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大家新年快樂,磕巴給大家拜年了,晚上可能還有一章,我儘量吧。)
“必須手術!”韋鑑知道,現在的傷口已經感染了,再不治療,三天後人就可能昏迷,那時就晚了。
“舅舅,咱們去一下醫院吧,不然你肯定得死。”韋鑑說的非常直接,佟哥一陣苦笑:“槍傷,哪個醫院都能治,但是哪個醫院都會報警,我有自己的醫生,但是現在都被範楒仔監視着。”
韋鑑說道:“舅舅,你相信我嗎?”
佟哥看看他,點點頭,韋鑑說道:“我去買藥,等我!”說完他拄着雙柺,走出了房間。
佟哥不知道韋鑑身上發生了什麼,但是帥氣的韋鑑拄着雙柺絕對很特別,似乎是韋鑑也發生了什麼事。
韋鑑打車來到了第二醫院,他在走廊的醫生介紹的專欄裡,查看了一翻,然後來到問訊處:“請問今天外科主治醫是哪位?”
導診告訴韋鑑,就是那位,剛進屋的李醫生。
李醫生剛做完了一個手術,回到辦公室做到凳子上,喝口水,韋鑑進來了,掏出刀對着他的脖子:“要死要活?”
李醫生天天拿手術刀,自然對刀很敏感,見到脖子上的刀,他害怕了:“小夥,有話好好說,你這是幹嘛?”
“我舅舅受傷了,需要手術,你想活,就馬上帶足了東西,出診費一分不差,五千還是一萬?”韋鑑知道,對待醫生,必須要軟硬兼施,不給錢是不行的,弄不好還要告發。
李醫生心中說道:給我錢?我能保住命就不錯了,不來醫院,那肯定是見不得人的傷,很可能是黑社會性質的,今天的值班,真是倒黴,他自然知道越是配合好,自己的生命越有安全的可能,若是不好,恐怕小命休矣。
收拾完畢,帶足了東西,他和助手打聲招呼,說有急事,人就被韋鑑請走了。
來到了賓館,韋鑑敲門,佟哥警惕地往外查看,纔給二人開門。
進屋韋鑑就說:“舅舅,我把醫生請來了。”
李醫生一陣苦笑,這是請嗎?就算是吧!至少沒有讓自己受傷。
佟哥看看韋鑑,點點頭,開始吧。
把衣服剪開,李醫生有點驚訝,槍傷,難道是逃犯?此時容不得他細想,麻藥!一針下去,十分鐘,佟哥就感覺整個膀子,半個身子都木了,李醫生在傷口處敲了敲:“疼不疼?”
佟哥搖搖頭,李醫生說道:“這是局麻,可能我在挖子彈的時候,會很疼,來,拿個毛巾放嘴裡。”韋鑑照做,遞過來一個毛巾,佟哥用牙咬着。
醫生是真狠啊,至少韋鑑看着直咧嘴,爛肉被李醫生用刀都割掉,然後挑出子彈,韋鑑不看了,太血~腥了,但是,他沒想想,若是不割掉廢肉,發炎了,爛掉了,人也就廢掉了。
四十分鐘,手術完畢,佟哥的臉上全是汗,那種疼痛,不是旁人能理解的,畢竟局麻效果不是很好,另外,麻醉劑的劑量,還是要控制,正常這種手術需要全身麻醉,但是,李醫生不是專業的麻醉師,這已經很不錯了。
李醫生擦了擦汗,說道:“沒有問題了,七天之後能完全好轉。”然後手不停,迅速地掛上吊瓶,消炎針打上。
韋鑑很滿意,說道:“這是一萬塊,包括七天的治療費,你看夠不夠?”說完,把一摞錢遞過去。
李醫生哪裡敢接,一看眼前這二位就是黑社會,趴着那位始終沒看見正臉,估計是個更狠的角色,自己收完錢將來怎麼辦?
韋鑑一瞪眼:“你不收?是不是想出去告發我們?”
“哪裡哪裡,我收,我是不會亂說的,請放心,放心。”他知道,自己收錢了,他們放心了,自己也就安全了。他擦擦汗,說道:“小兄弟,這裡的吊瓶和消炎藥,夠三天的,這裡埋針,即使我不來,有藥你也可以自己扎。”說完,教韋鑑使用方法,好處是不用自己找血管,往接頭裡一紮就OK。
韋鑑一看,這醫生想得確實周到,李醫生說道:“三天後,我再來給你送藥,沒事,你們放心,我不會告發的,誰沒有個大事小情,江湖救急很正常。”
李醫生說完,眼睛看着韋鑑,韋鑑來到牀前,看看佟哥,佟哥點頭,韋鑑這才放李醫生走,李醫生臨走,給韋鑑留下不少的口服消炎藥和消毒棉籤,還有膠帶等等必備之物。
佟哥傷得太重了,方纔是咬牙挺着,現在只過了幾分鐘的時間,就沉沉睡去。
這一夜,韋鑑沒有睡,他擔心的醫生會不會告密,幫裡範楒仔的人能不能找來,還有佟哥的身體能不能有危險。
範楒仔這一夜也非常惱火。
他和慶源幫幹了一場,上了許多兄弟不說,最關鍵的是他要滅掉自己的大哥——佟哥,已經發現了蹤跡,可是讓他給跑了,他不擔心別的,他害怕,佟哥是有名的心狠手辣,自己暗殺不成,將來可怎麼辦?
