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都很累

“秋姐……”海珠走到秋桐跟前,晃晃她的胳膊:“秋姐……我們回去睡覺吧……剛纔我……我弄錯了。”

海珠的聲音裡帶着幾分歉意。

秋桐擡起頭,似乎剛回過神,看着海珠:“海珠,你說什麼?”

她剛纔似乎在別的事,沒有聽到海珠的話。

“我說我剛纔誤會你們了……你別見怪啊……”海珠說。 WWW ▲ttKan ▲¢ 〇

秋桐笑了下:“我哪裡會生氣呢,只要沒有發生誤會就好……今晚,我也是沒有想到李順會出現在這裡的,他叫我和易克去談話了……一陣風來,又一陣風走了,他的出現,讓你受到了驚嚇,真不好意思,我很抱歉。”

海珠說:“我倒是沒什麼了……我看你好像心神不定的……我有些擔心你呢……哎,這個李……李哥怎麼這麼大膽子,都被通緝了,怎麼還敢在這裡出現。”

海珠還算給秋桐面子,當着秋桐的面稱呼李順爲李哥。

秋桐沒有說話,怔怔地看着夜空,半晌,深深嘆息一聲。

“我們回去休息吧。”我說。

秋桐和海珠點了點頭,大家一起回了酒店。

一場風波在還沒有泛起的時候就被李順輕輕化解。幸虧李順想地周到,不然,這麻煩是很難化解的。

回到酒店,躺在牀上,我毫無睏意了,想着今晚見到李順的事情,想着李順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不由感到了巨大的惆悵和迷惘……

我不知道李順的明天會怎樣,也不知道自己的明天在哪裡,甚至,我無法預測秋桐的未來會走向何方……

我的心裡涌起鬱郁的愁緒。

第二天,我和秋桐繼續參加會議,海珠去拜訪騰衝的幾家旅行社。

當日無事,會議圓滿結束。

第三天,我們一起回到昆明,然後準備飛回星海。

此次會議,我和秋桐收穫還是不小的,而海珠也收穫頗豐,和昆明騰衝好幾家合作伙伴見面,加深了彼此的感情。

我和秋桐要一起回星海,海珠卻要飛回長春,不和我們一起走了。

“孔昆還在長春等着我,那邊還有幾個協議需要籤呢!”海珠說。

海珠在百忙之中專門飛到昆明來巡視我和秋桐,這讓我的心裡沉甸甸的。

秋桐當然也明白海珠突然飛到昆明的原因,心裡不知會怎麼想,眼裡閃過一絲不安的眼神。

一起去了機場,先送海珠登機離去,臨走前,海珠和秋桐親熱擁抱話別。似乎海珠還在爲昨晚的誤會感到歉意。但我知道,即使昨晚的事海珠會感到歉意,但是她的多疑卻不會減弱,她的多疑不僅僅是針對秋桐,所有和我接觸的女人,都可以納入她猜疑的範圍,甚至包括雲朵,還有那個不知在哪裡的若夢。

這個若夢,海珠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一定會暗地裡通過各種方法繼續查究她的下落。

海珠活的很累,我也很累,秋桐似乎也不輕鬆。

或許,累就是生活的主旋律,每個人都會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感到累。

或許,不累的是那些在精神病院的人,他們不會累。

當然,離開這個世界的人,同樣也不會再累。

我既不想進精神病院也不想離開這個世界,所以,我就必須要累。

似乎,道理是這樣的。

送走海珠,然後我和秋桐也換完登機牌安檢完,在登機口準備登機。

秋桐坐在那裡,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一直在沉思着,不知她是在想昨晚見到李順的事還是在想海珠的事。

抑或,都在想。

昨晚,李順和秋桐單獨呆了大約10多分鐘,我不知道這10分鐘裡李順和秋桐都談了些什麼,她不說,我也不能問。

我坐在秋桐身邊,呆呆地看着來來往往的人流,想着心事。

“二位好啊……”身後突然傳了一個聲音。

我渾身一顫,秋桐也轉過頭。

冬兒正站在我們身後。

冬兒!冬兒怎麼出現在這裡?

我大感意外,秋桐也帶着驚訝的表情看着冬兒:“咦,冬兒,你怎麼在這裡?”

