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鑑接通了電話說道:“華姐,找我什麼事?”
“你說怎麼事?你把我的員工給打了,手臂脫臼了,是不是該給個交代?”華羽璉自然不會給我韋鑑好語氣。
“求人辦事還這個態度?華總,你可以去找醫生,去中醫院吧,他們應該、可能、差不多能給復位。”韋鑑調侃華羽璉。
韋鑑和美女又扯了一會皮:“華姐,是不是想我了,那我就回去。”
華羽璉心中當着自己的員工的面,怎麼可能求韋鑑,她一擺手,示意保安部經理出去,然後說道:“韋鑑,儘快回來,別讓那些人受傷,好不?”
一聽華羽璉的語氣放緩,韋鑑也說道:“你沒看見我往大樓裡走嗎?”華羽璉此刻確實是站在辦公室的窗前,她低頭往樓下一看,韋鑑從大門往裡走呢,邊走邊向她擺手呢!該死的…該死的韋鑑!華羽璉罵了兩句。
這時,門外傳來了一個爭吵的聲音,華羽璉大怒:今天是怎麼了?!她按了一下桌子上的按鈕:外邊在幹嗎?吵吵鬧鬧的!
機要秘書陸蕾蕾回話道:“華總,您的弟弟華少想進去找您,我沒讓他進。”
“讓他進來吧!”
玉面狐華少罵罵咧咧走進了總經理辦公室:“姐姐……”
“叫我華總!”華羽璉冷冰冰地說道。
不知道爲什麼,在姐姐面前,華少就是硬氣不起來,總感覺姐姐的氣勢壓自己一頭,但是今天他必須說話了:“華總,請問,我和你都是華氏集團的繼承人,爲什麼我就沒有管理公司的權利?你憑什麼剝奪我的副總經理的權利?你有沒有向董事長彙報?”
“憑什麼?你說呢!”華羽璉站起來,點指華少:“你上任一個月,讓公司損失三千萬,立項目不經我同意,一意孤行,自己也不去考察,被人家黃氏集團下套,害得我給你擦屁股,你還有臉說,你說吧,我還怎麼信任你?”
“我…”華少沒詞了,但是他不服:“投資有風險,誰都不知道將來會怎麼樣,我只不過失敗了一次,你總得給我三次機會吧?”
華羽璉冷笑一聲:“有風險是對的,但是你爲什麼不找我商量?給你三次機會?你獨斷專行,遇事不經過大腦,寧肯聽狐朋狗友的也不聽我的,我怎麼給你機會?”
華少急了:“這個公司,我是有股份的,我爸說了,我的股份佔三層,我要拿回我的股份!”
“華宇恆!你再說一遍?!”華羽璉用手點指自己的弟弟。
華少還是沒敢和姐姐叫板,他知道,他敢再說一遍,姐姐毫不猶豫會出手,姐姐的厲害,他當然知道,不打斷自己的肋骨,也會讓自己在牀上躺幾天的。
華少最後說道:“姐姐,我們公平決鬥,咱們來賭一把,若是我贏了,你把我那份還給我,若是我輸了,我那份股份你先替我管理,將來還給我,怎麼樣?”
“不行!我每月給你三十萬的零花錢,你還不夠,你還要幹什麼?公司若是分出去一部分,那華氏集團的實力就會下降,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華羽璉堅決不同意,華少也沒辦法。
“姐姐,我一天無所事事,你就給我一個部門讓我管理一下,怎麼樣?不然,我幹嘛啊?”
華羽璉眼珠轉轉:“這樣,我跟你賭一把,若是你贏了,給你人力資源部的部長當,若是你輸了,你就老實呆着,每月的生活費降到二十萬!”
“好啊!一言爲定!”
華羽璉一聽,非常意外:自己這個弟弟向來就是不愛幹活,今天是怎麼了?人力資源部,最枯燥的,他竟然願意去?怎麼回事?他怎麼不要某個部門的經理,還有權還有錢?
姐弟倆說這話,機要秘書敲門:“華總,有個叫韋鑑的求見。”
華羽璉說道:“讓他進來!”
韋鑑大模大樣地走進總經理辦公室,他一擡頭,正好看見玉面狐華少,這個傢伙的桃花眼太好記了。
華少一愣:“你來幹什麼!”他可記得韋鑑讓他吃癟,輸錢也不是小事,因爲很簡單,姐姐控制自己的錢,控制很緊,若是自己再輸點,就沒有周轉的了。
華羽璉納悶了:“你們認識?”
韋鑑笑道:“有一天我找人,這個傻子,非要給我錢,那我就收了。”
華羽璉看一眼弟弟:“華宇恆,你又賭錢是不是?爸爸怎麼說的?你都忘了嗎?”
“沒有,沒有,那天我是在酒吧喝酒,喝多了,後來我就忘了…”
“那天,我贏的不多,好像是一百萬吧!應該是這個數。”韋鑑的話,讓華少心中惱火:你怎麼看不出火候,明顯是拆我的臺!
