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德讓冬兒查泄密之事,引起我高度的警覺。如果不是伍德想借冬兒和我的關係來套取什麼東西就一定是伍德對冬兒起了疑心。
對於一個疑心很重而且心狠手辣的人來說,一旦誰被他懷疑,那絕對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冬兒找我詢問和阿來交易的詳細過程是正確的,在她沒有摸清伍德的真正意圖之前,必須要掌握真實的情況,既便於自己下一步的行動,也便於用來應付伍德。
現在,冬兒已經知道泄密的真正詳細過程,那麼,他會告訴伍德真實的情況嗎?我覺得不會,因爲那樣做,等於證明我參與了此事,等於將我牽扯進去。雖然伍德現在深信我參與了此事,但畢竟他沒有證據,而一旦有確鑿證據證明我和阿來聯手套取他的情報,那我會陷入極其被動的局面,伍德完全可以有堂而皇之理由對我下手。
那麼,冬兒下一步會怎麼去做呢?我一時猜想不透。
中午的時候,方愛國給我發來短信:阿來和伍德的財務總監一起離開了市區。
此時,這個情況十分重要,阿來要幹什麼?
我立馬回覆:嚴密監視。
顯然,阿來已經覺察到伍德在清查泄密的事情了,知道一旦追查泄密源頭,或許會很快懷疑到他身上。即使伍德暫時不知道這事但財務總監不是傻子,他或許很快就會想明白那晚阿來爲何要請他吃飯把他灌醉。
那麼,阿來和財務總監一起離開市區是幹嘛呢?
我坐在辦公室裡,邊抽菸邊琢磨這事。
田珊珊進來送一份文件給我,我心不在焉地說:“放在這裡吧。”
田珊珊放下文件,看着我:“易主任,你好像昨晚沒休息好。”
我一愣,看着她:“我休息地很好啊,怎麼沒休息好呢?”
田珊珊笑了笑:“我看你眼皮有些浮腫呢。”
我笑笑:“我眼皮一直都這樣,我看是你多心了。”
田珊珊笑笑出去了。
田珊珊走後,我照了照鏡子,媽的,眼皮果然是有些浮腫。
田珊珊觀察還挺仔細。
過了半天,方愛國又發來短信:“阿來他們倆人去了郊外的山裡,進了靠近海邊的一座無人山洞,阿來好像是挾持財務總監進去的。”
我的心一緊,阿來要幹什麼?
“我們要不要跟進去?”方愛國又問我。
阿來身手不善,方愛國也未必是阿來的對手,跟進去會有危險的,我阻止了:“在洞外監視,不要跟進去。”
過了大約十分鐘,方愛國又來了短信:阿來自己出來了,開車離開了這裡。
我回復:進洞去看看。
半天,方愛國回覆:我們進洞了,洞裡沒有人,沒發現那財務總監。
奇怪,難道那財務總監飛了?
我回復:“詳細搜搜。”
十分鐘之後,方愛國回覆:這山洞不是封閉的,洞口另一端有個出口,但是出口出來就是大海,出口處是懸崖。
我立刻命令方愛國他們撤回。
進去兩個人,出來一個,難道那財務總監從出口跳海了?還是阿來殺人滅口把那總監搞死扔下大海了?
我迅速做出了判斷,後者。
阿來夠狠的,這一招很毒,財務總監死了,死無對證,誰也無法證明是他泄密的,除了我。我當然不會出賣阿來的,我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可憐那財務總監死的不明不白。
下午下班後,我獨自在海邊散步,繼續琢磨白天的事情。
冬兒打來電話:“泄密的事,經過一天的調查,我剛給伍德彙報完。”
“你怎麼彙報的?”我說。
“伍德的財務總監消失了,一直沒找到他的人,現在懷疑的焦點在他身上。我給伍德說他的疑點很大,伍德似乎也覺得是,正安排阿來四處找那財務總監。”冬兒說。
“還有呢?”
“我還給伍德說我懷疑你也參與了這事,只是我沒有找到任何證據。”
冬兒很聰敏,我當然知道伍德在懷疑我,她這麼給伍德說,伍德自然不會懷疑什麼。
冬兒主動對伍德說懷疑我,對自己是個主動,也能打消伍德的一些疑心。
“不管怎麼說,我不能對伍德說阿來有嫌疑。”冬兒說。
我知道冬兒的考慮是對的。
我說:“那個財務總監,或許永遠也不會出現了。”
“哦……爲什麼?”
“不要問爲什麼,反正你知道這些就行。”
“你派人對他下手了?”
“我沒有,但有人下手了。”我說。
冬兒沉默了片刻:“我明白了,阿來乾的,是不是?”
