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到底是我做了她還是她做了我呢?我突然腦子裡涌起這樣一個念頭。
那一夜,我幹她和她要我有什麼本質的區別呢?我又想。
這時,謝非突然衝我笑了下,笑得有些莫測。
我不看謝非了,又怔怔地看着關雲飛。
關雲飛正帶着領導特有的關切目光看着我:“小易,你不舒服嗎?”
“嗯……”我點了點頭。
“哦……哪裡不舒服呢?”關雲飛又問我。
“這裡不舒服。”我指了指心口窩,接着瞟了一眼謝非。
謝非不笑了,看着我。
“心裡不舒服?爲什麼呢?”關雲飛說。
我愣愣地看着關雲飛,沉默片刻,突然說:“心裡不舒服,是因爲……因爲……我……我對不住你,關部長,我對不住你!”
話音剛落,我看到謝非變了臉色,臉色有些發白,眼神有些發愣,嘴脣緊緊抿了起來。
關雲飛微微一怔,看着我:“你……你做什麼對不住我的事情了?”
我說:“我……我本該早就到這裡的,結果……結果耽誤了一夜,讓領導等了這麼久,讓師姐受了一夜的顛簸,我……我對不起領導對我的期望。”
聽我這麼說,謝非神色恢復了正常,露出哭笑不得的神色,接着似乎察覺到我是在搞惡作劇,又使勁瞪了我一眼。
關雲飛聽我這麼一說,又愣了下,接着就大笑起來:“小易,我怎麼感覺你小題大做了呢?天氣原因,客觀原因,這是不可抗拒的因素,我沒有責怪你啊,我自己倒首先檢討起來了……有這個必要嗎?我正要表揚你呢,你倒好,先自責起來了……多等一會兒怕什麼?又沒耽誤飛機,這不是小事嗎?”
我說:“雖然是有天氣因素有客觀原因,可是,我分明知道,領導的事無小事,領導的事再小也是大事,我還是感覺心裡很難受,感覺很對不住關部長,感覺很對不住師姐……”
關雲飛哈哈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行了,你少給我玩不着調的,什麼領導的事再小也是大事,我看你整個是在給我搞惡作劇,在逗我開心……小子,行啊,學會耍領導玩了!”
我知道該適可而止了,忙說:“不敢,不敢!”
“好了,把車放到那邊的停車處,然後呢,你好好睡一覺,好好休息下,吃過午飯再回去,這是你房間的房卡,給你……”關雲飛邊說邊把房卡遞給我:“我和你師姐就在你隔壁,我們先上去了。”
“好的。”我點頭答應着,心裡琢磨着這兩口子多日不見,這會兒是不是要回房間去做那事的呢?
看着關雲飛提着旅行箱和謝非往樓裡走去,我去放車。
把車停好,才發現車裡還有謝非的一個小包沒有帶走,我拿出來,然後直接進了貴賓樓。
剛進樓門,迎面遇到了喬仕達,他正往外走,身後跟着一個小夥子,那是他的秘書。
和喬仕達多日不見了,我想他大概應該或許已經不認識我了,即使認識,也忘記我是哪棵蔥了,我這樣的小人物哪裡會放在他這樣一個大領導的眼裡呢,既然人家不知道咱是哪棵蔥,咱還是識相一點的好。
於是我微微一低頭,裝作沒有看到他的樣子往裡繼續走。
正要擦肩而過,喬仕達叫住了我:“哎——小夥子,你站住!”
他叫我小夥子。
於是,小夥子站住了,看着他。
“你不是易克嗎?”喬仕達看着我,他身後的秘書也站住了,看着我。
我裝做剛看到喬仕達的樣子,做意外驚喜狀:“啊——喬書記啊,是啊,我是易克,怎麼,領導你也在這裡啊……”
喬仕達看着我,皺了皺眉頭:“怎麼,看到我你還挺意外?你能來這裡,我怎麼就不能來這裡?我看你剛纔是故意裝作沒看到我的樣子想過去的吧?怎麼?見我就想溜?”
