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小波罵罵咧咧地下了寶馬,徑直走到陸漸紅的車旁,一腳踹在了車身上,頓時將車身踹得凹下去一塊。
此時的陸漸紅剛拿回東西,轉頭便看到了郎小波在向自己的新車施虐,心頭不由暴火,大新年的就遇到人這樣挑釁,快步走過去,一把抓住了郎小波的肩膀,向後一扯,郎小波的人便跌了出去。
郎小波穿着件黃色的羽絨服,在地上滾了一滾,身上便沾得全是塵土和燒的紙錢灰,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便要向陸漸紅動手。
陸漸紅跟郎晶戀愛的時候,郎小波在外地讀書,況且當時他們的感情都是在地下,那時陸漸紅是沒膽子去郎晶家的,所以郎小波並不認識他,衝過來就是一腳。
陸漸紅不想跟他一般見識,避開這一腳,道:“郎小波,你不要惹事。”
這時,郎晶也從車上下來了,她正在車上跟父親以及同車來的大伯二件說話,並沒有注意到車外面發生什麼事情,眼睛一瞥,見弟弟是從地上爬起來的,知道起了衝突,趕緊下車,這一看不要緊,居然是自己魂牽夢縈的陸漸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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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波,住手!”郎晶呵斥了一聲,快步走了過去,道,“漸紅,怎麼回事?”
陸漸紅見到郎晶,怒氣頓時就消了,指了指自己的新車,苦笑了一下。
郎晶埋怨地看了郎小波一眼,走到陸漸紅的身邊說:“漸紅,我賠你的,算了吧。”
陸漸紅笑了笑說:“誰叫他是你弟弟呢,也不要你賠了,一輛車也就十幾萬。”
這會功夫,郎晶的父親郎學禮和他的兩兄弟也從車上走了下來。
對於陸漸紅,郎學禮的心裡還是有些疙瘩的,所以見到自己的兒子吃了虧,當歌星的女兒似乎跟他還很親熱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大聲說道:“你想幹什麼?”
陸漸紅實在看不慣這對父子的嘴臉,記得當初自己在高河干副書記分管招商引資的時候,郎學禮對自己的態度那是恭敬有加,現在仗着女兒,似乎有點欠揍的樣子。
陸漸紅對郎學禮也是厭惡到了極點,這一點他沒有必要遮遮掩掩,即使是當着郎晶的面,他也做不到掩飾,淡淡道:“麻煩你好好管教一下你兒子,做個有教養的人。”
郎學禮並不知道陸漸紅出了洪山之後的情況,不過這也難怪,陸漸紅年紀輕輕,頂多也就是到別的縣幹個什麼不要緊的職位,所以郎學禮被陸漸紅不陰不陽地頂了一下,火氣暴漲,道:“陸漸紅,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樣子。”
陸漸紅擺了擺手,懶得理他,轉身向郎晶道:“過了春節,你趕緊還是忙你自己的事吧,你家人像這樣,對你以後的發展不好。”
礙着父親和親戚,郎晶也不好表現得太親熱,低聲道:“不好意思啊。”
“你我之間說這些幹什麼。”陸漸紅淡然一笑,就準備上車。
沒想到郎小波一步衝了過來,一把抓住了陸漸紅的肩膀,道:“想走?你打我這筆賬怎麼算?”
郎晶叫了一聲,道:“小波,快放開。”
“郎晶,你弟弟像這樣下去,是沒有好結果的。”陸漸紅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了一眼郎小波抓着自己肩膀的手說,“你能不能告訴我,憑什麼這麼蠻橫?”
提到這個,郎小波倒是自傲地一笑:“憑我是高河交警隊的,現在我懷疑你這輛車是偷來的,要你跟我到交警隊走一趟。”
“小波,你別亂來。”郎晶剛說了一句話,就被陸漸紅擺手打斷了,他已經決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郎小波,免得他目中無人,無視他抓着自己肩膀的手,拿出手機,一個電話打到了洪山縣公安局局長蔡振華那裡:“蔡局長嗎?我陸漸紅。你現在到高河鎮公墓這裡來一下。”
說完,不容蔡振華詢問什麼事,便掛上了電話。
郎小波見陸漸紅的口氣頗爲強硬,一時間也拿不到底,心想會不會是故意嚇他的,不過想來想去,也想不起來洪山有這麼一號人物,便心安理得地打電話給交警隊的同事,讓他們過來拖車。
郎晶急得跺腳,可是陸漸紅的性格她是知道的,決定了就不會再回頭,不過回來這幾天聽不少人說起,這個弟弟行事作風有點霸道,吃些苦頭不是個壞事。
說來也有點意思,回來這幾天,除了家裡知道自己是個歌星以外,親戚里居然沒有人知道這事,或許歌星距離他們太遙遠了,想也想不到。可是郎小波不同,姐姐回來的時候,開着寶馬,還有專門的駕駛員兼保鏢,這個待遇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得到的。
看保鏢酷酷壯壯的樣子,不亞於《中南海保鏢》中的李連杰,郎小波有也些底氣,自己如果真的吃了虧,姐姐不會坐視不理的,那個保鏢可是很有點實力的。
郎學禮知道陸漸紅在洪山時的風光,曾經給縣委書記做過秘書,後來又到東陽鄉幹書記,這一點人脈關係應該還是有的,底氣就有些不足了,向郎小波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對陸漸紅拉拉扯扯。
沒多久,高河交警隊的人先到了,來了四個人,外加一輛拖車,浩浩蕩蕩地過了來。一個戴墨鏡的走在前面,向郎小波笑道:“小波,夠敬業的啊,上墳都不忘公事。”
一邊說着一邊安排拖車,陸漸紅也不攔,冷笑着看着他們忙碌,正忙活着,蔡振華的車子也到了,一下車便喝道:“你們幹什麼呢?陸秘書長的車也敢拖!”
喝了一聲,蔡振華變了個臉,賠着笑道:“陸秘書長,一幫小孩蛋子,別跟他們計較。”
公安局長沒幾個人不認識,幾個交警隊的也傻了眼,一看蔡振華這態度,都犯嘀咕了,秘書長?啥秘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