“我來這裡旅遊的啊,來了好幾天啊,今天正要回去呢,正巧就遇見你們了。”冬兒微笑着坐在我們旁邊:“你們……這是……”

冬兒似乎不知道我們是來幹嘛的。

“我們來這裡開會的,會議結束了,正要回去!”秋桐說。

“哦……原來是這樣。”冬兒笑起來:“真的是很巧,我們是同一個航班吧。”

“應該是了。”秋桐笑着:“冬兒,都到哪裡去玩了?”

冬兒說:“雲南的旅遊景點,該玩的都玩了……大理、麗江、香格里拉、玉龍雪山。”

冬兒說了一大堆雲南的旅遊景點,惟獨沒有提到騰衝。

我此時無法判定冬兒的話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

“你倒是很有閒情雅緻,自己一個人出來玩!”秋桐說。

“沒辦法啊,沒人陪,只能自己出來了……可比不上你秋姐,開會都有人陪着。”冬兒說着,看了我一眼。

我不做聲。

秋桐呵呵笑着:“我們這是公務,沒辦法的事……本來想讓易克自己來的,但是領導不答應。”

冬兒笑着:“工作上的事,可以理解。”

這時秋桐的電話響了,她摸出手機看了下:“哎,小雪給我來電話了,我接電話去。”

說着,秋桐站起來,邊走到一邊和小雪通電話,臉上帶着開心的笑。

現在,能讓秋桐開心的,恐怕也就只有小雪了,小雪似乎漸漸成了秋桐的一個精神支柱。

秋桐走開後,我看着冬兒:“是來旅遊的呢還是跟蹤我的呢?”

冬兒說:“隨你怎麼理解……反正我說了你也不信!”

我說:“出來旅遊……騙人的鬼話,是不是跟蹤我的?”

冬兒說:“沒那閒工夫!我出來旅遊怎麼就不行了?出來玩就是跟蹤你?你少臭美。”

我說:“最近,你似乎很忙乎。”

冬兒說:“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知道!”我說。

冬兒沉默片刻:“我不管怎麼忙乎,都是爲你好……你別不識好人心!”

我說:“冬兒,我或許該理解這一點,我或許該知道你的確是想爲我好,只是,你做事的方式和方法,或許也不大合適吧……我真的很感激你對我的好,我明白你對我的心,只是,我們都要面對現實的,對不對?”

冬兒說:“你明白就好,至於我做事採取什麼方式方法,這都和你無關……你不用感激我,我做的事,不是爲了要你來感激……現實……現實怎麼了?我就是在面對現實,現實不管如何發展,我要做的事都必須要做,我要達到的目的都一定要實現……你少拿你自以爲的現實來說事!”

我說:“你實在是不該跟着伍德干的……好不容易白老三死了,你解脫了,可是,你又。”

冬兒咬緊嘴脣,看着我,一會兒說:“不要教訓我,我不是小孩子,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說我不該跟着伍德干,那我跟誰去幹?跟着亡命天涯的李順去幹?跟着你一起做李順的走狗?你不希望我跟着伍德干,那麼,你爲何還要和李順扯不清楚,他都被通緝逃之夭夭了你還要和他扯不清楚?這次你和秋桐來昆明,真的就僅僅是爲了開會嗎?”

我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冬兒說:“沒什麼意思!我告訴你,你和秋桐一離開星海,阿來就失蹤了,在星海不見了蹤影……他去了哪裡,我也不知道。”

我的心裡一緊:“你想說什麼?”

冬兒說:“我沒說什麼,我就是說阿來和你們一起都離開了星海,他去了哪裡,我不知道!”

我皺皺眉頭,尋思着冬兒這話的含義,難道,伍德派阿來跟蹤我和秋桐的?難道,我和秋桐與李順見面的事阿來能探聽到?難道,冬兒對我和秋桐見李順的事有覺察?

這似乎不大可能啊,他們怎麼會有如此大的神通?

還有,如果阿來在跟蹤我和秋桐,那麼,我們要回去了,怎麼不見阿來的蹤影?難道,他跟蹤上李順和老秦了?跟蹤李順進入了金三角?

想到這些,我的心裡不由打了個寒噤。伍德處心積慮一直想打探李順的下落,難道,這次他能得逞?

想到這裡,我對冬兒說:“你不是來旅遊的,跟蹤我和秋桐的,恐怕不僅僅是阿來,還有你吧?”