韋鑑自然是想讓他出醜,原因很簡單:看見他就不順,不過他也沒想到,這個華少竟然是華氏集團的少東家,似乎這個少東家,有點怕自己的姐姐。
華少怒了:“石頭,我和姐姐談正事,你給我離遠點!”
態度不好,韋鑑心中說道,越是這樣,越是要讓他吃苦頭!
“華總,你不是要和華少賭一局嗎?我幫你,輕鬆解決。”
“你會賭?”華羽璉像看怪物一樣看着韋鑑:畫畫好、攝影好、功夫好,怎麼?賭技也高?
華少一口回絕:“姐姐,我們之間的事,就不要讓外人插手了。”他是深知韋鑑的厲害,那天輸得心服口服,今天若是韋鑑參與,那自己是什麼都別想拿回去!
“韋鑑是我的私人保鏢,來吧!華宇恆,咱們賭一把。”華羽璉絲毫沒理睬弟弟的反對。
韋鑑則打趣地說道:“這是不是說,我已經被錄用了?”
華羽璉點頭,韋鑑接着問道:“月薪沒問題吧?”
華羽璉狠狠滴看一眼韋鑑:“是!你滿意了吧?財迷!”
“其實,你若是不同意,我可能更高興,現在,我好像沒有了自由,唉!”韋鑑嘆口氣,他說的是實話,聽在華羽璉的耳朵中,那是得了便宜賣乖,簡直是小人得志的模樣,華羽璉不高興了。
來到會議室,兩個人坐好,華羽璉問道:“你說,怎麼玩?”
華少看着韋鑑在會議室裡閒逛,他可不想韋鑑參與進來,乾脆一把定勝負:“姐姐,我們就任意抓一張牌,點數大的勝利!”
就依你!華羽璉打開一把新的撲克牌,唰唰洗了七把,然後往桌子上一拍:“你先來!”
華宇恆抽出了一張牌,也不亮開,華羽璉伸手去摸牌,韋鑑問了一句:“華姐,A大,還是K大,還是10大?”韋鑑不明白他們的查點數,是那個點數大。
“當然是A大了!”華羽璉沒好氣地回答,說完就要亮牌。
韋鑑說道:“華姐,幹嘛不按常理出牌,有時候按部就班往往更好。”
華羽璉明白了,她直接揭開了第一張牌:黑桃A。
“你輸了!”華羽璉對弟弟說道,華宇恆當然不能同意:“不算,這張牌是石頭提醒你的,再來!”
華羽璉一聽:“我問你,你被黃氏集團給陰了三千萬,你跟人家說,這次不算,我們重來,你猜,他們肯不肯?”
華宇恆沒詞了。
華羽璉對着門外喊了一聲,陸蕾蕾進來了:“華總,有什麼吩咐?”
華羽璉說道:“你去告訴人力資源部的張雙綱,讓他把工資結了,回家,我們公司需要的不是大爺,需要的是真正給公司出謀劃策的人才,今天他差點把韋鑑這個大才給我廢掉,華宇恆接替他的工作,任人力資源部部長!”
華少一聽,眼睛一亮:姐姐今天是很高興啊,不然早就把自己給攆走了,哪裡能給自己安排職務?
陸蕾蕾出去了。
華少看看姐姐,又看看會議室那邊的韋鑑,他的心裡在嘀咕:不會是這小子看上了我姐吧?這小子鬼得很,不能讓姐姐着了道了,他小聲提醒華羽璉:“姐姐,這小子太厲害,各方面都厲害,你可要小心。”
韋鑑在遠處笑了,他背對着二人。
華羽璉臉上一點笑容都沒有,她低聲說道:“華宇恆,我派你去人力資源部,不是讓你養大爺的,最近一年,公司也沒有高精尖的人才來應聘,你想辦法解決,還有一個特殊的任務:我們每次投標、重要的企劃,似乎有泄密的可能,上一次,投標那塊地,我們的底線是三億五千萬,結果就是三億五千萬成交的,你明白嗎?”
大是大非面前,華少還是聽姐姐話的,他點頭出去了。
韋鑑緩步走來,陰陽怪氣地說道:“我既然已經上崗了,就要爲公司做點事,第一件事呢,就給你解決泄密的問題。”
“你?你偷聽我們的談話?”華羽璉臉色難看。
韋鑑走過來拉着大美女的手,華羽璉怎麼掙也掙不開:“韋鑑,快鬆手,不然我喊人了啊!”
韋鑑就像沒聽到一樣,拉着華羽璉來到了會議室的一面牆上,用手一指:“你看那。”
華羽璉仔細看了,什麼都沒有啊!
韋鑑拉着華羽璉,用手點指一個衣帽鉤的螺絲帽:“你仔細看。”
華羽璉看清了:針孔攝像機!
華羽璉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還有呢!韋鑑拉着華羽璉的手,來到了會議室主講的位置,把話筒的底座返過來,華羽璉大驚:底座上,有一個鈕釦一樣的東西,吸附到話筒上,那是竊聽器。
“這怎麼可能?這是誰做的手腳?”華羽璉無力地坐在那裡,陷入了沉思。