在總部裡,他是坐臥不寧,一有風吹草動,他的心裡就是一驚,阿輝心裡也害怕,他是佟哥的司機,跟了老大十多年了,可是自己背叛了老大,他知道,佟哥肯定會饒不了自己的,現在的他後悔,但是唯一的希望就是:佟哥重傷不治,拿自己就不用擔心了。
給我各大醫院去盯着,凡是有外傷的,都要看,一經發現,格殺勿論,賞錢五十萬!
範楒仔的懸賞下去了,他的貼心手下一個個幹勁十足,各大醫院蹲守,結果一無所獲。
遠在鋼城的幾個人都在惦記韋鑑。
婷婷給韋鑑打了幾十個電話,都是關機,她知道自己可能真的失去他了,一個人關在屋裡,不言不語。
梅姐也失去了往日的瀟灑,整天悶悶不樂,浩哥就在旁邊,買了一大堆好吃的,以前,梅姐早就大吃特吃了,今天,梅姐卻一直無聲無息,浩哥都嚇壞了,把那三個死黨找來,也無濟於事。
天亮了,佟哥醒來,傷口已經不太疼了,整個夜裡,他都是趴着睡的,壓得胸口很疼,韋鑑把他扶起來坐好,佟哥看一眼韋鑑:“你一宿沒睡?”
韋鑑一笑說道:“我怕出事,所以沒睡,現在給你扎消炎針,爭取早點好。”佟哥點頭。
“你睡吧!我自己能換藥。”佟哥知道韋鑑也乏了。
韋鑑搖搖頭:“現在還不困,我先給你兌藥,去給你買點吃的,然後再睡。”
韋鑑說完,開始兌藥,昨天李醫生告訴他怎麼操作了,他知道非常簡單,但是幹起活來才知道,原來很麻煩的一件事:笨手笨腳地拿起藥劑,用棉籤消毒,想想醫生教的程序,然後用針管在生理鹽水裡吸一針管生理鹽水,注射到消炎藥的小瓶裡,反覆把藥液扎進去在抽出來,最後用手震盪,看見藥都溶解了,接着做下一瓶,佟哥原本以爲很簡單,現在看了看,拉倒吧,自己真做不了。
韋鑑後來的手法就熟練了,看着韋鑑,佟哥笑了:“你學東西挺快啊,趕上了小護士。”
韋鑑一咧嘴:“舅舅,你還有心開玩笑,你心真大,呵呵。”
“那又能怎麼樣,我在連城拼了三十來年了,這點小傷算什麼,等我好的,範楒仔,麻痹的,我宰了他!”
看着佟哥的猙獰的表情,韋鑑問了一句:“舅舅,你年齡不小了,是不是考慮該退隱江湖了,別打打殺殺的,享福不好嗎?已經五十多了。”
也許是從未想過這個問題,被韋鑑一說,佟哥一時語塞,他的心裡在想:享福?似乎自己沒享過福,雖然在衆人面前威風凜凜,但是自己確實是很孤單,兒子不敢來看他,在國外,媳婦也走了,和兒子在一起,自己其實是非常孤單,非常孤單,想到這,一個黑幫老大,竟然嘆口氣。
韋鑑知道佟哥有了感觸,他順勢問了一句:“舅舅,佳佳什麼時候回來?”
“佳佳…她不回來了,已經定居英國了……”
韋鑑的心中忽然一顫,這個大學時期的女友,可能再也見不到了,見不到也好,見到了自己的現狀也難過。
韋鑑收拾完,說了一聲走出去。
來到了外邊,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餐,今天的溫度有點回升,和煦的陽光照到臉上,非常的溫暖,韋鑑辨認了一下方向,向北邊走去。
向北走了有二百米,是一個賣早點的攤子,有油條、豆腐腦、豆漿,這是東北的特色,韋鑑很喜歡,在買幾個煮雞蛋,遞過去錢,買完了,往回走。
他沒注意,旁邊有個人盯上他了:丐幫的小嘍囉。
昨天被韋鑑打的那倆小子,回到丐幫把事一說,丐幫的老大諸瘸子大眼珠子一翻楞:“媽的!敢打我的小弟,還在我的地盤上要飯,都給我聽着,看見這小子就給我哦往死裡打,打殘他,讓他替我們要飯賺錢!”
有了諸瘸子的話,他的小弟立刻行動起來,可惜,沒抓住韋鑑的影子,原來韋鑑去賓館休息去了。
今天看見了韋鑑,這小子立刻在遠處跟蹤,其實就怪韋鑑的形象太好認了:帥氣是外表,長髮飄逸,再就是拄着雙柺,三大特點,老遠就能認出他。
這小子看見韋鑑進了賓館,撒腿就往回跑,這小子心中可樂壞了:老大都說了,抓住那小子有獎勵,累得他是氣喘吁吁,來到諸瘸子的面前,呼哧呼哧喘氣:“老大…我看見那小子了…”
諸瘸子一腳給他蹬個跟頭:“你他媽,不會打電話啊,累得跟什麼似的,說!那小子在哪?”
不到半小時,也就是二十五分鐘,諸瘸子帶着二十多個小弟就過來了,來到吧檯,厲聲喝道:“有個小子,長頭髮,拄雙柺的,住哪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