冬兒淡淡一笑:“我自然是來旅遊的,我給伍德請了1個星期的假,我到哪裡旅遊,這是我的事,我離開星海比你們還早,我如何跟蹤你們。”

我說:“你怎麼知道我們是何時離開星海的?你既然離開星海比我們還早,你又如何知道阿來和我們一起在星海消失的?”

“我——”冬兒一時語塞,被我抓住了漏洞。

我直直地看着冬兒。

冬兒緩了口氣,說:“我難道就不會打聽?我不在星海,也一樣能打聽到……這有什麼奇怪的。”

冬兒似乎極力要證明自己真的是出來旅遊的,她的理由似乎有些合理。

冬兒剛纔說的阿來的事,似乎也無從驗證,冬兒也不知道阿來去了哪裡,阿來未必一定是跟蹤我和秋桐來到了昆明和騰衝,或許他只是碰巧在那一天被伍德派出去辦別的事了。

我不由想這樣寬慰自己。

第1184章世上到底有幾個我

冬兒接着說:“既然你是堅決不打算離開星海,堅決不打算和李順分道揚鑣,那麼,我跟着誰幹,在哪裡做事,對你來說也不重要,反正我就是要多賺錢,哪裡給我錢多我就去哪裡做事。”

我說:“寧州那公司……你用的法人是誰?”

冬兒說:“你!不是早就告訴你了!”

我說:“我不

出面,你是怎麼操作完這手續的?”

冬兒說:“這不用你管,重要有錢,沒有辦不成的事,反正這公司的法人就是你……一切都合乎法律手續。”

我說:“法人名字叫易克嗎?”

冬兒一頓,接着說:“名字就是個符號,叫不叫易克有什麼重要的,反正你就是這公司的法人!這公司隨時都等着你回去接收,即使你不去,這公司也正常在運轉,賺的錢,都是你的。”

我似乎明白冬兒是如何操作的了,他極有可能和老黎李順採取了同樣的辦法。

我會一時有些迷惘,這世上到底有幾個我?

我說:“公司是你買回來的,賺的錢自然是你的!我不要。”

冬兒呵呵笑了:“小克,說話不要這麼幼稚,我買回來的不錯,但是法人是你,錢是法人的……當然,目前是你的,以後,會是我們的。”

我說:“我發現你越來越能了,你的能耐越來越大了!”

冬兒說:“這都是被逼出來的……當然,我的能耐再大,也沒你的大……到哈爾濱去玩女人都能洗清地乾乾淨淨,屬下集體辭職都能利索擺平,你能耐多大啊!”

我說:“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冬兒挖苦地說:“你是名人,你的事難道知道很難嗎?”

我呼了口氣,停頓了下,接着說:“你最近又是請孔昆秋桐夏雨吃飯,又是和曹麗去喝咖啡吃西餐,你到底在搗鼓什麼事?”

冬兒微微一怔:“你怎麼知道我和曹麗一起吃西餐的?”

我突然想起四哥和我見到冬兒和曹麗一起吃西餐的時間,那是在我和秋桐離開星海之後。如此說來,冬兒剛纔在撒謊,她是在我和秋桐之後離開星海的。如此說來,她很可能是從曹麗那裡知道我和秋桐出差到昆明的事的。

難道,她是發現阿來不見之後才離開星海的?那麼,她到雲南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

我一時想不明白了。

我沒有揭穿冬兒的謊言,回答她的問題:“曹麗也是名人,你和她一起吃飯,我知道難道很難嗎?”

冬兒笑笑,點點頭:“那倒也不難。”

這會兒,秋桐一直站在附近和小雪打電話,臉上帶着開心的笑容。

我說:“你和她們這些人突然親近,我怎麼覺得不正常呢?”

冬兒說:“照你這麼說,我不和女人親近,和男人親近就正常了?你巴不得我多給你戴幾頂綠帽子,是不是?”

我一時無語了。

冬兒接着說:“告訴你,小克,不管你對我有多少誤解和怨恨,我從來沒有給你戴過綠帽子,至於你很多想不明白的地方,那你慢慢自己去想吧,我不想多解釋,解釋了你也不會相信……

“孔昆夏雨秋桐都是我的朋友,我在星海沒有其他人可以交往,和她們吃頓飯難道有什麼不合適的地方嗎?孫東凱和伍德是好朋友,也有業務來往,曹麗是孫東凱的辦公室主任,我是伍德手下做事的,我和曹麗接觸辦理一些正常業務,辦完業務吃頓飯難道就不正常了?”