聽喬仕達這口氣,似乎他對我那次拒絕到市委辦公室督查科當科長有意見,似乎見到我他又想起了那事,似乎他一直就想找我算賬。
我笑着說:“哪裡啊,我是真沒看到領導。”
喬仕達說:“你現在還在傳媒集團做事?”
我忙點頭:“是……”
喬仕達果然記得我啊,不但知道我名字,還知道我單位,不容易不簡單。
“現在做什麼職務?”喬仕達說。
“集團經管辦主任兼着發行公司總經理!”我說。
“哦……”喬仕達點點頭:“如此說,你們集團的領導對你還是很重用的嘛……怪不得不願意到市委辦來工作,是不是擔心來了之後受零落啊?”
喬仕達帶着一副調侃的神態。
我忙搖頭:“不,不,不,哪裡會這麼想呢!我沒到市委辦工作,主要有兩個原因,第一:我能力不夠,真去了幹不好反而辜負領導期望,給領導丟臉;第二,我一直是做經營的,我比較喜歡做這個經營管理工作。基於此,所以……”
喬仕達衝我微微一笑:“我看你這兩個理由都不是理由,都不構成真正的理由,我看你拒絕到市委辦工作,一定還有其他真正的理由。”
喬仕達好厲害,這都能看出來。
我一咧嘴:“喬書記你火眼金睛啊,不過我還是要堅持自己的說法。”
喬仕達說:“你堅持你是的事情,我不勉強你改變,但我分明更感覺到你剛纔的所謂兩點理由只是託詞,只是敷衍……小易,你糊弄別人或許能行,糊弄我,呵呵,這似乎很難哦……”
我額頭有些冒冷汗,看了站在他身後的那位神情謙恭眼珠子一直在滴溜溜打量我的秘書,接着衝喬仕達笑起來:“喬書記,我怎麼敢糊弄領導你呢?我哪裡有這個膽子呢?”
喬仕達呵呵一笑:“別人如果這麼說,我信,但你這麼說,我不信。小傢伙,你實在是個很不尋常的年輕人,我一直覺得你不尋常,但我卻一直找不出你到底哪裡不尋常……你能告訴我嗎?”
我說:“我一直覺得自己很普通很尋常,所以,我無可奉告。”
喬仕達說:“這就對了。”
我有些莫名其妙:“什麼這就對了?”
喬仕達說:“想不明白?聽不明白?”
我說:“請喬書記指點一二。”
喬仕達哈哈一笑:“自己去琢磨。”
我說:“好吧,我自己去琢磨。”
喬仕達接着回頭看着秘書:“你先上車去等我……”
秘書謙恭地點頭答應着,然後先出去了。
我對喬仕達說:“今天是週末,怎麼,你還要加班工作?”
喬仕達說:“怎麼,我需要給你彙報嗎?”
我說:“隨你了,不願意說就不說吧,我也不勉強你……”
喬仕達兩眼直直地看着我:“你是在和我說話嗎?”
我說:“是啊,你以爲是誰?”
喬仕達怔了下,接着就笑:“你個小傢伙,的確是很有意思……其實,我告訴你吧,那次我調你去市委辦督查科工作,是我的提議。”
我說:“我知道,除了你,誰還會想到調我去那裡呢!”
喬仕達說:“我其實的本意是……”
我打斷他的話:“你其實的本意關部長告訴過我了,你其實是想讓我過度一下然後做你的秘書。”
“哦……雲飛和你說過了:“喬仕達說:“既然你知道了,後悔不?”
我說:“不——”
“真的不後悔?”喬仕達說。
“是的,如果說假話,我就說後悔,如果說真話,我絕不後悔。”我說。
喬仕達帶着略微有些意外的目光看着我:“爲什麼?可以說說嗎?”
我說:“沒有什麼理由,只是我這人做事從來不會後悔。”
喬仕達說:“即使知道錯過了也不後悔?”
“是的!”我乾脆地說。
喬仕達說:“你……難道不願意做我的秘書?”