我沒有說話。
冬兒隨即掛了電話。
我收起電話,深呼吸一口氣,看來只好如此了,我知道冬兒下一步會怎麼給伍德彙報,也知道伍德極有可能會懷疑那財務總監。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輕笑,我急速回身,看到了皇者。
“易老弟很清閒嘛,在這裡悠閒散步。”皇者說。
我笑了下:“你出現的也很及時。”
皇者靠近我:“知道我今天一直在忙什麼嗎?”
“不知道。”我警惕地看着他。
“將軍命令我追查泄密的事情。”皇者說。
我的心一顫,伍德這個狡猾的老傢伙,不單讓冬兒在查,還讓皇者也在查。
顯然,他對冬兒信不過。
“我知道冬兒也在調查這事。”皇者陰笑起來。
“那你查到什麼了嗎?”我說。
“我查到財務總監失蹤了,我正在追查他的下落,我懷疑泄密的源頭來自財務室。”皇者說。
“然後呢?”
“然後……然後我知道或許我永遠也不會找到那財務總監了……”皇者嘆了口氣,“唉,活生生的人啊,怎麼突然就消失地無影無蹤了呢?我也不知道冬兒調查到什麼程度了,我們是各自爲戰。”
“那你打算怎麼給伍德彙報呢?”我說。
皇者狡猾地笑起來:“不管我怎麼彙報,都不會放過你。”
“什麼意思?”我說。
“不管我們那邊誰有嫌疑,你都脫不開干係。”皇者說。
我笑起來:“有證據嗎?”
皇者又嘆了口氣:“這或許是對你最有利的地方,沒有人有任何證據證明你參與
了此事,只是懷疑,不光我懷疑,將軍也懷疑。”
“沒證據你懷疑個屁。”我說。
“沒證據也一樣可以懷疑,可惜,證據實在很難找。”皇者說。
我笑起來:“那你打算怎麼給伍德彙報?”
“我……我只能如實彙報了,只能將責任推到財務總監身上了,我想一個消失的人是不會出來給自己辯解的。”皇者說。
我意識到皇者已經猜到財務總監的下場了。
如果皇者如此給伍德彙報,那和冬兒的調查結果無疑是一樣的,這對冬兒是有利的。
“你覺得我這樣彙報可以吧?”皇者又陰笑起來。
我當然希望皇者這樣彙報,這等於增加了冬兒的安全係數。
“怎麼彙報是你的事,關我屁事。”我說。
“嘿嘿……”皇者笑了,“易老弟,有些事是心照不宣的,有些事是你知我知的,我給你提前打個招呼,是把你當朋友呢。”
“操,我和你能成爲朋友?你做夢吧。”我不屑地說。
“我知道冬兒也在調查此事,但冬兒卻不知道我也在進行着,我想着其中的道道,你該明白。”皇者說。
皇者似乎是在提醒我什麼。
“我當然知道泄密的事未必一定是財務總監做的,但現在他消失了,那麼,將責任推給他,對大家似乎都有利的,是不是?”皇者又說。
“你想的很多。”我說。
“不是我想多了,而是事實本身就是如此,不過,我也不想多事了,我想,如此去做吧。”皇者說完就消失了。
我琢磨着皇者最後的那句話,如此去做,是何意?
我立刻給冬兒打了電話:“皇者也在調查此事。”
“哦……”冬兒有些意外。
“他的調查結論,和你的一樣。”我又說。
“一樣?”冬兒顯然更加意外了。
“是的,他剛從我眼前消失。”我說。
“皇者到底是什麼意思?”冬兒說。
“猜不透。”
“依照皇者的心思,他不會這麼容易相信這是財務總監乾的,但是,爲何……難道是……”冬兒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先這樣,我心裡有數了。”冬兒說完掛了電話。
我明白因爲阿來的突然出手,冬兒和皇者的調查也簡單多了,雖然伍德懷疑我是幕後指使,但他沒有證據,沒有證據就無法對我下手。
而且,皇者和冬兒一致的調查結論,加上財務總監的人間蒸發,伍德也懷疑不到阿來頭上去。冬兒是不願意揭出阿來的,因爲她要保住我。皇者似乎就願意這麼渾水摸魚一把,糊弄過去。
如此,似乎是皆大歡喜的結果,除了那個財務總監和伍德。
既然皇者和冬兒是一樣的調查結果,伍德也說不出什麼,財務總監的突然消失是會讓伍德起疑心的,他讓阿來去找人,也說明他對阿來沒有起疑心。
老奸巨猾的伍德難道真的這麼好糊弄嗎?我又有些懷疑自己的智商。
回到宿舍,剛洗了個澡,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第2036章 詭異
打開門,阿來站在門口,正衝我詭異地笑。
我讓他進來。
“你找死啊麻痹的,跑到我這裡來。”我說。
“來自既然敢來,就自然沒有問題。”阿來大搖大擺地進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知道不知道伍德在追查泄密的事?”我說。
“我操了,當然知道,伍老闆安排皇者和你那個老情人冬兒同時調查這事呢,媽的。”阿來說。
“那你跑我這裡來幹嘛?”我說。
“現在幾乎所有人都認爲內部有人和你勾結泄密的,我他媽怕你沉不住氣出賣了我,來給你吃個定心丸。”阿來說。
“什麼定心丸?”我說。
“我給你說啊,兄弟,這事你放心,怎麼查都不會查到你我的頭上來,即使有人懷疑你也沒證據,反正我這邊是絕對安全的。”阿來得意地笑起來。
“什麼意思?”我看着阿來。
“現在,財務總監,這個人,消失了,現在,大家都在懷疑是他。”阿來說。
“消失了?怎麼消失的?”我說。
“不知道,或許是捐款畏罪潛逃了唄,或許是自知罪孽深重逃竄了唄?”阿來說。
“他什麼罪?”我說。
“鬼知道呢,反正是做賊心虛不見了,伍老闆交給我的任務就是查找他的下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阿來說。
“那你找到了?”我說。
“活的不好找,但死的好找啊,哈哈……”阿來狂笑起來。
“我猜是你幹掉了他。”我說。
阿來一瞪眼:“操,你胡扯什麼?”