冬兒的話理由又似乎無懈可擊。我無法辯駁了。

沉默了一會兒,我說:“曹麗這個女人,我不建議你和她多交往!”

“不建議我和她多交往,你幹嘛還要和她搞那事?”冬兒說:“她是什麼樣的女人,我自然知道,你和她之間的關係,我心裡也明白。”

冬兒還是對那次在曹麗家見到我而耿耿於懷,那次曹麗正穿着睡衣,我怎麼解釋她都是不會相信的。

我苦笑一下。

冬兒接着說:“你以爲我不明白曹麗對你的心思?你不願意我和她交往,恐怕是怕我知道更多你們之間見不得人的事吧?虧你好胃口,連曹麗這種公共汽車都不放過……

“曹麗是不少高官的公共情人,你也攙和進去,看來你是以能和高官的情人睡覺感到榮耀是不是?看來你是覺得睡了曹麗你就和高官沾上關係了是不是?你也能沾沾福氣以後躋身高官行列是不是?”

我嘆了口氣:“你非要這麼認爲,我不解釋!”

冬兒說:“什麼不解釋?我看你是被我說中了心思,無法解釋了!”

我苦笑半天,說:“冬兒,我們能不能不要每次一見面就吵架?”

冬兒放緩語氣,說:“能!我其實不想和你吵,但是你講話太讓我不舒服,我不和你吵就憋悶地很。”

我說:“那你要我怎麼說說什麼纔不和我吵架?”

冬兒說:“你離開海珠,不和其他任何其他女人糾結,更不許和曹麗那樣的女人亂搞,跟我老老實實回寧州,我絕對不會再和你吵架!”

我說:“冬兒……似乎,你是個理想主義者,你如何會這樣頑固呢?”

冬兒說:“我這不是頑固,是執着……追求自己的愛情,追求自己的幸福,執着是必須的。”

冬兒的話讓我無言以對。

冬兒接着又說:“雄鷹在雞窩裡長大,就會失去飛翔的本領,野狼在羊羣裡成長,也會愛上羊而喪失狼性。人生的奧妙就在於與人相處。生活的美好則在於送人玫瑰。和聰明的人在一起,你纔會更加睿智。和優秀的人在一起,你纔會出類拔萃。

“所以,你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誰在一起。這就是圈子決定命運,那麼,你最適合在一起的人是誰呢?誰和你在一起纔會讓你更加優秀呢?很顯然,絕對不會是海珠,也不會是其他任何女人,而是我冬兒!只有我,纔是最適合你的人!”

我說:“這就是你執着的原因?”

“是的——爲了我和你的幸福,我必須執着。”冬兒點點頭,接着說:“小克,你知道嗎?愛情其實是對半分的,一半是緣分,一半是執着。”

冬兒這話我覺得在理,卻又覺得不適用在我和她身上,一時不說話。

冬兒繼續說:“其實,世上的很多事,都是對半分的,人生不過也是如此,一半是現實,一半是夢想‘幸福呢,一半是金錢,一半是滿足;友誼來說,一半是牽掛,一半是提醒;男人,一半是紳士,一半是流氓;女人,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你說,你是不是一半是紳士一半是流氓……和曹麗這樣的女人亂搞,這就是你流氓面目的真實表露。”

我沒有回答冬兒的話,反問她:“那麼,你覺得你是天使還是魔鬼?”

冬兒說:“這要看什麼情況……需要我做天使的時候我會做天使,需要我做魔鬼的時候我會做魔鬼。”

我似乎明白冬兒這話裡的意思,鬱郁地看着她,心裡不由泛起陣陣愁緒,還有隱隱的憂患。

我不知道冬兒到底想幹什麼,我不知道冬兒到底能幹出什麼?我不知道冬兒到底爲何要這樣想這想做,難道,真的是爲了我?既然是爲了我,那麼,當初她爲何還要堅決離開我,那是我最窘迫的時候。那麼,她是爲了錢?既然是爲了錢,爲何又要將辛辛苦苦賺的錢買了房子放在我名下,將買下的公司放在我名下?