我說:“能做大領導的秘書,能做二號首長,我當然願意。”
“那你爲什麼。”喬仕達說。
“因爲我沒那本事,我不會做秘書,也做不來那秘書的活,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我說。
“呵呵,這不是你的真心話。”喬仕達又笑起來。
我也笑了:“我只能給你這個答覆,信不信,那是你的事情。”
喬仕達不說話了,看着我。
我咧嘴笑着,看着他。
“小易,易克。”喬仕達點了點頭:“你是個很特別的年輕人……你是個能給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年輕人……我現在不想說欣賞你,但我想說你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其實你給我的印象也是很深刻的!”我說。
喬仕達忍不住要笑,說:“那你欣賞我不?”
我說:“你想要怎麼樣的回答?”
喬仕達說:“要真實的回答。”
我說:“不欣賞。”
“爲什麼?”喬仕達的臉色有些難看。
我說:“想知道真實的還是編造的理由?”
“真實的。”喬仕達說。
“真實的話可是不好聽的,很逆耳的。”我說。
“忠言逆耳利於行嘛,言者無罪聞者足戒,但說不妨好了!”喬仕達笑呵呵地說。
“那我真說了?”我說。
“小夥子怎麼不利素了,說吧。”喬仕達說。
“好,那我告訴你真實的理由。”我說:“我最不欣賞你的一點就是你沒有帶好隊伍,你看看星海的那些幹部,那些處級廳級副廳級的幹部,那些部委辦局的頭頭,有幾個是真正廉潔奉公真正能做人民公僕的?有幾個是不腐化墮落不貪污受賄的?這都是你的部下,這都是你帶出來你的隊伍,這都是你任命的幹部,你自己說說,你帶好隊伍了嗎?你說這讓我怎麼欣賞你呢?”
“混賬——”喬仕達突然怒了,低聲衝我喝了一聲,然後怒氣衝衝地看着我:“混蛋,我看你是吃了豹子膽,敢這樣和我說話,敢說這樣的話。”
第1684章玩大了
我不吭聲了。
“說——誰給了你這個膽子和我這樣說話?”喬仕達依舊怒火中燒。
我說:“沒有任何人給我這個膽子,我自己想這麼說,就說了。說之前,我給你打過預防針的,我問你是不是要聽真話,既然你說要聽真話,那我自然就實話實說了……我這個人,別的優點沒有,就是說話實在,特實在,如果你要是不願意聽,如果我剛纔那話要是戳到了你的痛處,那我收回好了,就當我剛纔沒說,如果我的話讓你發火不開心了,那我給你道歉,好不好,你是大領導,你不要和我這等小民一般見識,你大人大量,好不好?”
喬仕達揹着手,餘怒未消地看着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看得我心裡有些發毛。
“哼——”喬仕達重重地哼了一聲,不搭理我了,揹着手快速走了出去,還是一副發怒的樣子。
玩了,玩大了,把喬仕達得罪了。我心裡對自己說。
突然想起和喬仕達談了這麼半天,他都沒問我來這裡是幹嘛的,不知這老小子是忘記了還是故意不問的。
我提着包上樓,到了我的房間,剛要開門,看看手裡的包,又走到隔壁。
走到門口,將耳朵貼近房門,隱約聽到裡面傳出一陣聲音,是女人的呻音聲。
這呻音似乎是謝非發出來的。
這想必就是他們的房間了。
果然,關雲飛在交公糧,這麼多天不見,不管他餓沒餓着,交公糧是不可少的,不然無法給謝非交代。
謝非的呻音聽起來很銷魂,聽得我有些熱血沸騰,shu女叫chuang果然不一般啊。
不知道那個雞尾酒之夜謝非是否也叫地這麼銷魂。可惜我當時沒聽到。
我的心砰砰直跳,然後擡起手就敲門:“梆梆——”
裡面的聲音隨即就停住了,沉默片刻,接着聽到關雲飛粗重的聲音:“誰啊?”