“我猜是你把他弄到一個山洞裡搞死扔下大海了。”我繼續說。
阿來臉色變了,慢慢站起來:“狗日的,你跟蹤我。”
“我猜你是想殺死他滅口然後你就安全了。”我又說。
“你想咋樣?信不信我能殺了你也滅口?”阿來說。
我擺擺手:“少他媽整天嚇唬我,坐下,老子既然敢和你這麼說,就沒有想搞你的意思,媽的,我現在和你不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阿來點點頭:“有道理。”
阿來又坐下。
“你來我這裡,伍德說不定會發現的。”我說。
“我知道,我有理由啊,我就說來找你是詢問財務總監下落的。”阿來說。
“你他媽是不是想把殺死財務總監的罪名嫁禍到我頭上?”我說。
“操,財務總監就是死了也是畏罪自殺的,知道不?”阿來說。
“你……”
“你什麼你?傻逼。”阿來說:“我他媽這麼做也是爲了你我都好,我保全自己,自然也是保全你,這點你都沒數?”
我點點頭:“不過,你夠狠的,竟然殺了他。”
“我不殺他,伍老闆發現了就會殺我,你知道不?如果我交代出來你,伍老闆掌握了證據,你也不會利索,知道不?那財務總監已經懷疑是我了,如果他不找我質問,說不定他還不至於死,但這人偏偏就不知好歹暗地找我質問那天的事,你說他這不是自己找死嗎?操——”阿來理直氣壯地說。
“那你打算怎麼給伍德交代?”
“我找啊找,沒找到活人,然後冷不防
在海邊懸崖下發現他的死屍了,就這麼給伍老闆交代啊,這人畏罪自殺了,多簡單,多省事。”阿來輕描淡寫地說。
“這是你到星海之後的第幾條人命了?”我突然問阿來。
阿來一怔,接着就笑起來:“第一條,怎麼,打算去報案?去吧,老子不怕的。”
“沒打算報案,不過,你說是第一條,我不信。”我說。
“老子就是以後再殺十個人,也會說是第一條,甚至一條沒有。你打聽我這事,何意呢?”阿來陰沉着臉看我。
“好奇。”我回答。
“我勸你不要那麼好奇,再好奇,我讓你變成第二條。”阿來說。
“你殺過女人沒有?”我突然又問他。
“殺過,咋了?老子在泰國殺過好幾個呢。”阿來說。
“在星海你至少殺過一個女人,是吧?”我冷不防又說。
阿來渾身一顫,接着說:“放屁,你他媽問我這話是什麼意思?老子在星海一個女人沒殺過。”
“你在撒謊?”我緊盯住阿來的眼睛。
“老子撒謊不撒謊關你屁事,你打聽這個幹鳥事?”阿來目露兇光。
“隨便問你個問題,你怎麼這麼緊張呢?我就是好奇而已。”我說。
阿來沒有說話,看着我陰涔涔地笑起來。
阿來的笑讓我渾身起雞皮疙瘩。
“易克,我很好奇一點。”阿來說,“似乎,你對我是否在星海殺過人,特別是不是殺過女人很感興趣,爲什麼?”
我淡淡一笑:“首先我要否定你的論點,我並不感興趣,我只是隨意問問而已,你似乎顯得很敏感。”
阿來獰笑一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易克,易大俠,記住我的話。”
我呵呵笑了:“你覺得你有資格警告我嗎?”
