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龐耀回了家,陸漸紅步行向自己的住處,上了樓,卻見到自己的房門虛掩着,裡面的燈也開着,心裡不由一緊,難道遭賊了?
陸漸紅輕手輕腳地將門拉開一條線,閃了進去,左右看了看,並沒有翻動的痕跡,卻聽到衛生間裡傳來嘩嘩的水聲,門邊放着一雙漂亮的女鞋,鬆了一口氣,原來是安然回來了。
當下將門輕輕關嚴,脫光了所有的衣服,竄進了衛生間,一把摟住安然溼漉漉的身體,安然被嚇得大叫,見是陸漸紅,驚魂未定地嗔道:“你個冒失鬼,壞死了,嚇我一跳。”
陸漸紅親吻着她飽滿柔軟的雙脣,道:“你洗澡連門都不關,也不怕別的人進來。”
“原來想給你個驚喜的,沒想到被你嚇了一跳。”安然笑道,“看你身上臭烘烘的,快洗澡吧。”
陸漸紅無法遏制自己的衝動,在衛生間裡兩人做了一次,洗了澡,將空調的溫度開到25度,兩人躺在牀上聊天。
安然撫摸着陸漸紅的胸膛,心疼地說:“漸紅,你看,爲了工作,你現在又黑又瘦,值得嗎?”
“值得,你知道嗎?今天很多老年人都來了,看着他們滿心歡喜,我覺得再苦再累都值得。”
“思想覺悟現在這麼高呀,不當官真是浪費人才。”安然一邊取笑,一邊在陸漸紅的身上亂摸。
陸漸紅被摸得動了情,按住了安然,這一次他們做得很溫柔,等結束了,兩人發現已經是十一點多了。
“你真厲害。”安然萬分滿足地擁着陸漸紅沉入夢鄉。
第二天陸漸紅沒有上班,這一陣子他很辛苦,龐耀給他放了三天假,讓他好好休息。陸漸紅只要求休息兩天,通過這麼久的時間,陸漸紅髮現沒有工作的日子實在是很空虛。生活就是這樣,要有張有弛,活起來纔有滋有味。
這一天的時間,他都用來陪安然了。
晚上的時候,安然忽然接到公司打來的電話,說公司出了點事,要她立即回公司。陸漸紅便一個人待在住處,回憶着跟安然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想到好笑的地方居然傻笑出來。
無聊地調換着電視頻道,沒什麼好看的節目,突然看到一則新聞,一個名叫周筱惠的大二女孩,暑假中家中火災,除了她本人在同學家倖免於難,包括她弟弟在內的一家三口都喪生火中,妹妹大面積燒傷,正在醫院搶救,希望各界人士伸出援助之手。後面附了燕華市電視臺的聯繫方式。
看了這則新聞,陸漸紅心中大受震動,這個突如其來的災難簡直把這孩子一家都毀了,他忽然想到了龐耀說的爲民做主的含義。想到這裡,他立即掏出手機,與當地電視臺聯繫,電話很難打得進去,足足打了半個多小時,問清楚了情況,他決定捐款,便留下了捐款的賬號。
跟着他打電話給劉得利:“大哥,帳上有多少錢,我要錢用。”
“要多少?”劉得利雖然奇怪陸漸紅這麼急着用錢,不過並沒有多問。
陸漸紅愣了一下,他只想着捐,倒沒考慮數字,隨口說:“三十萬。”
“沒問題,不過現在沒有現金,明天早上提給你。”
“好。”陸漸紅正要掛電話,劉得利跟着說,“三子,我也正要找你,有件事我想你還是應該知道,讓你決定怎麼做。”
聽着劉得利慎重的口吻,陸漸紅很好奇:“什麼事?”
“那個懸賞十萬要搞殘你的小子查出來了,已經被老二和牛達控制住。”
陸漸紅來了興趣:“人在哪?你們沒對他怎麼樣吧?”
“一根毛都沒動,下午才弄出來的,要不你過來一趟。”
“好,千萬別動他,我倒想看看是誰跟我有這樣的深仇大恨。”
陸漸紅最近沒用車,車就放家裡了,出了住處,外面酷熱難擋,剛走幾步就是全身大汗。坐了個出租車,很快到了高河,陸漸紅與劉得利聯繫,劉得利要他在原地等候,他馬上就到。
幾分鐘後,劉得利到了,開着的是輛麪包車,拖上陸漸紅直接向鄉下開去,七拐八拐轉了好幾條小路,到了一個水庫邊上。那裡有所簡易房,牛達正坐在外面,見到陸漸紅,起來道:“大哥。”
陸漸紅示意他別說話,向裡面瞄了瞄,張雪松坐在一張方凳上,牆角蜷縮着一個人,雙手反剪綁在身後,兩腿也被捆了起來,臉向裡側着看不見他的面容,一條黑色的布條遮住了他的眼睛,在腦後繫了個死扣。
張雪松見到陸漸紅進來,正要開口,陸漸紅搖了搖頭,示意別出聲,然後他繞到那人面前,一看之下就心領神會了,雖然他的眼睛被布裹住了,但陸漸紅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王少強。
王少強似乎也感覺到有人站在他的面前看他,罵道:“他媽的,你們到底什麼人,敢綁架老子?”
牛達不聲不響地過去,在王少強的臉上扇了一巴掌,清脆的響聲之後,王少強的臉上頓時留下了五個指印。
陸漸紅示意牛達留下看着,他們弟兄三人來到門外,確信王少強聽不到他的聲音,然後問道:“二哥,他有沒有看見你?”
“這點職業素質還是有的。”張雪松輕笑着作了個手勢道,“牛達是個好手,趁這小子上廁所的時候,只一掌就砍暈了,剛醒來沒多久。你認識他?”
陸漸紅點了點頭:“想不到他真的跟我玩陰的。”
“現在怎麼辦?”張雪松問道,以他以前的作風,直接弄殘,或者推路上讓車撞死,不過,這是犯法的,況且還牽扯到陸漸紅,得徵求他的意見。
陸漸紅正要說話,屋裡又傳來王少強的罵聲和一聲清脆的手掌與臉相碰撞的聲音,王少強頓時老實了,帶着哭腔道:“你們是哪路爺爺呀,又不說話,又不提條件,就只打人嗎?”
陸漸紅心裡有了主意。打一頓,讓他進醫院待一陣子就行,打完,從哪來弄來的,回哪去。
張雪松嘿嘿一笑,進了屋,王少強的嚎叫馬上開始了,陸漸紅聽得全身一顫,閃人。
王少強醒來的時候,還在廁所,身上全是屎尿,另帶一身的傷,只是手機居然還在,錢包也在,於是報案,被人綁架,遭受毒打,卻一點線索也提供不出來,最後定性爲報復打人。
牛達的下手很有輕重,果然只是皮肉傷,讓王少強老老實實在醫院裡待了一個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