“關部長,是我,師姐的一個包落在車裡了,我給送過來。”我說。
“哦,好,等下。”關雲飛說。
我在門口靜靜地等着,不大會兒,門開了。
開門的謝非。
謝非的頭髮有些凌亂,穿了一件藍白相間豎條紋的棉睡衣,睡衣的領口位置開叉不小,我直接就能看到她雪白的胸脯。
顯然,謝非睡衣裡面是什麼都沒有穿的。
謝非的臉色紅撲撲的,眼神有些迷離,看着我的時候還有些嬌羞之色。
我衝她一笑,她顯得更加害羞了。
我把包遞過去:“師姐,這是你的包。”
謝非接過去,身體不由扭動了一下,這一扭動,睡衣開叉的地方又擴大了一些,我直接就看到了她的豐滿挺拔的小兔子,還有兩粒紫葡萄般的小兔子腦袋。
我的心跳加快,不由吞嚥了一下喉嚨。
謝非衝我笑了下,笑得有些曖昧,還有些盪漾。
“謝謝你,師弟。”謝非的聲音有一絲嘶啞。
我不敢再看了,忙說:“那好,我去我房間了,再見。”
說完,我扭身就走,謝非隨即關了門。
回到房間門口,我站立了片刻,沒有開門進去,而是又悄悄走回來,走到他們的房門口,將耳朵貼近門縫,繼續聽裡面的動靜。
我感覺此時自己心理很齷齪,竟然偷聽人家做那事。
但有一種無法抗拒的誘惑讓我去繼續偷聽,我自己都不知道是
什麼原因。但我知道這種誘惑不是出於性裕。
房間裡一時沒有了動靜,什麼聲音都聽不到。
我有些失望,剛要離開,突然聽到了關雲飛隱隱約約的聲音:“媽的,剛纔被打斷了興致,這會兒怎麼也不行了。”
我忍不住想笑。
“不行就算了,不行還折騰什麼。”隱約傳來謝非不耐煩的聲音。
似乎他們在室內說話的聲音不小,但這房間的隔音性不錯,我聽起來是很小的,不用心就聽不到。
“要不,你再給我親親。”關雲飛說。
“不親了,親什麼親,煩人,我累了,一夜沒睡好,不做了,我要睡覺!”謝非繼續有些不耐煩的聲音。
“呵呵……”關雲飛有些尷尬的聲音,接着說:“都怪這個死易克,什麼時候來不行啊,非要那個時候敲門,我當時正在興頭上,就要射了呢。”
“得了吧,自己不行就不要怪別人,睡不好覺怨牀歪!”謝非的聲音。
又聽到關雲飛尷尬的笑聲。
“這些日子還不知道你都把精力用到哪個女人身上了呢?”謝非又說。
“天地良心,我在這裡學習是很規矩的,我哪個女人也沒碰過。”關雲飛的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
“好了,別發誓賭咒了,有意思嗎?自己做了什麼自己心裡明白。”謝非的聲音也提高了幾個分貝。
然後,他們的聲音又低了下去,很低,比剛纔還低,我什麼都聽不到了。
又過了一會兒,什麼動靜都沒有了。
我悄悄離開,去了自己房間。
坐在沙發上點燃一支菸,默默地吸着,心裡突然很難過。
有些後悔不該偷聽剛纔那一幕,偷聽人家夫妻做那事,本身就是極其不道德極其無聊極其下流極其齷齪的事情,還想着人家做那事的場景來打手槍,我感覺自己真的是無恥下流到家了。
想着秋桐,想着海珠,我的心情十分低落,低落中越發感到難過。
正在這時,海珠又給我打電話來了。
“哥,到了嗎?”海珠說。
“到了,剛到一會兒。”我說。
“謝天謝地,終於到了,看新聞裡說,那邊很大的暴風雪呢!”海珠說。
“省城這邊不大,路上很大。”我說。
“到了就好,我都擔心死了!”海珠說:“謝非見到關部長了?”