“你不服是不是?”阿來說。
我笑笑:“行了,這事不要談了,我倒是想提醒你一句。”
“提醒我什麼?”阿來說。
我說:“我勸你最近少去du場。”
“爲啥?”阿來說。
“你他媽前段時間輸地掉了褲衩,要是你最近在du場裡再大肆賭博,伍德知道了會不會懷疑你哪裡突然有了這麼多錢呢?”我意味深長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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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來會意了,點點頭:“好,提醒的好,臥槽,我本來還打算今晚去du場試試手氣的,看來是要歇幾天了。幸虧你提醒了我一句。”
我說:“你認爲伍德真的會認爲就是那財務總監乾的嗎?”
“那還能有誰?一出事就失蹤了,自然是嫌疑最大的。”阿來說,“而且,皇者和冬兒的調查結果也是如此。”
“你認爲伍德會這麼好糊弄?”我說。
阿來眨眨眼睛:“差不多吧。不過,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有些奇怪,皇者和冬兒的調查結果驚人的相似,皇者是個有心計的人,他難道也會如此簡單地看這個問題?”
“所以,我勸你要小心點,不要不經意間露出什麼馬腳,不然,你出事對我來說無所謂,關鍵是連累了老子我。”我說。
“嘿嘿……看來你是因爲你自己開始關心我了,不管你什麼動機,你的關心我還是領情的。”阿來說。
“你可以走了。”我說。
“那好,告辭,合作愉快,以後有機會繼續合作。”阿來轉身離去。
阿來走後,我沉思着。
我的直覺,伍德未必就會確定是財務總監乾的,雖然皇者和冬兒給出了同樣的調查結果,他不是個頭腦簡單的人,他一定有自己的分析。即使他目前找不到什麼漏洞,但他是疑心很重的人,他輕易不會放棄自己的懷疑的。
除了伍德,皇者也讓我很困惑,他的心機不必伍德差,他的鬼心眼多的是,此次爲何他也輕易就做出和冬兒同樣的結論呢?
難道伍德和皇者有同樣的欲擒故縱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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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對伍德和皇者掉以輕心,冬兒身處虎穴,任何細微的差池都會帶來極大的危險。
當晚,方愛國送來了李順的賀電:在三水集團此次的事件中,我們做出了應有的努力和貢獻,使得三水集團轉危爲安,甚慰,並祝賀。雖然老黎同志不遠和我們結盟,但事實上我們已經是一條戰線的同盟軍,面對共同的對手和敵人,我們要繼續保持不驕不躁的作風,踏踏實實走好每一步,爭取更大的勝利和光榮……
李順的賀電讓我苦笑不已。
第二天中午,四哥和我一起吃飯。
“那個田珊珊,你給他你辦公室的鑰匙了沒有?”四哥問我。
我搖搖頭:“我辦公室的鑰匙,怎麼會給她呢?”
“那你昨晚有沒有讓她到你辦公室去拿什麼東西?”四哥又問我。
我繼續搖頭:“沒有啊。”
四哥皺起眉頭:“那很奇怪……”
“怎麼了?”我看着四哥。
“昨晚秋書記有個招待,送她回家後我到辦公室來取個東西,那時已經是11點多了,各個辦公室都沒人,我看到你辦公室有光亮,就悄悄走過去,看到你辦公室的檯燈開着,田珊珊正在你辦公桌上翻着什麼……”
“哦……”我有些意外,看着四哥,“然後呢?”
“我沒有做聲,悄悄退會到辦公室裡去,然後咳嗽了一聲,就進了辦公室。接着一會兒田珊珊就進了辦公室,看到我笑了笑,說:你還沒下班啊,我加班的,剛去了趟衛生間。然後她就走了。我出來後看到你辦公室的門已經關死了。”四哥說。
“田珊珊怎麼會有我辦公室的鑰匙?她到我辦公室幹嘛?”我有些吃驚。
“我懷疑,這個田珊珊是想翻什麼東西,或者說,這個田珊珊是受什麼人指使,在暗中監視你。”四哥說。
“你猜會是什麼人?”我看着四哥。
“無非是集團內或者外,內,就是孫東凱或者曹麗,外,就不好說了,可能是伍德,也可能是其他人。”四哥說。
“看不出這個田珊珊會有這麼複雜啊。”我喃喃地說。
“當然希望我的猜測是錯誤的,但是這個人,今後你要提放,這孩子我覺得聽有心機,但城府並不深,這樣的人,最容易被人利用。”四哥提醒我。
我點點頭:“我會注意的。”
“辦公室裡不要放什麼重要的私人物件,電腦裡也不要存放。”四哥又提醒我。
我答應着四哥,琢磨着這個貌似單純貌似對我崇拜敬仰的小師妹田珊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