一時想不通想不透,腦子有些亂。

我看着冬兒:“冬兒,或許我該理解你,我該感謝你,可是,我想說,我,你,我們都要面對現實,現實是必須要正視的……有些東西註定與你無緣,你再強求最終都會離你而去;有些人,只能是你生命中的過客,你再留戀,到頭來所有的期望終究成空。不屬於你的,那就放棄吧,大千世界,莽莽蒼蒼,我們能夠擁有的畢竟有限,不要讓無止盡的欲求埋葬了原本的快樂與幸福。如果你想什麼都抓住,最終只能什麼都抓不住。”

冬兒一聽這話,臉色一下子就難看起來,剛要說什麼,看到秋桐正打完電話走過來,狠狠瞪了我一眼,眼神裡帶着深深的幽怨,不說話了。

秋桐走過來,看看木然的我,又看看神色難看的冬兒,抿了抿嘴脣,沒有說話。

一會兒,工作人員招呼大家登機。

上了飛機,冬兒對秋桐說:“秋姐,我們倆坐在一起吧。”

秋桐呵呵笑了“好啊……”

這兩個女人不經我同意就擅自做主把我安排了。

於是,冬兒和秋桐坐在了一起,我獨自坐到冬兒的座位上。

來的時候和秋桐坐在一起,那種感覺多美妙,回去的時候卻要自己一人捱過漫漫路途,好寂寞。

不知道冬兒和秋桐一路上會談些什麼,我的座位和她們隔了好幾排,看不到也聽不到。

下午2點多,終於抵達星海機場。

下了飛機,大家一起往外走,秋桐邊說:“單位的車來接我們,冬兒,你和我們一起走吧。”

冬兒搖搖頭,笑了下:“不用,我有安排的車來接我,你們先走吧,我要先去下衛生間。”

冬兒似乎不願意和我們一起走出出口,拖着行李直接去了衛生間。

我和秋桐對視了一眼,然後直奔出口。

“媽媽——媽媽——”接機的人羣裡傳來小雪歡快的叫聲。

“二爺——二爺——”人羣裡最前排看到夏雨在那裡一蹦一跳。

暈倒,夏雨帶着小雪來接我們的,她們身後站着四哥。

第1185章親個沒夠

我和秋桐走出去,秋桐抱起小雪就親個不停,夏雨蹦跳到我跟前嘻嘻哈哈拉着我的胳膊晃動着。

四哥微笑着接過我們的行李。

“你怎麼來了?”我問夏雨。

“四哥帶小雪玩,我正好也找小雪玩,正好就一起了啊,正好你們要回來,就一起來接你們啊……”夏雨說。

原來如此。

大家上了四哥的車,四哥開車先送秋桐回家。

到了秋桐家門口,秋桐和小雪下車,夏雨卻不下去。

我這時對小雪說:“小雪,喜歡不喜歡夏雨阿姨啊?”

“喜歡,喜歡!”

“歡迎不歡迎夏雨阿姨到你家去玩啊?”我繼續問。

夏雨坐在我旁邊伸手擰我大腿,我裝

作不知。

“歡迎啊,夏雨阿姨,我要你到我們家和我一起玩!”小雪叫起來:“快下來啊,夏雨阿姨。”

夏雨又狠狠擰了我大腿一把,疼得我一咧嘴。

夏雨笑着對小雪說:“乖,寶貝兒,阿姨下次去你家玩好不好?”

“不好,不好,我現在就要你來我們家玩,現在就要!”小雪不依。

我心裡暗笑,對夏雨說:“看,小雪那麼盛情,你去吧……不要那麼沒有愛心。”

夏雨一咧嘴,無可奈何地下了車,伸手擰了一把小雪的鼻子:“你個小怪物,怎麼那麼不懂大人的心思,就知道玩。”

小雪笑嘻嘻地拉住夏雨的手:“走嘍,夏雨阿姨和我一起去我們家嘍。”

秋桐站在那裡抿嘴笑。

四哥面無表情目視前方。

然後,夏雨老老實實跟着小雪和秋桐走了,我鬆了口氣。

四哥接着開車送我回去。

“最近這兩天,我看到了伍德皇者和保鏢,但是沒有見到冬兒和阿來。”四哥說。

四哥當然見不到冬兒,那天他看到冬兒和曹麗一起吃飯之後冬兒就飛到了昆明。但是阿來卻去向不明。

“知道阿來去了哪裡不?”我問四哥。

四哥搖搖頭:“不知道!”

