覺性自然不如牛達高,不由回過頭看了看,後面有很多輛車,他還真看不出來。
牛達這時忽然減速,將車緩緩靠在路邊,身後的車輛一輛接一輛地駛了過去,陸漸紅不解其意。
牛達道:“哥,你看那輛黑色的悍馬。”
陸漸紅這才注意到那輛悍馬也停了下來,牛達這時又發動了車子,陸漸紅髮現那輛悍馬也跟着啓動了。
如此幾次,牛達停,悍馬也停,牛達走,悍馬也走。這是很高明的偵察技術,陸漸紅真是開了眼界,道:“要不要報警?”
牛達否定道:“警察來了也沒用,路又不是我們家的,我們能走別人也能走。”
陸漸紅不由又向後看了一眼,悍馬不緊不慢地跟着,保持着一定的車距。
牛達冷笑一聲,見已駛出了鬧市區,猛地一踩油門,車如離弦之箭一般衝了出去,陸漸紅回頭看着那悍馬,果然也跟着提速,緊追了上來。
牛達緊踩着油門,道:“哥,前面一會有個十字路口,那裡地形複雜,我找個安全的地方先把你放下來,我倒要看看是什麼角色打我們的主意。”
陸漸紅道:“你一個人太危險,我還是報警吧。”
“警察靠不住。”牛達直接否定,方向盤猛地一打,車子在原地打了個轉,變成直接面對那輛悍馬了。
悍馬似乎沒想到牛達會這樣,在距離五十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來。
“哥,我下去看看,我一下去,你就開車走。”牛達並沒有把車子熄火,打開了車門。
這時陸漸紅看到,從那輛悍馬上也下來了幾個人,一共五個,包括開車的。
陸漸紅左右看了看,這地方很偏僻,行人很少,這也是牛達特意選的一個地方,動起手來比較方便,再說了,陸漸紅的身份是組織部長,畢竟是個幹部,參與到打架鬥毆中來,影響不好。不過,牛達沒有想到,他現在是給組織部長開車的,也算得上是半個幹部啊。
臨陣脫逃不是陸漸紅的風格,他雖然從政多年,不是個容易衝動的人,但他還是個三十歲不到的年輕人,兄弟上陣,他沒有理由退縮。所以,他也跟着推開車門走了下來。
牛達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從他的眼睛裡流露出一絲感動。
“就是他!”隨着那五個人中的一人叫了一聲,五人同時衝了過來。
人數上以二對五,不佔上風,可是打架這東西數量不等同於質量,是勝是負有很多因素決定。就像是一羣羊面對一隻獅子,勝負早就是定局了。這五個人雖然不是羊,但是面對牛達這隻狗熊,與羊的區別也不大,全國搏擊大賽第二名又怎麼會是浪得虛名呢?
所以,牛達也快速地衝了過去,迎面一記重拳,重重砸在跑在最前面的那傢伙眼眶上,那傢伙猛哼一聲,仰面跌倒,牛達一腳踢在他的軟肋上,頓時不動了。
一個照面,便損失了百分之二十的力量,剩下的四人,分了三人纏住牛達,另一人徑直向陸漸紅衝了過去。與牛達相比,陸漸紅無疑是個軟柿子,但在學校的拳擊訓練以及牛達的指點和長期的鍛鍊,讓陸漸紅面對一兩個人的時候,還是能保持一定的勝率的,所以悶聲不吭,與之對戰起來,砰砰幾聲響之後,陸漸紅的胸口和下巴各捱了一拳,不過對手已經倒在地上了,而且是捂着下面的,看來陸漸紅對別人的小弟弟確實是情有獨鍾。
這時再看牛達的戰團,已經被他撂倒了兩個,剩下的一個一臉兇相,手裡揮舞着把匕首,色厲內荏地喝道:“過來啊,媽的,老子捅死你。”
牛達看着陸漸紅放倒對方,心中放下了心,咧着嘴笑道:“哥,他動刀子了,性質就不一樣了,我們這算是正當防衛吧,下點重手沒關係吧?”
陸漸紅見牛達這個樣子,哭笑不得地說:“下手要有分寸!”
“歐了。”牛達學着小瀋陽的口氣,忽然動了,右腿擡起,踢中那人的手腕,將手中的匕首踢飛,身體隨着慣性一轉,左腿跟着踢出,正在那人左頰,牛達跟着身體猛地向前一衝,右肘橫掃而出,重重擊在那人右腮,那人轟然倒地,一動不動。
“叫你輕點,別打死了人!”陸漸紅埋怨道。
“沒事,死不了。”牛達緩緩走到躺在不遠處一人的身邊,蹲了下來,道:“告訴我,是誰讓你們來的?”
那人的兩根肋骨被牛達打斷了,疼得滿頭是汗,見牛達過來,嚇得縮了縮身體,滿臉驚恐地看着牛達。
“說!”牛達握緊拳頭轉了幾下手腕,發出咯咯的聲響。
那人囁嚅着雙脣,也不知道是疼痛還是害怕,結結巴巴地說:“我也不認識,給錢叫我們收拾……”說到這裡,他的眼睛不由看向了陸漸紅。
“媽的,糊弄我呢!”牛達罵了一句,拳頭就要招呼過去了。
“牛達!”陸漸紅喝止住牛達的動作,說,“這件事就交給警察處理吧。”
說着,陸漸紅打通了程小東的電話:“程局長,我是陸漸紅,不好意思,這麼晚還打攪你。是這樣的,我們受到了歹徒的襲擊……”
很快,程小東便帶着幾名幹警到了現場,一名幹警見二人安然無恙,地上卻橫七豎八地躺着五個人,一看都是認識的一些地痞流氓,嘀咕道:“我真懷疑是他們襲擊你,還是你襲擊他們啊。”
“癩子,你怎麼這麼不省心呢,放你出來有沒有兩個月?現在踢到鐵板了吧?襲擊組織部長,這一回誰都保不了你。”程小東皺了皺眉,吩咐道,“叫救護車,媽的,還要貼醫藥費。”
程小東不再理會在地上哼哼嘰嘰的幾個人,到了陸漸紅身邊,說:“陸部長,你們倆下手也太狠了。”
“那小子動刀子,總不能站着讓他捅吧。”牛達甕聲甕氣地說。
程小東瞥了他一眼,不由笑了起來:“我看,他身上全是刀也碰不了你一根毛。”
陸漸紅道:“這幾個人我一個都不認識,他們說是人家付了錢讓他們幹這事的,你查查,會是什麼人。”
程小東的神情嚴肅了起來:“陸部長,你得罪什麼人了?”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