“見到了。”我說。
“你現在和他們在一起?”海珠說。
“沒,我在房間裡準備休息會,下午再回去,謝非和關部長在隔壁房間裡。”我說。
“哦……那就好,那就好。”海珠說:“那你趕緊好好休息吧,休息好下午纔有精力開車回去,我不和你說話了。”
“再見,阿珠。”我說。
“嗯……吻你,親愛的,麼麼——”海珠說完,掛了電話。
我放下手機,正要上chuang去睡覺,突然有人敲門。
在這裡這個時候誰會敲門呢?我問了一聲:“哪位?”
沒有回答,繼續敲門。
我不問了,整理好睡衣,然後過去開門。
門上有貓眼,但我不想看,索性直接打開門。
打開門,關雲飛正站在門口,穿戴整齊,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剛纔性趣正濃被我打斷再度起無力的老關來了。
他不好好在房間陪謝非睡覺,怎麼來我這裡了?
一想,倒也是,謝非很累,需要休息,而且已經不想和他繼續做下去了,他昨晚睡了一夜,也不困,呆在房間裡也沒事,於是就來找我了。
媽的,他不知道老子也很累嗎?不但昨夜累了一宿,剛剛還被他搗鼓的騷事擼了一管,身體正虧着呢。
但他既然來了,我也不能發火不能不讓他進來,他是領導啊。
“關部長,請進!”我說。
關雲飛直接走進來,毫不客氣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我坐到他對過。
“沒打擾你休息吧?”關雲飛說。
“呵呵,沒。”我說。
“還沒睡吧?”關雲飛看了看茶几上菸灰缸裡的菸頭。
“還沒,剛抽了一支菸。”我說:“謝老師休息了?”
“是的,這會兒睡了!”關雲飛說。
“剛纔……真不好意思,我不該那個時候過去敲門送包的。”我說。
“剛纔怎麼了?”關雲飛做若無其事的樣子看着我。
“剛纔……謝老師開門的時候,我看到穿着睡衣……我在想,是
不是我敲門打擾了你們什麼。”我不好意思地說。
“哦……”關雲飛的眼皮一跳,接着呵呵笑起來:“沒有打擾什
麼啊,剛纔你師姐洗完澡正要睡覺的,什麼都沒打擾啊……”
我說:“哦,沒打擾那就好……那就是我想多了。”
“我看也是你想多了,呵呵……”關雲飛又笑起來,笑地似乎有些不自然。
我也跟着笑。
笑完,我們都沉默了,我一時不知該說什麼了。
“昨晚,東凱和曹麗來給我送行了。”關雲飛說。
“嗯……”我點了點頭,不知關雲飛爲什麼又提起這事。
“你說這個東凱啊,專門跑一趟省城來給我送行我就很知足很感激了,還給我準備了十萬塊錢,說是我出國用的零花錢,你說他這是不是太客氣了?”關雲飛說。
我的心一跳,看着關雲飛:“哦……”
“我當時堅決不收,還批評了他,哪知道喝多了酒,臨分手的時候,曹麗還是趁我不注意把卡塞到我口袋裡了,天亮我纔看到。”關雲飛說。
我不知道關雲飛說的這話時真是假,但這錢他到底是收了是事實。只是,他爲什麼要把此事告訴我呢?
我一時想不明白,怔怔地看着關雲飛:“既然孫書記一片盛情,一片好意,十萬也不是多大的數字,你收了就收了吧。”
“這我可又要批評你了,十萬怎麼是小數了?我收了這十萬,豈不是受賄?這是違法違紀的行爲,你不明白?十萬塊錢,認真追究起來,足夠我進去蹲幾年的了。”關雲飛嚴肅地說。
“那……你……是什麼意思?”我愣愣地看着關雲飛。
“我是這樣想的,要是我把這錢直接上繳紀委呢,會讓東凱他們很被動,也會顯得我對他太不留情面,甚至會有損他的聲譽,畢竟不管怎麼說也是他對我的一片好心和尊敬,我不能這樣做,但是呢,這錢我也不能收下……
“所以呢,我想了,這錢我給你,你帶回去直接交給東凱,告訴東凱,第一,他的好意我領了,十分感謝,第二,這錢我不能收,這是違反組織規定的事情,我不能做違法亂紀的事。”關雲飛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