我沉思了下,說:“這次我們去雲南,我見到李順了,還有老秦……”

“哦,他們到那邊去了?”四哥說。

“是的。”我接着把李順的近況和四哥簡單說了下,四哥聽完,半天沒有說話。

“李順對你還很牽掛,很關心你的個人問題!”我說。

四哥似乎一時沒有明白過來:“什麼個人問題?”

“他說你該成個家了。”我說。

四哥索然笑了:“他還真有閒情,還能想到這些。”

我說:“其實他說的也有道理,你的仇人已經死了,你不能老是自己一個人生活,也該成個家了。”

四哥笑了下,繼續開車。

“有沒有意中人?”我問四哥。

四哥沒有回答,繼續微笑,繼續開車。

我看四哥似乎不願意多談這個問題,就不提了。

一會兒,四哥說:“王林有你辦公室的鑰匙?”

我點點頭:“是的,剛安排雲朵給他的,他平時幫我打掃整理辦公室!你怎麼知道的?”

四哥說:“昨晚我開車經過公司門口,看到你辦公室裡亮着燈,我以爲你回來了,就進來看了下,結果看到是王林,他正從你辦公室裡出來。”

“哦……”我點了點頭:“嗯……他發現你沒有?”

四哥搖搖頭:“沒有!”

我說:“那就好。”

回到宿舍,我讓四哥先回去。

洗了一個澡,換了身衣服,然後我給王林打電話,讓他開車過來接我。

然後,我下樓,在小區門口等了一會兒,王林開車來了。

“易總出差回來了……很辛苦!”王林笑着對我說。

我笑了下,上車,對王林說:“在市區內轉一圈,我要看看那些報亭怎麼樣了。”

王林邊開車邊說:“這幾天曹總和雲總可是很忙乎,公司不值班的人員都出動到街上幫助安置報亭了……我昨天也跟着忙乎了一個白天。”

“哦……”我點點頭,說:“對了,雲總把我辦公室的鑰匙給你了沒有?”

“給我了!”王林說。

“那我辦公室的衛生以後就辛苦你了!”我說。

“易總客氣,我是你的駕駛員,就是爲你服務的,這是我應該做的份內事……”王林說:“哎——昨天白天一直在忙着弄報亭,直到晚上我纔回來給你打掃整理了下。”

我不動聲色地點點頭:“嗯,好。”

我的腦子裡開始轉悠起來……

王林拉我在市區轉悠了半天,察看了部分報亭,都到位了,安置的很好。

然後,我直接回公司,直接去了辦公室。

關好辦公室的門,反鎖上。

我開始在辦公室進行地毯式搜索,檯燈、電話機、椅子、花盆、空調扇葉、沙發、茶几、暖氣片、文件夾、燈管、文件櫥、窗簾、天花板牆角……

仔細全部察看了一遍,什麼都沒有發現,沒有任何可疑的物品。

我不由有些斟酌起來,難道,我的感覺和判斷是錯誤的?

我點燃一支菸,隨手又將菸灰缸拿起來看了看,什麼都沒有。

我又看着辦公室四壁,看着空調扇葉和燈管,確信是沒有任何視頻探頭。

沒有視頻探頭,不代表沒有竊聽裝置。

我凝神琢磨了半天,突然心生一計。

我摸起座機電話,胡亂撥了幾個號碼,直接反應是沒有這個電話號碼,我不理會,直接說:“我回來了。”

頓了下,我又說:“那事我們還得再談談……這事對我們來說都非常重要,要抓緊時間實施,不能拖延……這樣吧,晚上一起吃飯,我們當面詳細商談具體細節……好,晚上6點半,富華酒樓,不見不散。”

接着,我放下話筒。

然後,我打開辦公室的門,打算出去。

曹騰這時來了,笑着:“易總回來了。”

我笑了下:“回來了。”

“你要出去?”曹騰看着我。

“有事嗎?”我說。

“我想給你彙報下工作!要是你有事,那就回頭再說!”曹騰說。

“不急,沒事,進來吧!”我讓曹騰進來坐下。

“報亭全部安放完畢,就等拍賣完就可以正常運營了。”曹騰說。

“嗯,好!”我說。

“公司這邊的報刊配送中心何時成立?”曹騰說。

我說:“不專門設置這個部門了!”

“哦……”曹騰有些意外。

我說:“原來的報紙零售部,我看可以兼着這個業務,一個部門掛兩個牌子得了,他們的人馬正好也可以兼着報刊配送業務,一來擴大零售部的業務量,二來增加他們個人的收入,還不用另外再增加管理人員和專職配送隊伍,節省費用!”

曹騰笑了下:“對,這個辦法好,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我說:“報紙零售部和報刊配送中心兩塊牌子一套班子,還是你分管,這事你具體負責落實好了……報亭拍賣完畢後,立刻就開展業務,現在要把前期工作做好,做好配送的一切人力物力以及交通燈方面的準備,做好統計分發收款等工作流程。”

曹騰點頭:“行,沒問題,我這就去落實……”

我說:“好。”

然後,曹騰就出去了。

我坐在辦公室又抽了一支菸,然後關上辦公室的門,下樓出去,離開了公司院子。

出了院子,我直接打了一輛出租車,往我宿舍那裡去。

路上,我摸出手機,打給了拍賣行的人,約他們晚上7點到富華酒樓一起吃飯,商定拍賣報亭的相關事宜。對方立刻答應了。

回到宿舍,我找出那個望遠鏡,裝進隨身的包裡,然後接着又出去,直奔富華酒樓。

我直接去了富華酒樓斜對過的一家賓館,開了一個9樓臨街的房間,鐘點房。進房間後,我摸出望遠鏡,調好焦距,居高臨下正好能將富華酒樓門口及附近盡收眼底,看的十分清楚,甚至能看清楚站在門口的一個服務員臉上的黑痣。

然後,我放下望遠鏡,坐下閉目養神。

6點多以後,我站到窗口,開始用望遠鏡往下看。

不大一會兒,一輛黑色的轎車開到富華酒樓門口左邊大約20米的馬路邊停下,兩個人下了車,卻不往酒店方向走,就站在車旁做休閒狀抽菸閒聊,邊不時四處打量。

我注意看這兩個人,小夥子,不認識。

我看着他們。

他們一直就在車旁溜達,既不進酒店也不離開,目光更多是有意無意看着酒店方向。

6點40分的時候,一個小夥子摸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打完電話,兩個人進了車,坐進車裡,卻沒有發動車子,依舊呆在那裡。

我於是結賬退房,然後出了賓館,打了一輛出租車,往富華酒樓相反的方向開去,轉悠了一圈,接着轉回到富華酒樓,下車。

下車後,那輛黑色轎車還停在附近,車裡兩個人正往我這裡看,其中一個又摸起手機。

我裝作無視他們的樣子,站在酒店門口邊看時間邊四處張望,一副在等人的樣子。

快到7點的時候,拍賣行的兩個人來了,我迎上去,和他們熱情握手,然後招呼他們進去。

進去之前,我掃描了那輛車一眼,那兩個人正打開車門下車。

進了酒樓,我沒有要單間,直接在大廳的角落要了一個桌,點了酒菜。

這時,那兩個人也上來了,直接坐到我們相鄰的桌上,也招呼服務員開始點菜。

我和拍賣行的人開始喝酒吃菜,邊開始交談業務。

我的聲音故意很大。

鄰座的二位坐在那裡,埋頭吃飯,似乎在豎起耳朵聽。

我和拍賣行的人重點討論的是報亭拍賣的細節和流程,不涉及具體的數字和底價,都是可以公開的事情。很快談妥,然後大家輕鬆了,談笑着吃喝起來,隨意侃大山。

那兩個人很快吃完,接着一人摸起手機,低聲說了幾句什麼,然後他們就結賬起身離去。

他們走後不久,我和拍賣行的人也吃完散去。

出了酒店門,那輛黑色轎車不見了。

我直接去了公司,進了辦公室。

坐在辦公室,關好門,我皺眉琢磨着,媽的,顯然,我辦公室裡有竊聽裝置,當然是王林安的,那麼,這竊聽器在哪裡呢?

邊琢磨我邊看着桌子上的臺式電腦顯示屏發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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